讓何耀宗感到沮喪的是,係統好像真的對他這種簡單粗暴的斂財手段進行了打壓。
有些大額的返現結算,已經開始按照低於兩倍的比例開始進行返還了。
不過好在是無本買賣,隻要有利潤,無非是多跑幾趟腿的事情,他樂在其中。
飲了口茶,活動了下脖頸。
何耀宗拿出手提電話,撥通了陳天衣的號碼。
電話沒響幾聲便接通了。
“陳律師,我是何耀宗。”
“是何先生啊,打電話找我,是想了解進展嗎?”
“不是的陳律師,我對您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
這次打電話給你,是想向您谘詢一件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
“有沒有興趣,打一場公益性質官司?”
“抱歉何先生,我對公益活動沒有任何興趣。”
陳天衣拒絕的十分乾脆,對此何耀宗隻能笑笑,隨後耐心解釋道。
“我是說給你掛一個公益的名頭去接手這起官司,打官司應得的報酬還是由我支付。”
“哦?不知道何先生還想委托我為誰打官司呢?”
“油尖區警隊。”
陳天衣在電話那頭愣了愣,饒是他從業這麼多年,經手過的官司數不勝數,此刻思路也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社團仔為油尖區警隊打官司?
癡咗線了!
不過職業素養讓陳天衣忍住了疑惑,他潤了潤聲,開口問道。
“何先生,說說你的訴求吧。”
“是這樣的,去年十月中旬,金鐘道高等法庭曾經宣判過一起差人辦案,惡性致嫌犯死亡案件。
不知道陳律師有聽說過沒有?”
“何止聽說過,這起案子當時給警隊帶來的影響非常惡劣。
後來立法局那邊還牽頭,專門找我們這些律師召開了一個研討會。
就是希望後續再有類似的案情發生,警察能不能獲得一定的豁免權。”
“那後來研討的怎麼樣了?”
“丟!鬼佬天天把人權掛在嘴上,這種研討會怎麼可能通過?
對了何先生,我們還是聊正事吧。
你的意思是,還想替這幾個入獄的差人翻案?”
“也不是翻案,我知道這起案件審理的有理有據,翻案基本上不可能的了。
不過我在想……能不能發動輿論的力量,迫使懲教署那邊低頭?
剛才陳律師你也說了,鬼佬張口閉口把人權民主掛在嘴上。
畢竟這幾個差人之前恪忠職守,如此稀裡糊塗斷了他們前程不說,還讓他們遭受牢獄之災,民眾這邊也說不過去。”
陳天衣想了想,隨後開口答道。
“有道理,不過既要發動輿論的造勢,又要打點律政司上上下下的關係,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放心,錢這邊不是問題,陳律師是個公道的人,你報價多少就多少,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去操辦!”
何耀宗就等著陳天衣開口報價,他就怕陳天衣把價格報低。
這是一次長線投資,價格報低了,自己更會覺得不合算。
電話那頭,陳天衣哈哈大笑了一聲。
“何先生真是個爽利人,既然您這麼爽快,我也不能不為您著想。
這樣,這起案件有涉及到油尖區警署的聲譽,我相信由我出來接手這起案子,警務處那邊也不會坐視不管。
屆時警務處那邊可能會撥動一部分資金,用在輿論引導方麵……”
“行了陳律師,我們混社團的,最不鐘意招惹皇氣,您用不著為我考慮。”
“那好,我取個整數,一百萬,我包幫你把這起案子搞定!”
“就隻要一百萬嗎?”
何耀宗不禁有些小失望,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資深大律師的含金量,顯然這種案子在他眼裡,也不算什麼棘手的事情。
陳天衣的語氣越顯愜意。
“當然不止,如果要撈那幾個警察出來,您除了要向我支付這一百萬,還有些事情也需要您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