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棋以為葉南弦連續輸了這麽多天,自然是有些穩不住的,但是沒想到,葉南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葉少,聽沉著啊。”
宋文棋淡笑著,葉南弦卻沒說什麽。
“趕緊開始吧,囉嗦什麽?像個娘們似的,你真的是來賭錢的?還是怕輸不起啊?”
葉南弦一開口就有一種讓人想要揍一拳的感覺。
宋文棋也不和她鬥嘴,兩個人很快就開始了。
剛開始的時候,葉南弦還算是輸得,也不知道是雲起不好,還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所以宋文棋多少有些飄了。
“葉少,我看不如就算了,這才半個小時不到,你都輸了五百萬了,你說你總共也就呆了八百萬,要是真的全部輸出去了,我這多不好意思啊。”
身後的宋濤更是看的心急如焚。
葉總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怎麽在這裏就屢屢吃虧呢?
葉南弦卻穩坐釣魚台,淡淡的說:“五百萬而已,我還輸得起,宋少未免眼界也太短了一些。”
“不如咱們換個別的?或許葉少不適合玩這個。”
宋文棋開始提議。
“隨便。”
葉南弦也是客隨主便,不挑不揀的,把個宋濤急的直出汗。
兩個人很快的換了梭哈。
換了梭哈之後,葉南弦突然想換了一個人似的,依然還是那樣的氣定神閑,不過運氣之神好像突然開始關照葉南弦了,每一次葉南弦都比宋文棋高出那麽一點點。
宋文棋看著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少,再也笑不出來了。
葉南弦依然冷冷的看著他說:“或許這次是宋少不擅長的,要不咱們換個別的?”
宋濤差點沒站穩。
這一會的功夫,雖然葉南弦把先前輸掉的五百多萬給贏回來了,但是現在要不要這麽嘚瑟?
好不容易能夠不輸錢已經夠不錯了,這葉總到底想要幹什麽呀?
宋文棋看著葉南弦,以為他隻是靠運氣,笑著說:“不用,我還沒有那麽輸不起。”
“宋少好氣魄,那砸門繼續?”
“繼續吧。”
宋文棋這下嚴肅起來了。
可是不管宋文棋怎麽嚴肅,接下來幾乎都沒有他什麽事兒了。
葉南弦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多,而他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少,一個小時不到,宋文棋已經輸光了眼前的所有籌碼。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宋濤也覺得十分神奇。
葉南弦這是賭神上身了?
可是在其他賭場怎麽沒有這樣呢?
葉南弦依然不鹹不淡的說:“宋少,還玩麽?”
“玩!”
宋文棋算是和葉南弦杠上了。
也算是邪了門了。
葉南弦在其他賭場是逢賭必輸,怎麽來到他這裏反倒是贏得滿盤紅呢?
宋文棋想不明白在這些,但是聽到葉南弦來這裏賭博,暗中偷偷在觀察的沈蔓歌卻看得一清二楚的。
葉南弦是什麽人?
他雖然不去賭場,不玩牌,但是也算是個天才了,怎麽可能逢賭必輸?說不定前麵輸出去的錢都是幌子罷了,他最想做的就是贏宋文棋的錢。
這架勢一看就知道是衝著宋文棋來的,隻可惜宋文棋沒看出來,別人也沒看出來,可是和葉南弦在一起這麽久的沈蔓歌怎麽會看不出來?
她輕歎一聲,知道宋文棋今天估計要輸慘了。
一個天才想要算計一個人,那簡直是最簡單不過的了。
沈蔓歌讓人下去給宋文棋通了個信,讓他認輸別堵了,免得輸得太多,可是在宋文棋看來,這都是沈蔓歌舍不得葉南弦輸錢的緣故。
原本要是一開始,沈蔓歌這麽說的話,宋文棋可能還會給沈蔓歌這個麵子,甚至很有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把葉南弦給打發走了。
但是現在自己丟了麵子,這是他的場子,如今葉南弦又這麽咄咄逼人,他怎麽著也下不來了。
宋文棋沒有說什麽,和葉南弦的賭局還在繼續。
葉南弦看到有人從樓上下來,在宋文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宋文棋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卻還是揮了揮手。
他就知道肯定是沈蔓歌看出什麽來了。
看來這女人還真的藏在這裏。
好!
很好!
看到他在,居然還做的住,甚至還能幫著宋文棋出謀劃策,他要是不把宋文棋給整趴下,他葉南弦這三個字就倒著寫。
葉南弦越想越生氣,無端的升起了一股肅殺的氣息,把宋濤給嚇了一跳。
不是都贏錢了嗎?
怎麽還這麽大的火氣?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宋文棋自然也是。
該生氣也該是他生氣好吧。
這葉南弦顯然就是上門踢場子的,他沒和他讓一般計較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知道的是他宋文棋輸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葉南弦輸錢輸紅眼了呢。
“我說葉少,你怎麽了?火氣這麽大?”
宋文棋淡淡的開了口。
葉南弦卻冷笑著說:“沒事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兒,挺氣人的,不好意思,影響了你的心情,來,繼續。”
“葉少確定繼續?”
“確定。”
葉南弦幾乎說的咬牙切齒的。
宋濤覺得葉南弦這次來不是為了賭錢的,好像是為了殺人似的,他不免有些膽戰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