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怎麼就不至於了?那廝可是毆打欽差!”
說罷轉頭看向於國昌:“於大人!勞煩你寫個折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陛下手上,請陛下調集軍隊,來剿滅這群膽敢襲擊欽差的黑惡勢力!”
於國昌此刻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差不多清楚了楊晨演這一出是要乾什麼,顯然是要對付那個用彈弓打了他的陳德居。
隻不過楊晨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肯定是不想要用最簡單的手段去找回場子。
“本官這就去!”
應答一聲,於國昌就作勢轉身離開。
許正連忙將他攔了下來。
於國昌皺著眉頭道:“許大人,你攔我作甚?”
許正忙道:“楊大人雖然被打了,但傷的確實不重,沒必要大老遠的驚動陛下,畢竟陛下平日裡也事物繁忙不是?”
楊晨指著自己的臉嚷嚷道:“不重?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還叫不重?”
“都快破了相了!”
“我連媳婦都還沒娶呢,這要是破了相,以後誰還嫁給我!”
許正心道你可是楊家的公子,彆說破了相,就算你又聾又瞎又醜又啞,想嫁到你們楊家的人都能排長隊。
“楊大人您先消消氣,主要渝州城剛剛經曆了一場水患,百姓民不聊生,餓殍遍地,您要是讓陛下發兵來此地,那又是一場動亂,百姓就沒有活路了啊!”
“楊大人你可是安撫使,得為百姓著想啊!”
楊晨聽後沉默一會,隨後故作沉著臉,仿佛吃了虧一樣。
“許縣丞說的有理,百姓受災嚴重,確實經不起動亂了。”
聽到楊晨這樣說,許正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鬆完,又聽到楊晨開口道。
“但本官也不能就這麼白白讓他打一頓!”
許正連忙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楊晨道:“把打傷本官的那個陳德居抓來,帶到他打傷本官的集市口,本官要好好審一審他!”
許正一聽腦袋又疼起來了,原本他想著是在中間撮合撮合,讓陳德居私下裡來找楊晨認錯道歉,這件事就這麼完美的解決。
畢竟渝州城這爛攤子還得依靠陳家,楊晨這個朝廷來的安撫使肯定要和陳家有合作,沒必要鬨得那麼不愉快。
天地良心,他這可都是為了渝州城的百姓好!
但沒想到楊晨態度這麼堅決……
許正賠笑道:“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楊晨義正嚴詞道:“怎麼就沒有必要?依本官看很有這個必要!”
“他打本官的時候可有不少百姓都看見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朝廷欽差,這置陛下顏麵於何地!”
“這事沒得商量,陛下要讓這個陳德居當眾接受審判!”
說罷,楊晨話音一轉,狐疑的看向許正。
“你這麼阻撓,難不成打傷楊大人的那個陳德居是你家親戚?”
許正連忙擺手道:“楊大人可不能這麼說,小官可跟陳家沒有一丁點關係!”
楊晨輕哼一聲:“那不就得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說著站起身來朝外麵走去。
“走吧,去集市口!”
許正歎了口氣,這外來的安撫使如此強硬,剛一來就要拿陳家的三公子開到,接下來的工作不好辦啊!
搖搖頭朝著二人追了上去,突然又有些狐疑。
這楊晨剛才不是虛弱的要死麼?這麼快走起路來就虎虎生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