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官此時已經徹底掌控全場,縱然一時間還沒把施梁找出來,可看著眼下這一片跪倒在自己麵前,卻沒一個敢抬起頭的廢物礦奴們,眼睛裡依舊還是樂開了花,嘴角微微揚起,心情格外美麗。
她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把那個不聽話的‘孩子’找出來!而且,她現在也還是十分享受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尤其是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舊愛,與跪在自己身前的新歡,兩人之間正在為她而‘爭風吃醋’。
不過,婦人畢竟戀舊,最終還是有些不忍,‘苦口婆心’勸慰著自己往日的‘心頭好’:“黃偉啊,你可畢竟是我的兒子,為娘自然是會要永遠護著你。老實交代,既往不咎,可是彆再犯渾,讓你乾娘我繼續為難咯。快點兒,把那個能探測礦脈的孩子給為娘找出來。”
是的,隻要能控製住那個可以尋找礦脈的孩子,她就一定可以憑著這一份無人可以比擬的功勞,榮歸故裡!
她需要黃偉幫她把那個孩子找出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儘管,此時的黃胖子基於她往日的權威,已經是被這個確實賞給了他一切富貴的‘主子’給是壓迫地汗珠亂冒,可是心中仍還有著一絲不甘,以至於讓他現在的開口總有一些支支吾吾:“乾娘,我。。。不。。。知道。”
當然,他確實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黃偉此時的行為表現,尤其是那一副哆哆嗦嗦、坐立不安的模樣,又全然像是一種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還不等黃朵是有多想,作為曾經的舊愛,華富老頭兒為了重新奪回自己在胖女人心中的地位,已經開始落井下石:“朵朵,你可是千萬彆聽他在這裡一番瞎咧咧。昨天晚上,這個胖子可是與那怪胎相談甚歡,偷偷在角落裡聊了許多私密話,定然是會有他現在的確切消息!”
華老頭的話語刺耳刻薄,一下子就讓這一摞礦奴們,心中鄙夷無比!
畢竟知道詳情的眾人,可是都有瞧見這個老頭在昨天寒夜裡那副喊著“軍爺饒命,軍爺饒命”的狼狽醜態,當時那一口一個‘爺’喊得何等恭順卑微,“邦邦邦”的響頭一下連著一下,磕得又是那般一萬分的起勁!
而現在,這恬不知恥的小老頭卻就是又倒頭跪成了她人的狗,出賣了眾人不說,還直接就是開口一個怪胎,閉口一個胖子,簡直就毫無半點廉恥念恩!
誰不知道,這兩個人曾經多少都對他照顧頗佳!
可是他們不會理解,在這小老頭看來,就算他們這一行人,能夠逃出生天,無非也是換一種一輩子都東躲西藏的苦日子,倒還不如像現在這般找個靠山,立下大功,或許還能在這火晶穀裡安安穩穩度過餘生,不是更加舒坦。
畢竟,自己年歲已經大了,可是沒有多少年能夠久活,還不如為自己伺候著自己的老情人,好好過幾年安生日子來得劃算。
黃朵自然也是聽進去了自己老相好的告發,黑臉沉聲道:“兒子,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為娘我最後數三聲,你再不說,那可就彆怪我翻臉無情嘍。”
女人抬起胖手,伸出三支,還是一如往日裡一般,習慣性以強權壓迫黃偉就範:“三——”
黃胖子身體哆嗦更加厲害,卻沒想此時一人站起:“胖子,你可彆——”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戰力場中的紅甲一槍穿透了胸膛。
鮮血濺灑,老李族群裡那個最年輕的漢子,就這樣遺恨在了當下,成為了殺給所有猴子看的雞,不甘心死去。
女人毫不客氣撇嘴:“什麼東西,我在與我兒子講話,輪得到你來插嘴?”話音說完,眼睛如是利刃,再一次把黃胖子給定死在了原地,“二——”
“乾娘,我。。。錯了!”榜樣在前,黃偉再是沒有了最後的堅持,撲騰撲騰,拖著一身肥肉,爬著到了婦人的腳邊,哆嗦著身體,委屈哭訴,“我錯了,乾娘,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去了哪裡!”
“哼,沒用的東西!”女人氣急,反手一個巴掌,打得胖子臉上紅印五道,卻是眼睛一掃身邊的那一位之前向她彙報的紅甲軍官。
那名軍官正是她黃家在軍隊裡的嫡係子嗣,自然知道自家姑母的意思,持槍落地,朗聲高喊:“在場的所有礦奴,聽好了,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那孩子交出來!要不然,全部就地正法!”
是的,一個一個殺,一直殺到那個孩子再也忍不下去,自己站出來束手就擒為止!這就是血衣營一貫對付不聽話囚奴的手段!他們已經熟悉無比。
冷血的戰士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在天大的富貴麵前,他們也都是有一些心猿意馬,迫不及待!畢竟,這些個知曉了不該知曉秘密的礦奴們,早已經是徹底走進了死亡的墳墓,今天注定是要被他們全部殺人滅口,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叱——”鷹擊長空,一聲鳴啼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