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仵作初步驗屍就查完了,想要再仔細些,那就要開膛破肚,看有沒有中毒,這個在這裏不好做,得拉回衙門才行。
仵作把屍體整理好,讓人撤了床單,這樣開口跟吳縣令說,吳縣令示意仵作當眾宣布驗屍結果。
“死者生前被有玷汙,後被勒死,在死的時有強烈掙紮。”
說著仵作把孫奴的一雙手都舉起來讓人看。
“死者的雙手指甲縫裏,都有作案人的皮肉。死者是死了後被丟在水中,在水中浸泡不超過一個時辰。”
眾人聽了仵作的驗屍結果,皆是震驚不已。
這誰幹出來的缺德事,把人姑娘給玷汙了,還把人給殺了,最後還扔進了河裏!
不超過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孫奴死了最多一個時辰。
她在水裏泡了一個時辰的水,指甲縫裏的皮肉都沒有被水給衝刷掉,由此可見,當初是下了死力氣摳下了不少皮肉的。
按照這一特性,凶手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凶手身上的抓痕肯定很重。
孫奴屍體不能在河邊就這樣放著,村裏也是人心惶惶。
這會兒已經把孫奴的爹娘給弄醒了,兩人一醒就立馬又哭嚎開了。
看見縣令大人竟然過來了,撲通跪在吳縣令身前。
“青天大老爺,可一定要給我們的閨女做主啊……”
“本官定會查明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你們先回家吧,這事一時半會也難。”
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是一件很慘的事情。
孫奴的爹娘見吳縣令這樣立馬就著急了,兩人急吼吼的就指著薛淳。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還請慎言。並不是你說是就是,這都是要一步步拿證據才能抓人,才能確定罪犯。”
然不論吳縣令怎麽說,孫奴的爹娘一口咬定凶手就是薛淳。
“我願意讓縣令查驗自身。既然死者的雙手指甲縫裏,不是有罪犯的皮肉,那就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被抓撓的痕跡。”
薛淳當著眾人的麵,坦坦蕩蕩,他很是惱怒,才跟池月有點好轉,結果就碰上了這等糟心事兒。
凶手最好別落入他手中,否則……
村裏的其他老爺們兒聽薛淳這麽說,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個個都點頭表示願意配合吳縣令查看身體。
他們才不想被誤會為凶手呢。
村子裏肯定也不會有凶手這個人的。
大家都是男人,所以在驗看的時候,還讓孫奴的爹親自在旁邊一起觀看。
“怎麽可能不是他?”
但事實就是事實。
薛淳和吳縣令想的一樣,一定要抓到凶手,這邊是池月的地界,她這才做公主多久,就麵臨這樣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難免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這個罪犯把孫奴給弄死了,就是想要栽贓嫁禍給他們,這明顯的是針對他們而來的,針對就針對,拿人命開玩笑就不可饒恕。
簡直不能忍!
要是人抓到了,必須立地就地正法。
吳縣令分出去兩隊官差,到其他幾個村去搜索,他自己另外帶著幾個差役,去了孫奴生前住的那間屋子搜查,想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一查還真讓他查出了一點線索,就在孫奴的被窩裏,找到了一個紙團,紙團上寫著子時柳樹下見的字樣。
這可是一大突破,要找到寫這個紙團的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