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書這是徇私舞弊吧。”江景舟毫不留情地拆穿,“皇上有令,命我徹查驚蟄廟會,鏟除蛀蟲!”
“蛀蟲”兩字咬的格外重。
薛尚書看向江景舟:“蛀蟲?嗬!江景舟……”
薛尚書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祁簡抓住,堵住了嘴。
“薛尚書縱子殺人,我懷疑背後涉及京城婦女拐賣,且薛尚書私調兵馬,一同交由大理寺受審。”江景舟麵色冰冷,短短一句話,就給薛尚書定了結局。
薛尚書帶來的兵馬眼見主子被抓,一時亂了神,江景舟吩咐押下那些人後,便浩浩蕩蕩離開了。
長街上瞬間隻剩行人,仿佛剛才的兵馬都是錯覺。出了這些事,也沒人還有心思逛廟會,眾人紛紛回家了。
隨後,江景舟定定看著李清棠,似笑非笑道:“這位姑娘怕是受了驚嚇
周遭隻剩零星幾個人,李清棠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膚有些癢,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劃出傷口。
展月看著她,有些心疼:“你受傷了,回我家,我給你上藥。”隨後拿出手帕幫她擦拭。
李清棠沒有矯情,說了句:“多謝展姐姐。”摸出手裡帶血的刀刃,還給展月:“多謝展姐姐的刀,不然我還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裡。”
展月皺眉,“沒事,你平安就好。”
突然,不遠處的傳來那位樓念小姐嬌嫩的聲音,“我沒事。”周圍人諂媚地恭維著樓念,什麼體貼的話都用上了。
周圍甚至有江景舟的手下,安慰樓念道:“樓小姐放心,樓國師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這話,李清棠注意到展月的眼神帶了幾分她看不懂的酸澀。
“展姐姐?”李清棠晃晃展月的手臂,“我們回家吧。”
“好。”展月笑著看李清棠,好像剛剛隻是李清棠的錯覺一樣。
城南靜安坊的院子裡,於娘子心疼地看著李清棠,“怪我,咱們以後不去那些地方。”
“小姨,沒事的。”李清棠安慰於娘子,全然沒提今天被樓念的侍從當做擋箭牌的事,她不想於娘子擔心。
“展大夫,今日多謝你了!”於娘子轉身道謝,“你救了我們家清棠,日後有困難隻管找我。”
“沒事。”展月安慰於娘子,“清棠很聰明,即便沒有我,也定能脫身。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藥膏可使傷疤愈合,記得每天塗兩次。我先告辭了。”
於娘子要給銀子感謝,被展月以身體勞累,等明日再說拒絕了。
展月剛推開自家院門,就聽到一道男聲:“為何不等我一起去廟會?”
“李姑娘來的早,我不好推脫。”
“你為何要把匕首借給她?”祁簡追問。
展月麵色稍變,“她……不一樣。”
祁簡此時已經摘下麵具,露出冷厲俊美的麵容,“你和樓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