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昌擋在前麵,許正並沒有看見楊晨的一些小動作,見到他清醒了過來,趕忙也蹲了下去,神情焦急。
“楊大人您沒事吧?”
“哎呦喂……”
楊晨呻吟了一聲,眯著眼睛,聲音虛弱的對他說道。
“你看我這模樣,像是沒事的人麼?”
說著還側了側臉,將紅的那半邊連衝向許正。
許正見狀也是一臉頭大,尤其是楊晨這反應,顯然這件事是沒法息事寧人了。
主要也怪這陳家的三公子,不管不顧的,連對方的身份都不弄明白,居然也敢下這麼狠的手!
楊晨對著許正問道。
“您是?”
於國昌趕忙道:“這事渝州城許正許縣丞。”
楊晨點點頭:“原來是許縣丞啊,久仰久仰。”
說著就故作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許正連忙將他按住:“楊大人就不要客氣了,您還是好好躺著吧。”
楊晨順勢重新躺下。
“也好也好,本官被打的頭昏腦漲,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說罷又繼續道:“既然許縣丞都來了,襲擊本官的凶手是否抓到了?”
“這個……”許正猶豫了一下,一旁的於國昌連忙道。
“石敢當他們也知道了這件事,直接帶人去抓那個陳德居了。”
“估計現在已經抓到了。”
許正也沒有想到這幫京城來的人動作這麼快,還沒等反應過來,楊晨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抓住了他的雙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許大人!這渝州城畢竟是你的地界,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一定要嚴懲真凶啊!”
許正此刻覺得大腦紛亂無比,隻好胡亂的點頭。
“這個這個……好說好說。”
下意識應答完,他才想起來楊晨口中的真凶是陳家的人,頓時麵露難色。
楊晨見狀故作糊塗。
“怎麼?難不成打傷本官的是本地豪族不成?”
許正順勢道:“楊大人說的沒錯,打傷你的正是……”
然而沒等他說完,楊晨突然怒道。
“本地豪族又能如何!本官可是陛下欽點的安撫使!是朝廷的欽差!”
“難不成打傷本官的豪族比聖上還要大?”
許正聞言頓時一驚,連忙擺手搖頭:“楊大人此言嚴重了,自然沒有人能比得上咱們的聖上。”
楊晨冷哼一聲:“那不就得了!”
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家夥打的哪裡是本官的臉,打的分明是陛下的臉!”
“敢襲擊欽差,這件事本官要是上報朝廷,不管這本地豪族多麼有權有勢,逃不了一個抄家滅族的罪!”
許正聽後愈發覺得頭疼,他是渝州本地人,在渝州的官場上熬了一輩子才熬到了縣丞這個位置,最擅長的就是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眼下這種動輒抄家滅族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經曆過,哪裡是他能夠處理的。
“不至於不至於……”
沒等許正說完,楊晨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