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曖昧的舉動,讓淺憶的臉倏然泛起紅霞。
她白了他一眼,晃了晃手裏的叉子示威警告。
沈君澤仿佛完全沒收到這個信號,示意傭人替他斟了一杯紅酒。
淺憶看著他喝了一口,突然有點嘴饞了。
“我也要……”她有點期待地看著他杯中的酒液。
“你不能喝涼的。”他抬手示意傭人把酒瓶帶冰桶都拿走。
原來在晚宴上,他阻擋她喝酒是因為這個原因。
淺憶不滿地嘟起了嘴巴:“都已經過了一星期了……”
沈君澤看著她嘴饞的樣子,這才讓步:“喝酒可以,但要喝熱的。”
淺憶想了想,隻好點頭答應。
沈君澤卻沒讓傭人再斟酒,卻喝了口酒,含在嘴裏,走到了淺憶身邊,突然捧住了她的臉,薄唇迅速覆在她的唇瓣上。
淺憶根本料不到這家夥會突然來吻她,一抬頭,隻覺得一股溫熱卻甘甜醇香的酒液從她微啟的櫻唇之間流進了她的嘴巴裏。
她瞪大了眼睛,急忙往後躲,卻被他牢牢捧住了頭,一動不能動。
她差點被那一口酒嗆到,不由自主把酒液咽了下去,還沒等她喘過氣,嘴巴已經被他的舌尖侵入……
沈君澤,你這個大無賴!
她在心裏怨憤地呐喊,可是鼻子裏發出的聲音卻很羞人,一旁的傭人都不好意思,集體背過身去。
沈君澤肆虐地掠奪了她舌尖的甜美,在她正準備揮拳打他的時候,突然放開了她,轉身回到座位上,笑了笑。
“味道不錯吧?還要喝麽?樂意效勞。”
“你!”淺憶鼻翼起伏,腮幫子鼓得像隻唱歌的青蛙,“不喝了!”
她埋頭苦吃,風卷殘雲,很快吃完,逃也似地跑回了房間。
“沈君澤你個老流氓!都簽了分居協議居然不遵守,還吃我豆腐!混蛋!”
她抹了一下被他親得又熱又腫的嘴唇,衝進浴室又狠狠刷了一回牙。
次日早晨六點半,她被鬧鍾叫醒,洗漱之後,照常去餐廳吃早飯。
剛走到餐廳外,就從鏤空隔斷裏聽見兩個女傭一邊擺碗筷,一邊小聲聊天。
“那個程大小姐真難伺候,真不知道君少為什麽要把她接到別墅來住。昨天晚上她對觀海樓的傭人大發脾氣,足足罵了半小時,就為了床單上有一粒芝麻那麽大的線頭結……”
“唉,千金小姐嘛,都是這樣嬌氣,你以為個個都像少奶奶那麽隨意、好相處?”
“失憶了不起啊?管家還讓咱們都得瞞著少爺結婚的事不讓她知道,說是怕刺激到她……這倒好,她現在簡直真的把自己當少奶奶了。”
聽到這裏,淺憶腦子裏突然“轟”地一聲,耳鳴不止。
她一把扶住了隔斷牆,再也聽不見傭人們說的一個字。
就因為程雅詩昨天鬧著要出院,所以沈君澤竟然把她安排在別墅的觀海小樓裏?
既然已經接了程雅詩來,為什麽還非要讓淺憶回來?
難道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著他是如何對程雅詩嗬護備至,關愛有加的嗎!
淺憶咬著嘴唇,嘴角慢慢滲出血絲,她都感覺不到。
這時,聽見沈君澤下樓的腳步聲,她如夢方醒,轉身跑回自己住的客房,換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
沈君澤挽著衣袖走到餐廳門口,卻見淺憶拎著包跑向客廳門口。
“顧淺憶,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