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的林飛,帶著滿臉的驚詫,本能是向著門外恍惚後退了一小步,好巧不巧正與原本跟在他身後,此時已經貼得很近的那三營將官,給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
兩人腦袋碰了嘴。
可也正是因為這突然的一下,瞬間讓林飛紛亂的思緒,有了片刻的權衡。
冷靜下的他,所幸牙一咬,心一橫,拿定了主意後,便是把那門,重重往後麵狠狠地一拉。
“砰!”
才是開啟了大半的金屬重門,又是一下子緊緊地合閉了起來。
而後,又見那男人手上也沒有停,幾下翻扭,生生在門外,把那厚實的大門給是擰上了鎖,然後便熟練地拿出了裡麵的鑰匙,揣放進了腰兜,板著一張更為肅穆的臭臉,同在自己的身後,正在那裡鬼鬼祟祟,小聲議論的士兵,冷著聲音,嚴厲道:“這個女人,我認識,的確是那傲雪宗的一位望者大人。不過,身份很特殊,你們最好現在都給我,好好把守住這裡,且容我去向家主稟報過後,再回來定奪後麵的事,但有差錯,拿你們試問!”
話是說完,他便也不再等那一眾兵有所答應,便在大夥麵麵相覷的目光裡,匆匆揚長而去。
這夥可憐的戰士,內心那是一個氣喲!
誰又能想到,還沒有來得及逃脫開身來的他們,卻是在才出班房後,便是與匆匆折回的頭領跟林飛兩,正麵撞了個著。
而從現在的情況看,怕是一會,還得有更大的事要發生。
‘這下可是不好嘍,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無限懊惱之中,他們相互垮著臉,蔚有深意的彼此再看了對方一小眼,又齊是轉過了頭,看了一眼同樣被林飛拋卻下來了此時再沒有了回聲的將官,一個個都滿懷著自己的心事。
在此刻,或許他們也就隻能夠彼此乾瞪著眨巴了下眼珠子了。
當然,在此刻,正在彼此大眼瞪著小眼的人,也不是隻有門口站著的這幾位。
還是那間如今已經是被林飛徹底鎖上的公房裡,麵色也極為難堪的黃朵,已經是與同樣慘白,受著重傷,麵孔中絲毫絲毫血色的華富,一起是顫顫巍巍,彼此擁抱著,身子不住的顫抖。
在她那聳動不停的衣兜裡,此時還緊緊捏死著的,那一塊剛剛才被自己偷偷給藏起來的寶貝密鑰,已經成為了一塊廢鐵。
一時之間,她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後麵是該如何的好了。
就在片刻前,這兩個彼此還是相互依偎的中年‘鴛鴦’,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挪移好了自己的身位,就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他們便可以借著那一條藏蓋在長桌地毯下的密道,得以逃出生天,離開此間封閉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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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壁壘森嚴的重要軍事要塞裡,為了應對一些突發的情況,一般都會巧設一些極為隱蔽的暗門。
很顯然,軍械庫裡,同樣也是有一樣的密道。
隻不過,這樣一類隱蔽的機關,因為其平日裡能夠被使用到的場景並不多,加上開啟的方式又都十分的特彆,一般的兵士,哪怕平日裡在行走之中,是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其實也不會有太過於在意。
久而久之,自然容易被人所忽略。
不過,其他人對於此事,或許知之甚少。可是,對於需要負責營地日常勤務管理的內需長官而言,黃朵可是十分的門清。
畢竟,那每三年必定是要有一次的日常維護與保養,可都是她忙前忙後,親自去安排並護送太真府的巧匠,來這裡進行秘密的作業,自然是對這些密道的出路口極為的熟悉。
尤其是自己公房裡,那一扇她時常是會使用到的,朝天開的地下小門,她更是會對其格外的重視。
因為她在平日裡,時常會使用這激光,通過公房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悄悄離開血衣營地,或是去往外界,尋找一些‘特殊的慰藉’;或是下到天坑之中,與自己那個可人的‘乾兒子’,偷偷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