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欲再問,卻見少年眉眼間難掩落寞,就連齊鐵嘴都收了話頭。
謝淮安隻是可惜自己見不上小哥,幽怨的很。
少年不說,齊八大概也能猜測一二,在場坐著的幾人,隻怕除了他,都以為少年是從三年前瞎子來長沙的時候昏迷的。
如今這麼說,是不是又有什麼變故還是彆的什麼?
齊八壓下心裡的不安,他總覺得最近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從回到長沙看見謝淮安開始,心裡總是發慌。
謝淮安不知道其他幾個怎麼想,反正他是吃飽了,見沒人再開口,他便起身準備離開。
見少年離開,齊八歎了口氣,隻希望是他杞人憂天了,可彆真出什麼事啊。
“什麼叫時間不多了?”張啟山皺著眉,詢問二月紅。
二月紅更是毫不知情,給自己倒了盞茶:“你問我?”
一桌子人沒一個清楚的,反倒是八爺麵色憂忡,二月紅和張啟山對視一眼選擇逼問他。
“八爺,你是多少知道點的吧?”
----
丫頭房內,一陣輕咳,猛的從睡夢中驚醒,一回神,丫頭發現自己竟驚出一身冷汗。
可夢裡的鬼怪是什麼她又記不起來了。
聽見屋內的動靜,門口守著的丫鬟連忙進來,瞧見夫人醒了,連忙就要去叫二月紅。
丫頭叫住她:“回來,二爺好不容易有個閒情跟朋友吃飯談個心,彆再去叫他來了。”
這些年,她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二月紅更是隻差十二個時辰都圍著她轉,如今吃了藥,二爺心裡也放鬆些,隻是,咳咳...咳咳咳...這藥...這藥怎麼....?
丫鬟抬頭一看,瞬間驚慌起來:“夫..夫人,你怎麼吐血了?”
丫頭有些茫然的被丫鬟拿帕子擦了擦,帕子上的鮮紅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丫鬟慌得連忙就要去叫人,又被丫頭叫住。
女人一向溫婉的語氣如今有些嚴肅:“不許告訴二爺!他已經夠操心了,彆再去找他亂說,現在隻是吃了藥,有些氣血上湧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
語畢,又讓丫鬟出去,她坐在床上,嘴裡禁不住念叨過段時間就好了。
一時不知是在安慰丫鬟,還是在安慰自己。
丫頭的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放在桌上的藥,心裡的懷疑壓也壓不住,那藥...真的能救她嗎?
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佛爺掏空了家底換來的藥,是不是也不能讓她活下去....
偌大的房間裡,丫頭的歎息聲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