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賢弟,許久不見,為兄特來賀你加官進爵!”
呂布頭戴紫金冠,身穿玄青繡花袍,龍行虎步而來,氣勢逼人。
那太監一見呂布,頓時臉色大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連忙將聖旨塞到陳遠手中,哆哆嗦嗦地說道:
“將……將軍,宣旨已畢,小……小的告退!”
呂布如何不知這群醃臢貨的德行,冷哼一聲,目光如刀,直刺那太監:“滾!”
這一聲如虎嘯山林,震得那太監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連滾帶爬,狼狽不堪逃出門去。
沒了外人,呂布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拍了拍陳遠的肩膀:“賢弟,如何?這官職可滿意否?”
陳遠迅速換上笑臉,拱手道:“太師賞賜,自然滿意。兄長大駕光臨,還請移步大廳,容我略儘地主之誼。”
他心中雖然有所不滿,但麵上卻不露分毫,畢竟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官職,而是傳國玉璽。
至於其他,不過是隨緣罷了。
然而,他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失落,卻未能逃過呂布銳利的目光。
呂布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陳遠的肩膀,力道之大,險些讓陳遠一個趔趄。
陳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正欲開口詢問,卻被呂布搶先一步打斷。
“賢弟可是誤會太師了?”呂布眼中帶著幾分戲謔,“莫非覺得太師賞罰不明,虧待了你的功勞?”
被猜中心思,陳遠心中一驚,連忙擺手否認:“豈敢,豈敢,太師賞賜,小弟感激不儘。”
呂布卻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笑道:
“若隻是這區區官職,確實配不上賢弟的赫赫戰功。不過,我若說太師特許你二人各募五千兵馬為本部,賢弟又當如何?”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得陳遠和蒙統呆立當場,半晌未能回神。
募兵五千?兩人加在一起便是一萬兵馬,而且還是自己的本部兵馬!
這簡直是天降甘霖,正是他們如今最需要的。
陳遠心中狂喜,臉上卻強自鎮定,連忙拱手道:
“謝兄長解惑!差點被那閹人騙了,還請兄長轉告太師,我二人願為太師效死,絕無二心!”
呂布滿意地點了點頭,揶揄道:“這話還是你親自去跟太師說吧。今日為兄前來,一是奉太師之命,帶賢弟入宮領略一番皇宮風采。”
“二則是祝賀賢弟加官進爵,賀禮就在門外,不如隨我一觀?”
聽聞終於有機會進入皇宮,陳遠心中大喜,又聽呂布還有賀禮相贈,更是心花怒放。
三人大步流星,走出門外。
隻見門外拴著兩匹駿馬,一匹通體火紅,神采奕奕,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另一匹漆黑如墨,仰頭嘶鳴,氣勢非凡。
兩匹馬渾身上下油光發亮,無一根雜毛,即便是不懂馬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兩匹難得的良駒。
呂布指著兩匹馬,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紅馬名曰‘超影’,可逐日而行;黑馬名曰‘奔宵’,能夜行萬裡。”
“這可是為兄特意從西涼尋來的寶馬,即便與我的赤兔相比,也不遑多讓!”
說話間,呂布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亂世之中,金銀美女易得,而如此良駒卻是可遇不可求。
此番贈馬,足見對陳遠的看重。
陳遠正愁沒有坐騎,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拉著蒙統朝呂布深深一拜:
“兄長所贈,小弟甚為喜愛,便不推辭了!他日兄長若有所需,但憑驅使,絕無二言!”
“好!賢弟果然爽快!今日便讓這兩匹寶馬,助你二人馳騁天下!”
三人相視而笑,氣氛一時熱烈非凡。
陳遠心中暗喜,有了兵馬,又得了寶馬,又能進入皇宮,距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