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人會願意去伺候一位年紀比自己要大上一輪多,且是長得又肥又醜又老的難看女人!
所以,在黃偉的心底,其實要比這天坑底下的任何人都更想要逃出去!
可是,哪裡有什麼希望唷!
殘酷的現實早就讓曾經那個頗有相貌,意氣風發的小男人徹底絕望。
然而,一向自命不凡的他,終究還是認為,自己並不同於那些終日隻知道在天坑底下摸爬的底層奴隸。
這些可憐的‘下等人’,終日隻會忙碌於找尋那些散落藏匿在一些犄角旮旯裡,找起來還比較麻煩的碎晶礦石。
而他卻是知道,這些存量其實並沒有多少的石頭,隻不過是血衣營不太願意去耗費精力發掘撿拾,又不願意就此放棄掉的一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畢竟,雖然他所‘服務’的‘乾媽媽’,每時每刻都讓他自己感覺十分惡心,可也確實是給了他一個無比難得的機會,讓他可以在更近距離,接觸到火晶穀權利的最核心處,甚至於是可以窺見到一些平常人根本不可能知曉的真相!
就比如:這座天坑之上的血衣營,那支實力無比恐怖的天上部隊,其實就是烈甲軍團的六邊軍之一‘烏’字營的一處駐軍營地。
黃胖子的‘金主’義母,那位心屬於他的兌給官,就曾有悄悄告訴過他:她直屬於白焱師團烏字營第十一路軍第六十八簇。
而所謂的血衣,其實就是這些被安排來駐守的邊軍戰士戰鬥服上,洗不乾淨的衣服血漬。
軍隊原本雪白的作戰服,因為殺敵作戰太多,沾染到了太多血汙,在乾涸後自然十分難洗,久而久之,泛起了一種恐怖滲人的暗紅色鮮血斑紋。
而這天坑下的礦奴,原本就是些在各個地方,作奸犯科害了罪的鼠輩宵小,見識自然有限,以訛傳訛之下,慢慢就有了“血衣營”這樣的部隊雅號出來。
那些身披血衣的威武戰士,可都是從千百次生死戰鬥中存活下來的百戰之士,真實實力自然不是天坑裡這些沒有接受過戰場洗禮的普通人可以比肩。
然而,神邸之上,不過凡人。
這些人並非不可戰勝!
或許也正是這一點多知,讓黃偉在平常的礦奴麵前,總是表現出一種讓人不能夠接近的無比傲慢與超然。
他比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更接近這些所謂的‘神隻’,甚至於還會時常有一些嘲笑,這些終日忙碌於填飽肚子的底層奴隸,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那一座在他們眼裡高高在上的駐軍基地,也隻不過是白焱師團這一支駐軍中的極小一部分營寨。
整座天坑裡,目前大約也就隻有黃偉一個人知道:那座高高在上的巨大營地,其掩藏在表麵之下的真實空間,遠要比他們這些原本也就隻是各地鄉野村夫的小老百姓們,平日裡所能想象的極限還要更為龐大!
就比如說,今天這一隻從天而降,可以輕易食人的恐怖巨鳥,其實就隻是那些駐地營地裡的軍官閒來無事的時候,飼養的寵物中的一隻而已。
他就曾有聽他的‘乾媽’親口說過:“那些喜好‘奇怪’的粗糙大頭兵,其實還豢養著許許多多更為厲害的恐怖家夥。隻不過,那些更為厲害的家夥都被圈養在了軍營駐地裡的另一頭,那一麵礦奴們靠近即死的絕對禁地——高聳入雲的崖壁後背麵!”
這許多事情都隻是黃偉在與自己的乾媽媽在溫存過後,無意間聽到她閒聊起的隻言片語。
雖然,他自己沒有一次有機會去近身親曆,卻也能隱隱有所感覺:他們這些自以為身世可悲的礦奴,在實力恐怖的血衣營麵前,就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的螻蟻。
而如今,胖子突然發現,他們這些螻蟻之中,突然是混入進了一隻恐怖無比的嗜血猛獸。雖然,黃偉現在還不知道,這隻已經隱忍多時的恐怖怪物到底實力幾何,具體能有多麼強大。
可是,剛剛那瀕臨死亡的絕望感覺,已經能讓胖子明白:在他麵前這個眼神堅定的‘瘦小男孩’,有著絕對可以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恐怖實力!
尤其是他藏匿在言談之中,無可遮掩的驕傲與自信,足夠讓黃偉看到一絲絲重獲自由的希望!
他比任何人都相信,這個‘孩子’一定是烈甲軍團中的一員,而且曾經的實力與地位絕對不低!
當然,如果此時這個帶給他死亡恐懼的‘孩子’,在黃偉剛剛問出那個問題時,是給他描繪出一個仿佛觸手可得的美好願景。那麼,這位其實心中還自有計較的大胖子,必然會轉過身就把滿嘴跑火車的傻子給立即出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