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憶冷笑:“舅舅,你其實是想問,我怎麽沒被炸死,對吧?”
聽見說話聲音的蔡香琴也走了出來,看見淺憶,頓時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這是什麽話,你回來,我和你舅媽高興還來不及呢!”
顧懷德一邊僵硬地笑,一邊心虛地扶起蔡香琴。
淺憶把地上那個塑料袋提了起來:“外婆還在醫院治療,你們就扔了她的衣服,你們是不是希望她再也回不來?”
蔡香琴見淺憶活生生站在這裏,本就氣得不得了,聽著淺憶的質問,更不耐煩。
“嗬!你外婆都重症監護了,我們家可沒錢交那麽多醫藥費。她那麽大年紀經不起幾天折騰,說不定出了院就得直接去殯儀館。這些東西遲早要丟,早幾天晚幾天有區別嗎?”
“你!”淺憶抱著那袋東西就往房子裏走,“外婆一定會康複回來的!誰也不準丟她的東西!”
顧懷德跨步將她一攔,奪過她手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撒。
“死丫頭,你要這些東西可以,拿祖屋和這套洋房的產權證來換!”
淺憶看著散落一地的衣服,眼裏憋滿了淚水,握著拳頭瞪著顧懷德夫婦。
“原來為了錢,你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何況是一兩條人命!潛入祖屋,弄漏天然氣想炸死我的就是你們!”
“你再胡說,我告你誹謗!”
蔡香琴急了,生怕這話被鄰居聽去,急忙否認。
顧懷德左右看看,抓住淺憶拉進客廳,關上了門。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紙,甩到淺憶身前。
“顧淺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沈君澤簽了分居協議,已經不是什麽總裁夫人、豪門少奶奶了!”
蔡香琴也叉著腰:“但這套花園洋房可是沈君澤給顧家的聘禮,上麵是你心甘情願登記上你外婆和舅舅的名字。它就是我們顧家把你養大的報酬,你休想再要回去!”
那是分居協議,在淺憶搶救外婆的時候弄丟了,沒想到被舅舅、舅媽撿到。
淺憶緩緩蹲下去,撿起協議書,心裏恨極了。
外婆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舅舅、舅媽不聞不問,還為了淺憶名下的房產,狠心殺人。
沒有外婆在,這個家終於要散了。
她慢慢站起來,神情變得很冷:“十分鍾內,你們滾出我的房子,不然我就報警。”
顧懷德慌了神,最怕的就是淺憶報警。
蔡香琴算計了這麽久,怎麽甘心這時候功虧一簣,被趕出門。
“你別以為我們稀罕你這個小別墅!祖屋那邊馬上就要開發,賠償款至少三千萬,是死老太婆不肯賣,擋了我們的財路!你要想要這個別墅,就把祖屋的產權轉給我們,咱們分家,一拍兩散。怎麽樣?”
淺憶冷冷一笑:“外婆在醫院躺著,你們一分錢不出,一眼不看,還想分財產?做夢!我就是把房產捐給慈善機構也不分你們一根釘、一片瓦!”
顧懷德一聽,氣得手抖,一把掐住了淺憶的脖子:“你這個死丫頭,沒了沈家這個靠山還敢這麽狂!”
淺憶被他死死扼住了脖子,臉憋得通紅發紫,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她用盡力氣踢顧懷德,掙紮著。
蔡香琴抓起一旁花架上的花盆,向淺憶頭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