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被盤問的足足兩個多小時的鹿丸等人,總算是從一群上忍的包圍中“解脫了”。
他們沒想到這群上忍這麼能問。
簡直是從東問到西,差點連他們早上吃的是什麼早飯,都給問出來了。
鹿丸雙手枕於腦後。
嘴裡則是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折來的小草,一邊嚼著小草,一邊嘟囔說道:“還好雛田及時把那個鯊魚臉大叔喊過來了,還好鳴人關鍵時候救下我們,不然我們可就完蛋了。”
鹿丸、丁次、鳴人、雛田、香磷、寧次、白……七個小鬼大概是這樣的一個站位。
他們每個都麵色複雜地在路上走著。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鹿丸說得並沒錯。
鳴人關鍵時候出手救下他們,雛田關鍵時候喊來了一個強大助力。
簡直是救命之恩。
“我的薯片不見了……”旁邊的丁次哭喪著一張臉,他翻遍了身上的衣兜。卻發現自己兜裡放著的兩包薯片,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鹿丸翻了個白眼:“笨蛋丁次,你打傷了一個平民,沒有被那群大人訓斥已經很好了,還管什麼薯片不薯片的啊!”
“喔!對哦!”丁次這才想起來:“他該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這時候的丁次才有些後怕。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這麼衝動?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放心,他還活著。”懂一點醫療忍術的香磷,安慰說道:“雖然那個人肋骨斷了七根,並且有一根紮進了肺部、左腿粉碎性骨折、鼻梁骨折、門牙磕斷、右臂骨折、三根手指脫臼、輕微腦震蕩、皮膚大麵積淤青擦傷……”
“但……”香磷補充道:“那個人確實還活著,就是不知道他需要在醫院裡躺多少天而已。”
丁次聽得目瞪口呆。
香磷則是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放心啦!就算你把他殺了,隻要你加入我們白胡子海賊團,也沒有人敢責罰你的。”
丁次撓了撓頭。
他覺得鳴人的家人好彪悍啊!
“是我連累你們了。”走在最後麵的寧次,心情複雜的同時又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不救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笨蛋寧次君!”寧次旁邊的白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寧次不禁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稱呼自己為笨蛋。
隻聽白微笑道:“先不說那個麵具男和我們白胡子海賊團有點仇怨,但是你是我們的同學,我們就不能夠坐視不管啊!”
“更何況……”白繼續笑道:“你可是我在木葉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呢!”
寧次略顯失落的表情都呆住了。
原來白把自己當朋友了?
“寧次哥哥……”這時,雛田弱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對,對不起……”
“嗯?”寧次看向雛田。
雛田低聲說道:“白……白大哥將你的一些事情跟我說了,我不知道發生過那種事。”
“……”寧次沉默了。
他並不是在怪白將自己的往事告訴給雛田。
而是在不解為什麼父親的死因不能傳出去?
父親是為了宗家家主而死。
是為了宗家大小姐而死。
結果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宗家大小姐,卻完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不就是在隱瞞自己父親的死因嗎?
難道是顧及家族臉麵嗎?
日向一族的臉麵……
比人命還重要嗎?
“欸?什麼事啊?”丁次並沒有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奇怪,他撓了撓頭,好奇一問。
“笨蛋丁次!”鹿丸黑著臉給了丁次一腳:“不要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啊!”
痛得丁次痛呼了一聲。
抱著腳連連直跳。
“嗬,還能有什麼事?”經曆了一次生死危機,寧次仿佛是看開了些許,他淡漠一笑:“無非是我的父親當了雛田父親的替死鬼。本來應該死的人沒有死,本來不應該死的人卻死了,這件平平無奇的事情而已。”
簡短的一句話,讓丁次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他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揭開了兩個人的傷疤。
更一不小心知道了某個忍族的往事。
“寧次哥哥,你也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吧?”雛田鼓起勇氣說道:“分家的宿命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不應該被刻上籠中鳥之印,宗家也不能理所應當享受分家的舍命保護。”
“我……我覺得,日向一族的傳統是錯的!”雛田繼續說道:“寧次哥哥,你覺得呢?”
寧次看向雛田的眼神有幾分審視。
但這幾分審視很快就化為錯愕。
因為他發現雛田的語氣雖然嬌弱,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是她第一次見到的。
寧次認識雛田好幾年了。
也經常和雛田對練柔拳。
他自認為自己非常的了解這位宗家大小姐,但沒想到現在雛田表現出來的一麵,是自己認為非常陌生的一麵,陌生到並不像雛田。
如果不是雛田在說話的時候,隱約透露出的幾分不太自信,寧次還以為這是換了個人。
“對的又怎麼樣?錯的又怎麼樣?命運早已經被人定下,發生的事情也已經發生過了,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
寧次的語氣沒有太大波瀾。
但卻能透露出他的悲觀。
“但是……但是寧次哥哥,難道你想讓這種錯的東西,一直持續下去嗎?”雛田忍不住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讓未來改變一下嗎?”
說了那麼多話的雛田,勇氣越來越大。
她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老爹也告訴過我,錯的東西都要及時更正!我知道分家和宗家之分是錯的,我想改變日向一族的這一切,這也是我未來要走的一條路!”
“我想讓日向一族未來再也沒有宗家與分家!日向一族就是日向一族,沒有所謂的正統之分,沒有所謂的分枝之分!”
雛田的聲音也逐漸變大了起來。
聽得一群小鬼都為之側目。
連寧次都沒想到這番話能從雛田口中吐出。
寧次的眼神都很錯愕。
他完全不知道雛田經曆了什麼,怎麼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這麼多?這和他印象中的日向一族宗家大小姐完全不一樣。
哦,對了……
寧次忽然會想起來,雛田已經被日向一族的那些高層長老們,給割除出日向宗家之列。
現在的雛田,早就不是所謂的宗家大小姐,她也是分家的一員。
是因為她已經成為了分家,所以她才會把眼界和立場,放在分家身上。當石頭砸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終於知道痛了?
不,不對……
寧次記得雛田在沒有被完全割除出宗家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經選擇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剛才的想法,好像是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了。
“……”寧次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他的內心閃過一種又一種的思緒。
有些痛苦,有些感慨,有些回憶,有些釋然。
最終。
在一群小屁孩在眾目睽睽之下。
寧次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卷軸。
卷軸雖然沾了很多的水,但並不影響使用,不過他並沒有使用,而是將卷軸拋給雛田。
雛田急忙伸手一接。
結果沒接住。
雛田大囧,趕緊彎腰,把卷軸給撿了起來,又好奇地向寧次問道:“寧次哥哥,這是?”
“這是那位‘日向大宗’長老,想讓我給你刻下的籠中鳥咒印。”寧次的回答麵無表情,但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從雛田的身上,看到了抗爭宿命的影子。
連這麼軟弱的一個人都敢去抗爭宿命。
甚至想要扭轉日向一族的宿命。
那他日向寧次,難道要接受宿命的安排嗎?
難道不可以再反抗一次嗎?
即便再次失敗了……
即便因此而死了。
也無所謂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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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