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梁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第二道銀芒就已經直逼他的胸膛而來。
那是蘭芷方才從馬德手甲下,蠻橫硬掰出來的一根製式性排首武器,發紅的槍頭,對於施梁這種鑰能生命,本身就具有極大的殺傷效果。
而且,由於先前的第一杆長槍,飛來的攻擊,恰恰好,就紮中了男人的襠部,致使現在的施梁,行動受了限製,想要再一次躲開,顯然是有點不太可能。
“咳咳。。。”
這不,已經不當得人的家夥,此時正紅著臉,低著頭,反複搓揉著剛剛恢複的不大擦傷麵,罵罵咧咧,自語嘀咕:
“放你個屁!老子哪裡是紮了襠?明明。。。咳咳。。。我就躲。。。咳咳咳,躲開了!能,是不能!”
嗯,換做是彆的正常的人類,當然是不太可能!
可是,現在的施梁,雖然樣子沒有多少的改變,骨子裡,到底還是已經發生了變異,徹徹底底,不再是個純粹的男人。
(施梁:你!汙蔑!)
就比如先前,這個家夥之所以能夠從那幾乎密封的神秘樊籠裡逃出來,起原因就是因為蘭芷拔了槍後,他自己鑰變變成了一隻發著光的小蟲子,趁著外麵的亂,偷偷摸摸,鑽了出來。
然而,有一件事,讓他也很無奈,這朝夕蟲子,雖說小巧,可是在黑燈瞎火的半夜,力量受限無法發揮全力不說,身體還會發出一點淡淡的奇異光亮,特彆引人注目。
而狡猾如他這樣的家夥,在之前透過了孔眼,看見到外麵,現在擁簇著這麼一大幫不太像是好人的沙匪,當然是要找一個恰當的機會,偷偷摸摸,潛入進去。
對的,他要潛入進沙匪的隊伍。
要知道,這一路上,施梁顛沛流離,可是窮得緊。現在,邊軍不懷好意,武凱已經指望不上。
為了積攢足夠的物質,支撐自己完成小目標:起碼,是要帶上老李,活著從這一片極度荒蕪的地方走出去。
他自然需要,找一些機會,‘打劫’彆人一點‘小東西’。
其實,原本,擅長潛伏的心月狐變,對於施梁而言,應該是一個更好的選擇;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心中,有著某種莫名而來的,特彆悸動,多少有點難以自抑製。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於是不得不暫時遏止了自己本能。
然而,所有的如意算盤,在女漢扔出長槍,飛向自己的那一刻,終究全部落了空。
在他鑽出樊籠,重新變回男子的模樣沒多久,那個披頭散發的瘋婆子,便不知何故,向著他悍勇襲來!
對於這個自己已經打過幾次交道的瘋批醜娘們,施梁自然是在第一眼見到後,認出了她的來曆,自然也不敢托大,有些發虛的身體,不等第二次槍擊抵近,順勢那麼一矮。
‘不管了!’
一頭渾身銀白(在月光下)的長耳尖鼻小怪物,骨碌碌,一下子,從那斜插的槍杆上滾落了下去,很快沒入到了這月光之下,幽幽泛起微白的鹽殼地影裡,與環境化融成作一體,沒了蹤跡。
昂!昂!昂!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即也開始發生。
這片廢棄的營地中,百數頭分散的,沙匪們騎乘的赤獸,竟是在施梁一瞬間變成長耳賊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為何,一個個,皆儘如臨大敵,紛紛嘶鳴了起來。
沒是一會兒,這些不知名的生物,都竟一反了常態,閃躲的眼神中,滿夾無儘的驚恐,身體僵直,人立了起來。
那先在脊背上坐的好好的草莽,自然來不及跳下了獸背,一個個,接二連三,紛紛被甩落而下,摔成了狗啃的泥。
而那些紅赤色的小怪物,更是受驚一樣,已經如似逃難般,再也穩持不住自己的形態,紛紛各作了兩團,具是毛茸茸,縮蜷著身體,四隻爪,飛快亂舞,顫巍著耳朵,瘋狂挖起了洞!
沒是一溜煙兒的功夫,它們已經藏躲了起來,不見了蹤跡!
邦!邦!邦!
一擊撲空的狂躁女漢,可不管四周圍的這些個小異常。隻見她,一手持著銀槍,忽而以杆為棒,沉沉一下重砸,在地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凹痕後,終於成功截斷了已經眼前發了紅,正是化作幽影,向著那些逃竄小獸追去的施梁前路!
“凱哥哥,你是想要躲去哪裡呀,咯咯咯!”
她怪叫著,憑著自己彪悍的蠻力,沒有絲毫的頓停,不由分說,已經另拔起了那根插在地上的銀槍,雙持而站,舉重若輕,對著炸了毛,正四爪匍匐著地,豎起長尾,齜咧著牙齒,狀若癲狂的小怪物,連連幾下重戳!
“嚶嚶!”
不太對勁小獸發出一聲尖叫,更是對於麵前這打斷了自己‘好事’的女悍匪,牙根咬得癢癢!
然而,避藏環境的接連被遭破壞,讓它現在也很難借助自身能異的優勢,潛匿身形,進行獵殺;而為適應環境,進化出來的小巧身形,更是讓他,現在對於這瘋癲的女漢子,沒有了可以抗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