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夫我們記住了。”那士兵頭頭對著池月點頭,很是認真的回答。
那村長和村民們聽了臉色巨變,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要對他們見死不救嗎?
“你這還能稱之為大夫,你這是見死不救!你……大夫都是救死扶傷的,你就不配做個大夫!”
有村民立馬就朝著走了的池月他們吼叫起來。
池月絲毫不想理會那些人,她可沒時間跟他們在這裏磨嘴皮子,也是真的要走。
對於這樣頑固不靈的人,她沒耐心。
自己選擇要死誰還能攔著?
可是其他大夫都聽不下去這樣的侮辱。
他們放下自己的家人,冒著得瘟疫的風險來救治這些人,反而一句好沒得到,得來的卻是侮辱謾罵。
“你們這些刁民,那是你們自己不願意讓我們救,我們過來救你們,你們卻不服從我們的指揮,那能怪誰?
我們給你們治好了,你們把屍體放在那兒,治好了還能再傳染上,治好有什麽用,就是浪費我們人力和藥材,還不如留著去救那些更想活的人!”
“我們冒著被傳染的風險,過來給你們免費診治,卻得到你們這樣的侮辱謾罵?
你們覺得誰配醫者仁心這四個字的,你們去找那個人好了!我們還不奉陪了!”
那些村民們追著這些大夫,就想跟著出村兒,卻被士兵們無情地攔下。
有不顧士兵往外衝的,士兵們手中的長矛,直接紮過去。
見血了,那些村民們才知道害怕了,又突然跪下求著大夫們不要走,他們同意把那幾具屍體給燒了,帶頭的就是村裏的村長。
而在救治的過程當中,池月竟然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劉大嘴。
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吃了藥還得看天意。
不少人已經都是到了最後的期限,能不能治得好,全看他們自己的意誌力和抵抗力了。
池月每給一個人看好,就問村長收錢。
她這操作讓跟著她的幾個大夫,都是一頭霧水,之前不都是不要錢的嗎?
怎麽現在開始要錢了呢?
但是也沒有人當著這場麵就問的。
村長也是一頭霧水,“不是不要錢的嗎?”
“我隻收藥的成本錢,怎麽,莫不是你以為這藥材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一副藥也不過十幾文,真的隻是藥的成本錢。
村長被池月直白的話,嗆的一個字吐不出來,最後還是掏了藥錢。
看好走在路上,幾個大夫們才開始問池月,為什麽會突然就收錢了?
“因為這個村讓我不爽,不想給他們無償治療。”
那些大夫們聽了池月的話點點頭,確實這個村的人是他們目前最討厭的一個村了。
要不是怕他們跑出來,禍害其他老百姓才懶得管呢。
接著越往下走池月發現一個問題,因為越往下的村子,得瘟疫的人竟然越多。
也不知道師父那邊的情況是不是也這樣?
她希望不是。
直到他們經過一個荒無人煙的破村落時,池月總覺得怪怪的。
這個村子也不知什麽原因,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還有零星幾座房屋,卻也是半倒塌狀態。
他們在這村子繞了一圈,發現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正準備走的時候,有一個大夫居然在村口靠著河邊的岸上,嚇的大叫一聲。
這一聲可把幾個大夫全都引了過去,卻見那岸邊趴著兩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