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憂笑著問:“那這個崗位前麵的員工都去哪裡了?”
“傅總都不太滿意他們整理數據的這份能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每天盯著數據,不做其他的。”
簡無憂點頭。
在這工作了一天,她最大的感受就是這裡的人與人之間都不太講話,要是說話都通過發消息,每個人都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簡無憂鬆了大大的一口氣,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交流了。
下班之後,她也沒有等傅思南,直接坐了公交去了醫院。
她像往常一樣,跟這裡的護士和醫生打招呼,可是到了病房的門口,她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背影沒有以前那般凶狠,佝僂著,頭發也白了不少。
簡無憂趕緊跑進病房,大聲嗬斥:“趙景珂,你在這裡乾什麼?”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趙景珂了,現在趙景珂無緣無故出現在奶奶的病房裡,一定是有預謀的。
簡無憂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趙景珂聽到簡無憂的聲音,一雙手放在奶奶的脖子上,扭過頭來。
惡狠狠地說:“簡無憂,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掐死你奶奶!”
簡無憂果然就不敢動了,站在原地。
“我不過來,你不要動奶奶。”
她臉上的擔憂一覽無餘。
趙景珂低頭苦笑了一下:“你對這個老太太倒是挺關注的,她又不是你親生的奶奶,你這麼在乎她做什麼?”
“無憂,你是有奶奶的,你奶奶早就死了,一抔黃土,什麼都不是。”
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惋惜的情緒。
簡無憂是不明白他在惋惜著什麼,也就沒搭話。
趙景珂繼續說:“你弟弟明明就快要死了,你不關心他,你在乎這個老太太做什麼?”
簡無憂眼睛死死地盯著趙景珂的手,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把奶奶給掐死了。
她沒回答,她在思考怎麼喊人過來救奶奶。
趙景珂見到她這麼在乎彆人家的奶奶,眉頭緊皺。
他在想要是自己以前沒把簡無憂賣掉,自己養到大,那明明生病的時候,簡無憂會不會二話不說就捐了骨髓?
是不是簡無憂也像護著簡老夫人一樣,護著明明?
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簡無憂向著對她好的人。
趙景珂隻能一遍遍逼迫著簡無憂,讓她捐骨髓。
“簡無憂,你答應我把骨髓捐給明明,我就鬆手。”
“隻要你答應我,我就鬆手。”
他的態度也非常明確。
簡無憂在想自己把骨髓捐給明明之後,自己該怎麼辦,奶奶該怎麼辦?
她現在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傅思南隻向著簡懷安,奶奶也昏迷不醒。
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在乎她。
簡無憂歎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簡無憂就被人用一塊布捂住口鼻,簡無憂暈了過去,也就被帶走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還是躺在一張病床上麵。
簡無憂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趙景珂就是要她的骨髓,她今日可算是要逃也逃不了了。
也不知道奶奶現在怎麼樣了,趙景珂有沒有放過她?
她又想,趙景珂是怎麼把她從醫院裡帶走的呢,醫院裡有那麼多人。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從外麵推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