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硯自然不舍得花積分買解毒丸弄醒他,手裡銀光乍現,看樣子是準備把人給紮醒。
汪丘悄摸用腳踹了踹躺旁邊的大兄弟,他要是再不醒可能真會被紮死。
張海客搖了搖頭,汪家的人向來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留一個醒著的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釣出來,另一個...沒有必要活著。
刀光劃過,地上因為中毒昏迷的人已經沒了生息。
汪丘沉默一瞬,把自己又往後縮了點,媽的,就是造孽,要不是在總部,汪先生現在看誰都覺得像奸細,他出來混進張家躲兩天,哪能碰上這糟心事!
張海客示意其他人把汪丘帶下去之後,看向謝淮硯,這位謝家的族長看起來倒是沒有麵上這麼沒心沒肺,少年的防備心重著呢。
張海客語氣裡帶了絲好奇:“藥房裡,你除了熬藥,還放了什麼?”
張家人從小訓練,對一般的毒都有抗性,汪家人為了混進張家也沒少在這方麵下過功夫,更甚至專門研究過一種克製張家血脈的藥,謝家莫不是也對汪家進行過研究?
隻是隨手熬了一大鍋藥的謝淮硯不想深聊這個話題:“張九日也進藥房了吧?我去看看他。”
張海客隻當自己冒犯了,問了不該問的。
找了個族人給他帶路後一個人留在書房,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謝家這位挺有意思的,看起來謝淮安以前在謝家的時候也有個相當精彩的童年。
複又想起自家的族長,張海客嘴角的笑意淡了淡,他若不是被選中的人,想來也跟謝家那位族長一樣的性子。
----
黑瞎子抱著手臂來回走了幾步,又停下打量他,張九日無語著一張臉看著瞎子在他麵前繞來繞去。
“你有病啊?繞的我頭都暈了。”
黑瞎子的墨鏡映照出張九日發紫的臉,欲言又止:“我怎麼覺得你頭暈不是我繞的呢?”
張九日不知道瞎子為什麼這麼說,就看見麵前的人隨身拿出來一麵鏡子遞給他:“你知不知道自己變色了?”
張九日沒來得及吐槽黑瞎子這帶各種各樣小東西隨時都準備拿出來賣的行為,就被鏡子裡紫色的人臉驚了一瞬:“我中毒了?!”
他就進去把裡麵暈倒的人拽出來那麼一會兒,不至於吧!
謝淮硯拿著解毒丹想過來看看張九日的情況的時候沉默了一瞬:“你...喝裡麵的藥了?”不會沒喝就有這奇效了吧?
剛才張海客把人皮麵具摘下來後謝淮硯也沒仔細瞧那個汪家人被毒成什麼程度了,現在對上張九日的臉有些不可置信。
張九日這會兒看見他仿佛看見了救星:“謝淮硯,你有解藥嗎?”
謝淮硯扔給他解毒丹,他現在有點好奇那鍋藥到底熬成什麼程度了。
黑瞎子倒是全然信任謝淮硯,隻當這毒是為了防那些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不,就有個主動落了網的。
謝淮硯現在有點不太敢看黑瞎子的眼睛,怕他覺得自己是庸醫,隻是故作淡定道:“日後我在藥房,都彆靠近。”
張九日中毒不深,吃了藥臉上的顏色就迅速褪去,現在隻有熱淚盈眶,不住的點頭:“硯子啊,你放心,以後應該不會有哪個想不開的進那間藥房。”
謝淮硯嘴角抽搐一瞬,轉身往那藥房走,完全不知道身後張九日和黑瞎子看著他什麼防護措施都沒做就往裡麵走的複雜神色。
謝淮硯進了藥房,沒聞到什麼異味,隻是手裡突然多了一枚解毒丹,係統道:
【吃了吧,然後把鍋裡那玩意兒解決了,我怕你把自己毒死。】
謝淮硯臉上帶了些納悶兒:“這也沒放什麼啊,怎麼就弄出這麼一大鍋紫菜湯?”
係統都不想看那鍋奇怪的東西,隻是把給瞎子準備的藥傳送到他手裡,要不說貴的有貴的好處呢。
一積分一枚的藥跟這樣幾百一枚的根本沒法比,謝淮硯看著手裡的木盒,跟當年給白瑪的藥的盒子一樣。
“果然,貴的就是高級。”
謝淮硯把藥裝好後,看著那一大鍋紫菜湯,蹙了蹙眉:“商城裡有賣毒藥的嗎?”
係統一聽就知道他怎麼打算的:“好想法,裝起來吧,我覺得你這些比商城裡的更毒。”
謝淮硯莫名覺得自己被罵了,但又看著那一鍋確實是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無奈找了個玻璃瓶全倒了裡麵,不知道以後哪個倒黴蛋會用上。
等到謝淮硯神色正常顏色也正常出來的時候,張九日和黑瞎子兩人正蹲在外麵等著看謝淮硯有什麼反應。
瞧見對方一切正常,張九日嘟囔了兩聲,離他最近的黑瞎子聽了個一清二楚:“真耐毒啊。”
沒等黑瞎子無語,手裡突然被遞了個木盒:“治你眼睛的藥,吃了如果沒用來找我。”
少年臉上帶著篤定,似乎對自己的醫術很是自信,黑瞎子拿過那盒子,旁邊的張九日‘咦’了聲。
見二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張九日擺了擺手:“彆看我,我隻是覺得這盒子有點眼熟,我們族長好像也有一個一樣的。”
似是又怕謝淮硯不知道族長是誰,補充道:“就是張起靈,當年墓裡你哥碰見的人之一....?等等。”
張九日猛地看向謝淮硯:“謝淮安給族長的藥也是你做的啊?”
張海客從苗寨回來後,隻說謝淮硯如果想查那枚藥的事就放手讓他查,真有解決不了的就先拖一拖,等族長回來再說。
張九日壓根沒想到這藥也是出自這位手裡,他臉上帶了絲不可置信,少年下巴一抬:“我哥的藥都是我做的,學醫就是為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