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那龍椅,我溫玥也想坐。”
宋景於對溫玥的坦白,也讓溫玥將自己野心袒露。
溫玥話一出,她與宋景於之間的氣氛和立場瞬間就變了。
如果一開始,宋景於是抱著拉攏溫玥之心來談合作。
那麽現在,他與溫玥的關係和立場,就不再是合作,而是競爭。
“我溫玥,可以帶兵打仗,叱吒疆場。也想坐上龍椅為王,指點江山。”溫玥一字一句說得極其緩慢,她神情嚴肅認真,沒有半點虛假、欺騙之意。
要想為天下受困的女子謀劃一條康莊大道,她就必須站在製高點,拿到絕對話語權。
成為決策者,製定她的規則。
宋景於為謀反篡位暗中謀劃多年,她也不屬於宋景於。
從皇宮順走的玉璽和虎符,足夠她日後與宋景於對立時,成為她的底牌。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不流血就贏得勝利。
畢竟,戰爭一旦發生,苦的永遠是老百姓。
宋景於已經被溫玥一番話所震住,他從未想過,會有女子有如此之大的野心,絲毫不輸任何男兒。
他也明白,溫玥既然敢將心中所想披露,那即是有這個能耐。
宋景於很快鎮靜下來,他是眼神直直的看著溫玥,“說說你想坐上那個位置的理由?”
未等溫玥開口,宋景於道:“如果隻是為了替將軍府報仇雪恨,我可以完成你這個心願。但以我這一路來對你的了解,似乎有比替將軍府洗刷冤屈更為重要之事,讓你去那麽做。”
那麽,到底是什麽事,讓溫玥必須要坐上那個位置呢?
溫玥並不打算告訴宋景於,她隻是看著對方,反問他:“那你呢?如果你隻是想為景王府平反正名,我也可以為你完成這個心願,你何不輔助我?”
“還是,景王府是個理由,但真正的理由,其實是你一直就想坐上那個位置?”
宋景於麵對溫玥的質問,他是沉默了。
溫玥見宋景於沉默,她也不催人說話,反而是耐著性子等待。
沉寂許久後,宋景於終於開口:“在我年幼之時,我就被奉為景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在世人看來,這是父皇給予我的萬千寵愛,是我的皇弟皇妹們窮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
“可隻有我知道,這看似榮寵,其實是煎熬。”宋景於陷入回憶中,他丹鳳眼裏盡是徹骨的冷意,“我的父皇並不愛我,他對我的千般好,更多的是處於愧疚和彌補。”
“愧疚什麽?彌補什麽呢?”宋景於自問自答,“我母妃誕下我後,便自盡了。我想,父皇待我的好,全是出自於對母妃的愧疚。他將對母妃虧欠轉移到我身上,但他並不愛我。”
“他不僅不愛我,甚至是看著我時,他的眼裏隻有冷漠。”
宋景於喝著酒,他拿著酒壺的手青筋凸起,眼裏一片血紅,“我是嫡長子,但我卻天生注定與皇位失之交臂。我早就知道父皇不會將皇位傳給我,我早就知道。”
“我心有不甘,表麵順從父皇做個閑散王爺,可私下,我卻招兵買馬,培養我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