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不以為意,“你有你的法則,我有我的規矩。倘若你覺得不合適,那麽就算了吧。軍營裏的糧草還勾上十天半個月,那時候朝廷的糧草也都到了。”
“別別。”劉誌一聽這買賣要段,諂媚的笑道:“就按王爺說的辦,三日之後,小的一定把糧草帶到。”
“嗯。”赫連軒淡淡的應了一聲。
劉誌帶著手下離開了,赫連軒神色閑閑的看著馬車裏的大米,送來驗貨的當然都是好的,真當他傻嗎?
他冷笑著,銳利的眼眸殺過了殺機。
過了兩日,於乾豐趁著月黑風高潛入了田府,找到了田瑞。
田瑞此時已經偷到了賬本,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等著於乾豐。
他看到於乾豐就像是看見了煙花柳巷的大姑娘一把就撲了上去,“你可來了!”
於乾豐見他對自己又摟又抱,不升反感道:“好好說話,別動手!”說著他亮出了自己手裏的寶刀。
田瑞嚇得後退了半步,然後委屈萬分的說道:“我這不是等你等著急了嘛,要是被我爹發現賬本在我這裏,我的小命就沒有了。”
“賬本拿來。”於乾豐衝著他展開了手掌。
田瑞小心翼翼的將賬本交到於乾豐的手中,於乾豐見他推推索索的一把搶過了賬本說道:“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墨跡!”
於乾豐翻看了一眼賬本,確實是赫連軒想要的,他滿意的點點頭,剛要準備離開,田瑞就抱住他的大腿,硬是不讓他走。
“又怎麽了?”於乾豐對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解藥啊!”田瑞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道。
於乾豐真想問問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他頗為不耐的說道:“我給你喂的不是蠱毒,是你爹和劉誌販賣的發黴的糧食,笨!”
“啊?!”田瑞沒有想到是這麽回事,難怪那天有一股子黴味呢。
可是做都做了,沒什麽好後悔的了。
於乾豐看著他,一副嫌棄的表情。
第二天,苗疆的軍營裏,赫連軒一身閃亮亮的鎧甲站在那裏,威風凜凜,雖然容貌平凡了一些,可是那種君臨天下的氣質,實在是讓人無法別看雙眼。
遠遠的,劉誌就帶著上百車的糧草緩緩而來。他看見赫連軒不知怎麽的竟然緊張起來,目光再落到赫連軒身邊那個渾圓的身體的時候,他心頭更是一哆嗦,田琛怎麽也在這裏?
田琛也沒有想到今日赫連軒會召見自己,而且還是在軍營裏。
不過他不知道和劉誌的暗地勾結已經被赫連軒知道,依舊神色泰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劉誌來到近前,走上前給赫連軒磕著頭說道:“參見王爺。”
赫連軒一擺手,步履穩健的走下看台,然後看著一輛又一輛的馬車。他衝著王韜一擺手,王韜立刻就打開了最前麵馬車的麻袋。
“慢。”赫連軒阻止道,“檢查這輛的。”他指著第十七輛馬車的糧食說道。
劉誌,王韜還有田琛都是一驚,沒有想到他會活驗二遍,三個人的都變得緊張起來。
看著他們擔憂的樣子,赫連軒依舊神色淡淡。
王韜尷尬的笑著,“王爺,這裏的也可以吧。”
劉誌也應聲說道:“是啊,王爺,我你還信不過嘛,我與王兵長可是老相識了,這生意都做了好久了。”
“驗這裏!”赫連軒指著自己麵前的麻袋說道,而且他語氣極重,不容知否。
“是是。”王韜沒有辦法隻能夠灰溜溜的來到赫連軒的身邊,解開了麻袋口,裏麵露出來的是白花花的大米。
王韜,劉誌還有田琛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劉誌,別看是他看著裝貨的,可是之前最前麵的五輛馬車是好的,後麵的基本上都是表麵撒上了一層白米而已。
赫連軒淡淡一笑,他抽出懷裏的長劍,緩緩舉起,王韜三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見赫連軒的手中的包間急急下落,一劍就披在了麻袋上,瞬間麻袋變成了兩半,裏麵流出了發黴還帶著臭味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