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他又微微搖了下腦袋,十分肯定的強調了這麼一句話。
“一點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楊浩聞言大驚,“他們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具機體出倉迎戰!就算,是有鑰族來入侵,也沒有可能說,它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營地裡所有人,都在他們還沒作出發應前,瞬間斬殺個乾淨,那些無主的機體,以及諸多沒有人用的機甲艙,總不會都全部憑空消失了吧!”
軍械庫最為值錢,最為要緊,保管流程又最為繁瑣的東西,就當屬眾多烈甲軍團作戰用的製式機體了。
這些內含有自己國家最高保密科技的軍用寶貝疙瘩,可都是每個營地,每支隊伍,要在自己每一次執行任務結束後,需要不惜任何的代價,也要把遺留全部回收乾淨的,至關重要的物品。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求援基地被毀掉的情況下,找到,並回收它們,是楊浩他們,此次任務的最重心。
當然,這些最為重要的寶貝,平日裡的日常管理,也是十分嚴苛的。
原本,這樣的任務雖然苛刻,倒也不是特彆難完成。畢竟,按照常理來講,所有的機甲,除了用於平日裡的作戰任務,亦或是在新兵訓練實操之時,才會被特彆允許,讓有資格著甲的戰士,穿上它。
至於其餘的時間,這些寶貝大疙瘩,就隻能夠由負責日常管理軍械庫的戰士們,按著一套極為複雜有繁瑣的工作流程,收納進,無堅不摧的機甲艙體之內。
與平日裡方便攜帶的簡易艙體不同,那些結實耐糙的厚重機甲艙,更穩重、堅固,尤其是它們的本體,可是都由傲雪宗門在秘密建製好了後,才會被運輸到的花周國,成為各營、各地,最堅固的設備。
而且,它們還必須都分門彆類,存放在本就是集攻、守於一身的堅固軍械庫中,層層防護疊下,就算是,他們遇到再厲害,再可怕的攻擊,也不應該就此憑空消失掉,一點痕跡都不留。
“真的什麼都沒留,除了那些機甲,還包括基地裡原本應該有的應急撤離艇,全部都不見蹤跡。”其實,對於楊浩的疑問,耿三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準確的答案,隻是,他並沒有打算說出來。
這些年,他在武凱的身邊,確實也是成長了不少。
“你是想說,這個基地裡,所有的幸存人員,都已經成功撤離了?”楊浩給出了耿三沒有給出的結論,對於自己兄弟的德行,他也是十分了解的。
對的,種種跡象都已經說明了,這個營地裡,那些可能還活著的人,都已經安全撤離了。
因為,除了自行撤離這一個理由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解釋,可以把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在一起了。
要知道,從他們一路行來,直到最後一次接收到火晶穀求援信息時候算起,時間並未有過去特彆久。
當時,這座軍械庫,應該還沒有被山體滑坡給帶毀。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要把原本無比堅固的東西,全部不著痕跡的統統毀滅掉,這種力量,根本不可能存在。
哪怕是,那些恐怖的鑰族,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耿三也是跟著,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著說著,兩個人的目光,便是不由自主的,一起移落到了,此時還在昏迷的,那三個剛剛才被他們解救出來的,幸存者的臉上。
現下,所有的疑問,或許就隻有等待他們三個人中,有人清醒過來後,才能夠被解開了。
然而,也就是這麼掃了一下眼,原本沉靜的耿老三,神色驚變,眼睛瞪得發了直,愣愣著,詫異道:“剛剛我都沒有看仔細,這個娘們,是不是有一些眼熟?”
知道老三疑惑的楊浩,點了點頭,打開機體內的私頻,小聲答:“老施身邊的女望者,你忘了?”
耿三恍然,隨即又問:“她怎麼在這裡?”
對於兄弟的白癡問題,楊浩有些沒好氣:“我咋知道,要不然,你現在問問她?”
深度昏迷的人,叫又叫不醒,自然不會有答案。
卻是沒成想,這耿三不自覺操駛著甲胄,撓了撓自己的鋼鐵下巴,饒有興致的遮目光屏,閃爍了一絲怪異的閃亮,怪異著腔調說:“對對對,你說的沒有錯,咱們確實得好好問一問。你忘了,上次我就跟你說過,施梁這家夥,真是福氣。前有那林家的丫頭,為了他,尋死覓活,不肯嫁人;後又有這漂亮的傲雪宗娘們,纏著他,竟然還都是自己要倒貼,這就已經夠讓人羨慕了。偏偏那個虛偽的家夥,還總掛著個苦瓜臉,像是很不樂意的樣子。。。”
說起施粱的‘豔遇’,楊浩也是有些莞爾,隻不過,此時他其實更關心自己兄弟的安危。
自從上次被武凱帶離上苑後,他便失去了施粱的所有消息。任憑,他如何托人去打聽,始終了無音訊。似乎整個上苑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那個要人牽掛的兄弟,到底去了哪裡。
正在楊浩悵然時,卻是突然,距離此地並不太遠的一處黃土堆下,一下子,落塵迸炸起來,揚起一片黃土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