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失算,讓猝不及防的小飛蟲鬱悶至極!
因為,直到這時,它才發現,自己之前在倉促間,竟然沒有看出來,自己盯了很久的這具‘最佳替換品’,竟然是那一夥曾經占據過山穀,也用過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物品,反複折騰了它很久很久的,那一群‘古怪壞種小人’的同夥!
“嘶嘶——(該死的!)”它怒火衝天,卻又像是被什麼無形事物給羈絆住了身體,隻能夠極不甘心的,惡狠狠又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洛己巳!
‘不會有錯的!’它當然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因為,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他們,才會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厭惡、反感、不能有片刻靠近那股奇怪的味道!
那些早就應該是在這片山穀裡,被絕了生跡,不會再有蹤影的,惡心植物的味道!
紫荊花、迷迭香、百香果。。。
一種種混合糅雜在了一起的惡心怪味道!
一個個名字它雖然聽不懂,卻又是在每每想起過後,總是會不自覺惡寒遍生,毛骨悚然至極的,古怪花草的名字!!!
就是這種極度惡心的感覺!!!
時至今日,它仍記憶尤新!
蟲子自然不甘願,可是又無可奈何。
此時,它的身體,已經被自己給揮霍掉了不少的生命原初之力,並且,剩餘的積存,也還在因為這一次的蛻變,而沒有停下來,繼續加速流逝著,愈演愈烈!
這讓它不得不把自己憤憤不平的複眼,暫時從洛己巳的胴體上,轉移向了彆的處。
當然,現在的它,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可以轉移了。
外麵的風沙。已經席卷了整個火晶穀,沙狼之襲,倉促卻很瘋狂,並沒有給倉促應對的血衣營地,留下片刻喘息的機會!
山穀塌陷,地裂天崩!
隻有這狹小、逼仄,卻還算比較牢固的暗間,暫時還算安全。
隻是,這裡麵,除了它、昏迷的洛己巳和已經斷了氣,沒了生機的杉沐杏之外,也就隻剩下了兩位橫躺在不遠處、年齡皆是已過了半百的,一對不成人樣的腫胖老男女了。
這兩位的狀態,可比年輕又富有活力的洛己巳,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本就受了重傷的華富,氣息微弱至極,隨時都在瀕死的邊緣處,徘徊著、遊蕩著、昏迷喘息著,隻比死人多了一口氣;
對比之下,以為黃花老婦的黃朵,倒反是要好上了不少,雖然身體虛浮,因為之前受了極大的驚嚇,而又在平時並沒有過足夠多的鍛煉,容顏更顯憔悴,可是,整體上,倒是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沒有了更好選擇飛蟲,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會兒,應該是怎麼選擇。
是以,它並沒有太多的猶豫,隻是,多少依舊還是帶著一些對洛己巳年輕身體的不舍得,在小間幽空裡,悠悠一圈,如怨似癡,縈縈圍繞過女人曼妙的身體,細細再找了一圈後,終於放棄了掙紮,重新定準過目標,雙翼一扇,嗖的一下子,就要朝著老婦人鬆垮遲暮的身體,要鑽了過去!
噗——
卻在這時後,一聲奇怪的悶響!
驚天駭地!
此時,明明應該已經昏死了沒有意識的女望者,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好巧不巧,在飛蟲掠過自己凹凸有致的翹臀時,突然間,兩股之溝噴炸起,一股惡浪撞鼻來!
屁響震天!
酸熏十丈!
事實再一次向人們證明了一個簡單粗俗的道理:女人,就算是長得再好看,她的響屁,那也得是無比滂臭的!
尤其,是在狹小逼仄的昏暗空間裡,其中的酸爽,自是不難能夠被想象。
一時間,哪怕是三個意識都還模糊的昏迷人兒,也是不禁鼻翼收攏,眉頭微起。
更遑論,氣浪的中心處。
首當其衝的縈舞小飛蟲,在避之不及的情況下,直接就被女人的惡屁,給噴起了高或是有半丈多尺遠!
高高在上的朝夕蟲,那裡受過這樣的刺激,瞬間暈暈又了乎了個乎,腦袋一偏,歪歪扭扭,紮立在了那個它原本都沒有正眼瞧上過眼的半死小老頭,稀疏微皺的頭皮上!
‘咦?這是。。。’
驚魂未定的飛蟲,稍才定穩住了東倒西歪的身子,便是一下子就又察覺到,一絲不同與其他人的異樣感。
這個不起眼的小老頭,虛弱的皮膚底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一下觸動到了朝夕蟲的感知力,它能感覺到,老頭心口有活物,正在拚了命似的往心房裡麵鑽。
它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隻是,自己在先前,也確實萬萬沒想到過,這個看似極不中用的小老頭,羸弱的身體裡麵,竟然還藏著一隻自己孫代的殘蟲。
‘一隻身體不健全的‘垃圾’小蟲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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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老蟲,因為改變封存了自己一日即死的宿命,使得其,完全缺失去了作為一隻正常蟲子,應該是有的產卵繁衍後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