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口氣,盧錫安無聲的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哼,雖然起義失敗了但是我們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不要灰心,天無絕人之路,上天既然把我盧錫安生出來,那就不會放任我不管,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老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的一本正經了?赫卡裏姆笑嘻嘻的說道,這個家夥說完輕輕抿了一口酒,卡‘茲克臉上已經是紅潮泛濫了,顯然有些不勝酒力,不過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證明他思維依然清晰。
老大,看得出來,你好像有什麽特殊的際遇,我敢打賭。赫卡裏姆的注意力立即被盧錫安臉上的笑吸引住了,雄壯無比的身軀,岩石般棱角分明的古銅色麵容,無疑表明盧錫安正在發生著的改變,咂了咂嘴,赫卡裏姆卡‘茲克滿臉都是一副欲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姿態。
哦,你們真想知道?盧錫安本來不想說的,但赫卡裏姆和卡‘茲克還是催著盧錫安快點說,盧錫安隻好將自己正在魔武雙修的事情說了出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盧錫安用雷恩加爾叔叔教給他的法子給獅子魚弄吃的,獅子魚長的很快差不多是一個月前的一倍大了,獅子魚吃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它是雜食性動物,不但是吃水草更吃魚蝦。
獅子魚好像更喜歡吃水草,因為獅子魚的水性很好,盧錫安經常帶著它下水。
每逢盧錫安帶它下水它都會歡快的在水中躥動,獅子魚一天天的快速長大,盧錫安也在不斷進步,此時盤膝坐在河岸的盧錫安運起家傳的心法,調動縮在丹田中的內氣,引導它們流經身上的大大小小已經貫通了的經脈,再次將內息歸引回丹田。
剛想收功,突然,丹田的內息暴躁不安的跳動起來,丹田中的氣息仿佛化成了液體,蜂擁而出。帶著火熱的溫度,快速的在體內湧動著。
一連在體內轉動十八圈,卻仍沒有回歸丹田的意思。盧錫安感覺到從獅子魚身上傳來一股股冰冷的氣息,雖是杯水車薪卻讓盧錫安好過了不少,可是強烈的氣勁根本不是尚在幼年期的獅子魚能夠承受的。盧錫安拚起最後一股餘勇強行駕禦著發了瘋的氣息,將其驅趕回丹田。
獅子魚被盧錫安瞬間爆發出的氣勁撞出很遠,重重的跌落在地麵,盧錫安可以感覺到,一向濕潤的經脈,現在如是煙熏火燎火辣辣的痛。
盧錫安很擔心獅子魚的死活,令盧錫安驚異的是,夜幕下一個熟悉的影子爬了出來,正是獅子魚。盧錫安差點驚喜的叫出聲來,真不愧是三級寵物,生命力相當旺盛,受了這麽強的衝擊仍能安然無恙。但獅子魚好似很害怕和盧錫安在一起,從那一夜開始就再也沒有回到他身邊。
自從那一次在龍脈森林的所見所聞已經讓盧錫安的思想有了很大轉變,原來自己在摩爾鎮的所作所為在現在的自己看上去是那麽的幼稚和荒唐,他時常為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的遭遇憤憤不平,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忍耐下去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帶著那些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崛起。
一切都在悄然改變,盧錫安身邊的事物也在悄然發生變化,盧錫安拉著兩個兄弟進入了星際森林酒廊,借酒來宣泄深深藏在心中的壓抑。
幾匹駿馬拉著他們三個慢慢駛到富麗堂皇的星際森林酒廊門口,一臉憔悴的盧錫安顯得十分疲倦,這些天他不停地刻苦修煉為了早日突破隕鐵境,根據雷恩加爾的傳授,這個家夥居然有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究竟如何才能突破隕鐵境,雷恩加爾卻又語焉不詳,想到這兒,盧錫安就是一陣煩悶。
幾杯啤酒下去,一臉蒼白的卡‘茲克現在已經是紅潮上湧,借著酒吧裏忽明忽暗的夜明珠光亮,盧錫安似乎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些疑惑的聳聳鼻子,這幾個家夥好像是外地來的,身形剽悍,但自己應該沒見過吧,可是怎麽會有一份熟悉的感覺呢?
大人,我們去那邊吧,那邊清淨些。
嗯。
好像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摩爾鎮上層社會的所謂精英人士才對?
性子粗疏的卡‘茲克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依然一杯接一杯的豪飲著,老大,你怎麽了?赫卡裏姆端起酒杯,悄聲問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盧錫安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到摩爾鎮來了,是偶爾路過呢還是有意來此?會不會和雷恩加爾叔叔有關呢?
雷恩加爾真的在這裏?清脆宏亮的聲音來自走廊的頂端,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盧錫安朦朧的雙眼突然一亮,悄悄給坐在自己旁邊的赫卡裏姆一個外人根本無法察覺的眼色,赫卡裏姆會意的悄悄將左手摸到的東西拿出來,而卡‘茲克更是立時恢複了要死不活的憔悴模樣。
雷恩加爾,一晃三年,別來可好?渾厚的聲音恰到好處的來自剛走到盧錫安身邊的雷恩加爾身後,盧錫安暗自心驚,雖然自己一直悄悄注意著那邊的動靜,但也隻是看到人影晃動,那個自己最為忌憚的人便已經位於雷恩加爾的身後了。
嗬嗬,托勒密大人還記得我?雷恩加爾雖然麵貌上看去不過四十出頭,其實真實年齡已經過了九十七歲,正處於魔法武士的顛峰年齡。
嘿嘿,雷恩加爾的英姿如昔,在下如何敢忘?托勒密簡單的問了問盧錫安三人情況,便直截了當的作了決定:你們現在很閑吧?到我那裏去坐坐,我有事情和你們談。
雷恩加爾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小子,我們並不是很閑,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現在就說可以嗎?
嗬嗬,雷恩加爾,我不過是想好意提醒你罷了,既然你那麽有把握,我當然沒有意見,沒其他事情,我要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壯年男子雷恩加爾遲疑的問道。
先回去吧,你有沒有參加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的叛亂,我想也許隻有通過其他渠道再來了解了。托勒密大將軍疲倦的目光顯得有些怔忡,似乎心神不寧的模樣,他想在使者決定抓捕雷恩加爾之前給雷恩加爾一個考慮是否投誠將策劃者圓盤拖出的時間。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他這樣一個不經意的疏忽就讓某個人得以有時間逃出他們的監控,以至於整個大陸的曆史因此而改變。
回到摩爾鎮之後,盧錫安一個人來到川流不息的河水邊上。老大,怎麽會突然想起來到這裏了?背後傳來的聲音溫文爾雅,不用猜盧錫安也知道是自己的老友卡‘茲克。
卡‘茲克,還記得麽,以前我們最愛來的就是這裏,川急的水流,美妙的感覺,這裏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但我們卻都變了。盧錫安沒有回頭,回答的聲音十分低沉,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感觸,過去的愉快日子一去就不複返了,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卡‘茲克沉默了,自從盧錫安開始魔武雙修,卡‘茲克就發現自己這個以往豪爽狂放膽大妄為的老大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多愁善感和陰沉冷漠了許多,但仔細觀察後,又發現老大的骨子裏依然流淌著狂放不羈和肆意放縱的鮮血,隻是隱藏得好了許多。
老大,你是在擔心我們成年禮後該何去何從?良久,卡‘茲克才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也不完全是,隻是看見眼前這副舊景觸景傷情罷了,對了,你家裏與你談了你的去向麽?盧錫安搖了搖頭,問道。
唉,作為一個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還能有什麽好的出路。卡‘茲克聲音有些悲傷,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做一個好的獵人。
卡‘茲克,你不是在鳳凰城學了幾年麽?最近來了一些流浪詩人他們說的詩句我一句都聽不懂。盧錫安眼睛在深邃的森林裏麵遊蕩著。
哼,那是騙人的人,好歹我都不相信他們的,不過太陽帶給我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一旦太陽毀滅,隻怕星球的所有人都會死光。
天下如此之大,難道就沒有傳說中的神族隱居的地方麽?盧錫安振作了一下精神,眼神有些迷茫的望著卡‘茲克。
傳說中的神族之地倒是不少,隻是要想找到神族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卡‘茲克冷靜的分析著,尤其是咱們這些聲名狼藉的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怎麽你想要去找神族麽?
不是,我們的眼光放長遠一點,也許他們會出現拯救世界末日的。盧錫安這時候已經不再那麽萎靡了,但是鬼才知道世上到底有沒有神族。
那是怎麽了?素來冷靜的卡‘茲克也忍不住怪叫起來,老大,你說得好悲傷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聽吟詩老人說附近的死亡森林埋著寶藏,今天卻要離開這裏了?盧錫安有些舍不得的說道。
喘了兩口粗氣,卡‘茲克不再言語,盧錫安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自己在摩爾鎮也算最富有經濟頭腦的一個,對這樣白白放棄一大筆收入,自然難以接受,要是有機會還是要去看看的,盧錫安暗暗想到。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