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方才季斯年的唇貼在喬錦安的唇上,顧景洲的眸色立刻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
衝上前,一隻手掐住季斯年的脖子,將他重新摁在地上,另一隻手在他的臉上揮拳如雨。“季斯年,今天我不僅要替我老婆教訓你,我還要提景菲揍你這個負心漢!”
季斯年本來心裏就憋了火,亦不甘示弱,反手抓住顧景洲的肩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毫無形象的扭打在了一起,大打出手。
直到有保安巡視時經過,舉著手電燈跑過來,將兩人拉開。
顧景洲的俊臉上因著對方毫無章法的亂拳而掛了傷,季斯年更加好不到哪裏去,鼻青臉腫,眼睛腫成熊貓眼,挨了顧景洲好幾拳。
保安一眼看出這兩位爺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分開兩人後,立即借故打電話的電話,裝沒看見的裝沒看見,紛紛不約而同的走遠了。
顧景洲冷笑了下,睨了眼季斯年,當著對方的麵,將喬錦安猛地拉入懷中,以示占有。“季斯年,隻要我和喬錦安沒有離婚,你永遠隻是個男小三!”
男小三這個詞,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極大的侮辱。
看著季斯年臉上挫敗的表情,顧景洲越發得意。雙手捧起喬錦安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安撫的拍了拍她柔軟的發頂。
隻有他,可以擁有她的一切。
季斯年氣的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顧景洲!我會一直等到你們離婚的那天!”
顧景洲揚了揚眉,忽然大笑起來,“等著我們離婚?嗬嗬,原來你不是男小三,隻是個沒有人要的備胎!”
尖酸刻薄,語氣毒辣,是顧景洲一貫的風格。
他低下頭,手指一勾,挑起喬錦安的下巴,“老婆,原來你這麽搶手呢。還沒離婚,就已經有人在排隊等著了。”
喬錦安眸色一動,冷冷的睇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從他出現起,她的視線就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隻是她很受傷,心口傷到血肉模糊。
腦子裏不停的重複著,他已經和夏安然睡過了。
他肮髒無比,剛碰過其他女人,又來糾纏她——
“顧景洲,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你一口一個老婆,可是,當你和夏安然睡在一起的時候,你想過,你還有我這個老婆嗎?”
她麵如死灰,心痛至極的朝著他喊。
丟下話,推開顧景洲的懷抱,轉身跑上樓。
顧景洲怔了怔,暗含警告的瞪了一眼季斯年,想也沒想的跟著追上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
他心急地對著大門又踢又喊,“喬錦安,你什麽意思!是我親眼抓著你偷人,你還生氣難過委屈了是吧!”
喬錦安靠在門板上,閉上眼,眼淚瞬時掉下來。“是,都是我的錯,我偷人,我不要臉,我給你戴綠帽子了。顧大總裁,那你和我離婚好了!”
索性不用麵對著他,沒有他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她不怕他,隨心所欲,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你再提離婚,信不信我立刻斷了你哥哥的藥!”他氣的臉紅脖子粗,朝著她嚷,從來沒有這麽發怒過。
在過去的三年,他對她百般羞辱,為的,期待的就是和她離婚。然而,現在每一次聽到她提到離婚的字眼,他就覺得刺耳無比。
喬錦安立刻噤了聲。
她沒有辦法,拿她哥哥的性命做賭注——如果不是她,哥哥本來可以很優秀的,根本不會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年。
“喬錦安,你開門!”顧景洲皺緊雙眉,扶著門把手,用力的拍門,捶門,砸門。
等了很久,門把手一直沒有動靜,他放棄的垂下了手。
靠著牆壁,從口袋裏抽出煙盒,叼了根煙在嘴裏,拿了火機,啪嗒一聲,點燃,吞雲吐霧。
忽然,門倏地打開了。
顧景洲朝裏麵看去一眼,拔了煙,扔在地上,皮鞋踩在上麵碾滅煙頭的星火。
拉開大門,邁開腿衝進去,就看見喬錦安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雙眼無助的看著他。
女人的嘴唇微微紅腫著,顯然是因為剛剛和季斯年的親吻,顧景洲好不容易壓抑下的火氣,蹭的一下湧上來。
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喬錦安,季斯年親你哪裏了?臉上,嘴上?”他氣勢迫人的走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拖著她走向洗手間。
喬錦安被他粗魯的扔在光滑的洗浴台上,雙手撐在浴台的兩端,仰起臉,麵向牆壁上的可視鏡。
身形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臉上烏雲密布,陰沉的可怕。
“被他碰過的地方,我一一幫你洗幹淨。”男人抓著她的頭發,打開水龍頭,修長的手指醮了水,往喬錦安的臉上,唇上狠狠的擦拭。
喬錦安並沒有反抗,任由著他的動作,臉頰是痛的,嘴唇也被他搓揉的生疼。
男人的力道很重,險些要把她的唇磨掉一層皮。
隻是,通通抵不過心口的疼。
屈辱的淚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大顆大顆的砸在洗浴台上,噠噠噠,心痛到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