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縣令也沒有你們管的這麽寬吧!”
村民們被她問得有些訕訕然。
劉大嘴卻突然又精神起來。
“我不管你是幹什麽去了,可是你為什麽讓我們大家夥兒都去買糧食,你肯定知道點什麽,現在我們村被那些士兵封起來了,你還說跟你沒關係嗎?
你你你是不是……得了鼠疫的人就是你,還是你們家的誰?!”
池月冷笑。
“嗬!劉大嘴你可記著,你今日所作所為,往後你大可不必聽我說的任何話。
難道我讓你們去買些糧食囤在家裏保命還有錯了,你們要是想死,現在就可以回家找根繩,掛在梁上頭一套腳一蹬兒,或者是投河自盡或者是服毒,想怎麽死就怎麽死,沒有人能攔著你。
但是想要借著由頭到我這裏來撒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說著把鞭子往地上一甩,一條深溝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一鞭子比之前任何一次,甩的都要用力些。
本來因為李子晨的病情有些惡化,心裏就焦躁的很,這些人一天到晚還來逼逼叨叨找事兒,現在她可沒有耐心,說出來的話當然是沒什麽好聽的。
“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整天就知道欺軟怕硬,現在那些士兵來了,你們不敢跟他們吵嚷,就知道指著我嫂子一個弱女子在這裏胡說八道。
虧我嫂子之前慷慨解囊,教你們種藥材,收你們割回來的爛草,你們不說報答,還恩將仇報!”
李非見村民那些嘴臉,實在是氣得她,恨不得上去把劉大嘴抽幾個嘴巴子。
“懷疑我得瘟疫?我要真得了瘟疫,那咱們一個村到時候就隻有死的份,你們還是祝願我身體健康吧。
現在開始你們都離我家三丈遠,靠近的後果自負。”
池月才沒心思在這裏陪他們鬥嘴皮子,要不是他們在門口吵吵,她也不會出來。
她正擔心李子晨病情不要再繼續惡化,再不找到有效的治療辦法,她也不知道那孩子能撐到什麽時候,畢竟太小了。
要是現在李天寶母子在她麵前的話,她肯定能把他們抽成一張網。
村民們被池月最後那兩句話說的,更是訕訕然。
確實,現在不能得罪她,同時也清醒了,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人家幫著村裏做了不少好事,帶著他們發家致富,賺了不少錢,現在一有事兒他們就像那過河拆橋的小人一樣。
什麽時候他們也變得這麽自私了?
大家夥忙又對著池月的背影道歉,但卻顯得那麽蒼白。
“好了,你們這些人我也不想管,現在我們村已經被封起來,大家應該團結一致,而不是聽信某些人,吵吵嚷嚷,特別是劉大嘴,你要是再不顧青紅皂白瞎列列,等我們村一開放的,我就把你們一家逐出村去!
咱們村可不能要這種烏煙瘴氣的老鼠屎攪和!”
剛進院子的池月,聽老村長那一串新鮮的配詞兒,嘴角抽了抽,她關上門插好。
一轉身,發現院子裏的地上,多了兩條狗。
來福和來壽看見池月,忙歡快地搖著身後的大尾巴。
“誰讓你們來的?趕緊出去!”
然而隨便池月怎麽嗬斥,兩隻狗,不但沒有像以往一樣聽話的出去,反而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像做了虧心事似的,心虛的看著池月,身後的大尾巴掃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