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丘被人倒掛著綁起來的時候覺得人生真他媽像做夢一樣,晃晃悠悠看著麵前兩個看著自己的張家人。
“哥們兒,打個商量,反正都是釣我們家的人,沒必要真這麼倒著釣吧?”
看守的兩人相視一眼,懶得搭理他,汪丘歎了口氣,心道自己還不如在家看汪先生發瘋,好歹他不會真要了自己的小命。
“這兩天鬨這麼大,也算是能歇歇了。”其中一個守了一會兒開始往地上一坐,從懷裡掏了個肉餅出來。
另一個張家人皺眉看他:“不是飯點你哪來的肉餅?”
那人咬了一口,滿不在意的給對方掰了一半:“你看你,想吃就直說,還非得問這麼一句。”
對方沒接,仍是冷著臉:“不吃。”
那人聳了聳肩,兩半餅都咬了一口,不吃拉倒,好不容易藏的呢。
“話說,張海鏡,咱們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汪家的棄子?”
倒掛在空中的汪丘晃了晃,聽見那個被叫做張海鏡的人道:“那就殺了。”
汪丘:.....
那人笑了下:“那倒也是,不過...你說,汪家這麼些年費儘心機的往咱們這兒安插的人,說起來這兩年被張海客也拔的差不多了,今天又抓到倆,真的還有嗎?”
對方沒說話,似乎也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吃肉餅的人三兩下塞完,嚼了一會兒又道:“還有啊,就算真的還剩幾個,你說平時大家防備心都這麼強,都不喜歡讓彆人靠近自己,那怎麼分辨對方是友還是敵啊?”
張海鏡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皺眉看他,隻聽見他聲音放的很輕:“會不會還在的汪家人,就在我們身邊呢?”
這麼多年的訓練,防備早就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幾乎是對方話音剛落,張海鏡手裡的飛刀就已經朝著對方射了過去。
掛在一旁的汪丘無語了片刻,喊道:“汪何,你他娘的有病啊?直接動手能咋滴,非得搞這陰間玩意兒。”
汪何剛躲過張海鏡的刀,對方的下一擊就攻了上來,一拳被打的後退兩三米,看的汪丘直搖頭。
“張海鏡是吧,有點本事,我打不過你。”汪何倒也坦誠,活動著自己的手骨:“隻是不知道,一打二的話你有沒有勝算。”
張海鏡眉頭微皺,耳邊傳來勁風,汪丘不知何時自己弄斷了繩子。
銀色的刀片閃過,汪何接住汪丘扔過來的薄刃:“不用謝。”
汪丘也沒打算謝他,招式淩厲朝著張海鏡的命門攻去。
汪何和汪丘二人在汪家出任務的時候就是合作慣了的,張海鏡跟他們過了幾招後發現沒有勝算就準備弄出點聲響把人引進來。
汪何皺了皺眉,還想接著動手,汪丘已經從窗戶處跳了出去:“還他媽戀戰,你當在外麵呢?”
汪何罵了聲跟著離開,張海鏡哪裡會放過他們,手上的刀直接飛了過去,徑直穿透汪何的後背。
聽見一聲悶吭,再追出去就沒了人影。
張海鏡本來就拉著的臉現在拉的更難看了,趕過來的族人看見之後立刻招呼人開始搜。
這兩年從家裡揪出來的汪家人並不少,沒人覺得有什麼好驚奇的,除了張九日覺得有一件事情很稀奇。
他上前拍了拍張海鏡的肩膀:“不容易啊,還能看見從你手裡跑了的人,被耍的不輕吧?”
張九日就跟沒看見張海鏡越來越難看的神色似的,仍站在一旁說風涼話,身側其他幾個張家人嘴角也差點沒壓住笑,平時哪見過張海鏡吃過這麼大的癟。
“人要是在張家的地盤上還能跑了,我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張海鏡撂下這句話後就朝著那邊汪家人消失的地方離開。
人離開了,張九日連演都不演了,笑了兩聲,對著旁邊的張家人道:“看見沒,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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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兩天算了,正傳的日子不遠了,書再看不完還有你這半吊子的醫術,到時候你演都得演露餡。】
就衝吳邪那個腦子,時間短就算了,但凡相處的久一點,謝淮安早晚露餡。
謝淮硯自己也分的清輕重緩急,時間算算也是差不多了,點了點頭,聽著藥房外有些混亂的動靜眉頭微挑:“聽這動靜,那個被抓的汪家人跑了?”
想來也沒第二件事了,謝淮硯搖了搖頭,怪不得原著裡對方能把那麼大一個張家分崩離析,往裡麵安插的人是真不少。
【不出去看看?】
謝淮硯看著自己又熬出來的那一鍋紅色的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沒放什麼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說了不參與就是一丁點兒都不參與,汪家的事有吳邪。”
話雖這麼說,但吳邪他現在還沒出生啊。
謝淮硯又倒滿一個瓶子,隨手往旁邊桌子上一扔,而那桌子上正擺滿了奇怪顏色的瓶瓶罐罐。
係統也算從顏色裡給他評估出來了,紫色的劇毒,紅色的輕一點,黃色的不致命,綠色的慢性毒藥。
這麼一看,係統商城毒藥那一欄可以直接全部下架了。
而此時汪何和汪丘兩人正閉著氣從水下的那條暗道離開,張家人的反應很快,在察覺到外出可能會被替換後,他們迅速調整了自己的一套方案。
他們將幸存的張家人分為兩種,一部分被派出去完成任務,而另一部分則留在族內。
前者往往不會涉及到張家機密,後者則是處理重要事件的張家人。
汪家不是沒想過混進張家後再動彆的手腳,可張家人警惕心很高,一旦發現有外出任務的張家人失蹤後會立刻嚴格排查一遍族內核心人員。
為此,汪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拿不到張家的內部消息。
不過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多久,花費多年時間挖通了一條密道,為了不讓張家人發現端倪,他們並未來得及做多少手腳,不過張海客動手殺了的那個汪家人卻是從這裡被換進去的。
至於原本那個張家人的屍體...汪丘拉了一把因為中刀幾乎不能活動的汪何,目光落在重新恢複平靜的河麵,那自然是從張家帶出來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