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上帶著得意,陳皮則是在臉上寫滿了不信:
“就你?”
謝淮硯炸毛:“橘子皮!你什麼意思?!”
陳皮眼睛看著地宮深處的那個下鏡兒宮的入口,捋了捋袖子,甩著九爪鉤就準備下去。
“要說謝淮安我還信,就你?”陳皮把爪子固定好,“謝家沒人了吧?”
【哈哈哈哈哈,謝家確實沒人了,我就說你選的這個形態不太好吧,傻孩子瞧不起你,哈哈哈哈,這要是謝景時或者謝淮安他可能都信,就是不信你,哈哈哈哈。】
少年無語的表情太過明顯,陳皮順著爪子往下一跳,下來後準備把爪子扔上去給他,沒記錯的話那小孩一身除了不知道哪來的針,沒瞧見哪裡有能下來的東西。
隻是還沒等陳皮把東西扔上去,上方陰影打下來,少年已經幾步跳了下來。
陳皮皺眉看著他:“你下墓就這樣下的?”
謝淮硯還氣著他剛才噎自己的話,聞言隻當沒聽見,接著陳皮借著身高抓著那小孩的衣領:“你彆告訴我你下其它墓也是這樣直接跳下來。”
謝淮安不會也是這麼下的吧?下麵什麼情況都摸不清,他敢就那樣直接往下跳?自己才跟這小孩認識多久,他下來了難道就代表下麵安全了?熊孩子看也不看就往下跳。
謝淮硯掙開陳皮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撒手!彆跟看小孩似的看小爺,小爺比你爺爺都大!”
陳皮鬆了手,這倒也有點可能,畢竟他認識謝淮安的時候,謝淮安都不知道多大了,何況現在人還在十一倉躺了四十一年,他弟弟應該比他小不了幾歲。
“你哥也這麼下墓?”
謝淮硯白他一眼:“一個家裡教的,不這麼下怎麼下?橫著下躺著下?還是我翻個跟頭倒著下?”
陳皮有些頭疼,熊孩子!真是熊孩子!這不會是謝淮安在家慣壞了吧?
見那人腳步沒停走出老遠,陳皮無奈收了爪勾,抬腳跟了上去。
真不是他說,謝淮安這弟弟挺沒素質的。
剛才上麵危險不多,陳皮也就心安理得的跟在謝淮硯身後,現在下到這裡,再讓他一個人開路有些說不過去。
“這鏡兒宮顧名思義,就是說像鏡子一樣,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宮殿,你以前下過類似的鬥嗎?”
謝淮硯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往前走,聞言道:“沒,但我家訓練場有過類似的。”
陳皮眼尖,看見不遠處躺著的一坨,伸手攔住謝淮硯,上前仔細看了眼發現隻是一具乾癟的苗人屍體微微鬆了口氣,才轉身接謝淮硯的話:
“那就是說下麵的構造你懂點?”
少年臭屁的表情又來了:“何止是懂點,我懂得可多了。”
陳皮看了眼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私藏著的人,心說謝家倒是把這小孩教的蠢得可怕。
他當年被二月紅趕出府後,自己在道上也算有些威嚴,每次下鬥,身邊的人也多忌憚他,心裡都是各懷鬼胎,說話做事哪個不是留三分。
像謝淮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的傻子...陳皮想,謝淮安要是不趕緊醒過來看著點,這小子遲早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