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沒堵住謝淮安,等他追出去,那少年早就不見了人影。
正準備回去問問二月紅,又一眼瞧見他們夫婦親密的樣子,解九腳步一轉,罷了,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至於那個少年的事,他約莫猜到了幾分,突然冒出這麼個人,想來佛爺也是知情的,倒不如去問問他。
-張啟山府上-
齊八有些震驚:“你說那藥根本不管用?”
他一臉完了完了的樣子,看著有些搞笑,但寂靜的書房裡散發著沉默的氣息,沒有人笑。
張啟山道:“那藥連緩解也不行嗎?”
解九搖頭,緩解多少肯定還是有一點,但丫頭的病,當真是藥石無醫了:“憑她身體的底子,杯水車薪。”
“不過我今天來,有另一個問題想問問佛爺。”
張啟山想起二月紅那個愛妻如命的性子,心道怕是真的要出事,聞言也隻是擺手讓他說。
“佛爺知不知道紅府還住著一個小孩?”
齊八耳朵一動:“你是說謝淮安那孩子?”
雖說齊八整天謝兄謝兄的叫,但那也隻是因為他知道謝淮安加上昏迷的那些年比他年紀大得多。
可事實就是再怎麼樣,他那四十幾年終究是一直睡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如今瞧著也不過十幾歲,沒有閱曆,也沒有外表,齊八心底也不過是把人當個孩子來看。
如今聽見解九提及,更是驚訝,怎麼這老狐狸也好奇上了?
“我今日觀他神色,總覺得二爺夫人的事,在他身上或許還能有什麼轉機。
他今日知曉二爺夫人的病情沒有好轉的時候,臉上神情並無驚訝,似乎是算準了似的,反而是在丫頭請他保守秘密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且,我聽聞,他是受人所托來幫二爺的?”
說到這個,齊八和張啟山相視一眼,這件事啊,他們最清楚了,說是幫二爺,其實最後好事都落在他們身上了。
謝淮安最後幫的哪是二爺,分明是張啟山才對。
張啟山沉思片刻:“你說他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遭?”
說到提前測算,齊八眼神閃了閃,沒記錯的話,某個瞎子好像也是被提前算出有一劫才把那棺材帶在身邊的吧?
齊鐵嘴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不著調了些,但道上鼎鼎有名的齊八爺又怎會是浪得虛名?
不多時,他就將整件事情理了出來。
或許,謝淮安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一開始,他就是個術算高手,四十二年前陰差陽錯算到那個瞎子有一劫,想幫人消災免難,結果沒成功。
這四十二年後,或許是出於袖手旁觀的不忍,在偶然間測算到二爺有那麼一難後,選擇出手相助。
又其實,謝淮安昏迷的那四十二年根本不是瞎子所說是因為受了傷,而是替人擋災的因果?
這一事情聽起來似乎是現下最合理的解釋了,在齊八看來,那孩子涉世不深,若真說起來,還真可能做出這種損陽壽的事來。
齊鐵嘴覺得,事情的真實情況跟自己的猜測或有出入,但應該也不會差的太多。
無非就是那昏迷的四十二年和主動插手他人因果這兩件事存疑,其他的跟自己所猜測的應該大差不差。
當然,如果黑瞎子所說屬實,謝淮安當年真的受了很重的傷,那就不可否認謝淮安真的有個愛管閒事、把他的命坑著玩的好朋友。
係統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把正在安排陳皮去鬨事的謝淮安嚇了一跳。
“我靠,電子寵物也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