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級彆的戰鬥麵前,他連螻蟻都算不上。
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黑袍男子做完這一切,緩緩轉過身。
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平身上,上下打量著。
周平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渾身汗毛倒豎。
但最終,黑袍男子什麼也沒說。
他隻是深深地看了周平一眼,便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直到黑袍男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周平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周平走到那片焦黑的土地前,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著。
他記得很清楚,唐高的屍體,就是在這裡被焚燒殆儘的。
按理說,人死如燈滅,但身上的物件,總該留下些許痕跡吧?
更何況,似唐高這等皇室子弟,身上定然攜帶著不少珍寶。
周平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來回掃視。
突然,他眼神一凝。
在灰燼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周平小心翼翼地撥開灰燼,一枚漆黑的戒指,映入眼簾。
那戒指,通體烏黑,看不出是何種材質鑄就,其上隱隱有符文流轉,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顯然並非凡品。
“這是……儲物戒指?”
周平心中一動,掠過一絲喜色,連忙伸手去取。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戒指的刹那。
“哢嚓!”
一聲脆響,突兀地響起。
那枚戒指,竟然寸寸碎裂,化作了一堆齏粉。
“這……”
周平愣在原地。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眼看到手的機緣,竟然就這樣,失之交臂?
周平心中有些不甘,又俯下身子,在那堆灰燼中仔細翻找起來。
可惜,除了灰燼,還是灰燼,再無其他。
“空歡喜一場。”
周平忍不住低聲歎息。
忙活了半晌,非但一無所獲,還險些被那黑袍人滅口。
周平的心情,有些煩悶。
他沒有在此地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周平繼續在山野間搜尋起來。
他一邊緩步前行,一邊四下張望,搜尋著靈草的蹤跡。
此地的靈氣,雖然比外界濃鬱不少,但靈草,也並非隨處可見。
畢竟,這雲驪洞天,已經開啟過多次。
那些容易尋覓的靈物,早已被人搜刮一空。
周平倒也不急不躁。
他深知,欲速則不達,越是急功近利,越是容易錯失機緣。
“嗯?”
忽然,周平的目光,被一株生長在石縫中的小草所吸引。
那株小草,通體碧綠,葉片之上,隱隱有光澤流轉,散發著淡淡的靈氣波動。
“這是……碧玉草?”
周平心中一喜,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碧玉草,雖然隻是一種較為常見的靈草,算不得多麼珍貴,但也能換取些許錢財。
不過,這株碧玉草,生長在石縫深處,周圍還生長著一些帶刺的藤蔓,想要采摘,卻也不易。
周平小心翼翼地撥開藤蔓,俯下身子,伸出手,緩緩地向著碧玉草抓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石縫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微微蠕動。
周平心中一凜,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他定睛一看,隻見一條拇指粗細的青蛇,正盤踞在石縫之中,吐著信子,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青玉蛇……”
周平眉頭微皺。
這種蛇,雖然沒有劇毒,但被咬上一口,也會疼痛難忍。
更何況,這雲驪洞天之中,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這條青玉蛇,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手段。
周平並沒有輕舉妄動。
他從腰間的玉佩中,取出了一把小鏟子,小心翼翼地將碧玉草周圍的泥土鏟開。
然後,他猛地一鏟子下去,將碧玉草連根挖了出來。
幾乎就在同時,那條青玉蛇,也猛地竄了出來,向著周平的手腕咬去。
周平早有防備,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他看也不看,反手一鏟子,狠狠地拍在了青玉蛇的七寸之上。
“啪!”
一聲悶響。
青玉蛇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癱倒在地。
周平將碧玉草收入玉佩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
周平笑了笑,繼續前行。
就這樣,走走停停,尋尋覓覓。
不知不覺間,周平已經將周圍的靈草,搜尋得差不多了。
他打開腰間的玉佩。
玉佩內部的空間之中,已經堆放了不少靈草,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時辰不早了,明日再來吧。”
周平自言自語道。
他準備返回,繼續修煉。
爭取早日突破到金縷境。
隻有實力強大,才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更好地生存下去。
周平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他記得,姚光還在赤炎溪邊等他。
周平回到赤炎溪邊。
姚光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閉目打坐。
她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姚光沒有說話,猛然睜開了眼睛。
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芒。
突然,她果斷地從一旁的小溪中取劍!
“唰!”
一道寒光,如同閃電般劃破虛空,劍鋒直指周平!
周平嚇了一跳,身形暴退!
“你這是作甚?!”
周平驚呼一聲。
他萬萬沒想到,姚光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淩厲的劍氣,擦著周平的身體飛過,斬斷了他額前的幾縷頭發。
隻差分毫,周平就被這一劍給劈成兩半。
周平驚魂未定,心中一陣後怕。
他看著姚光,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你……”
周平剛想開口詢問。
突然,一股強烈的勁風,從他身後襲來!
周平猛地回頭。
隻見一個白袍青年,手持長劍,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那白袍青年,正是之前,周平帶他渡河之人。
此刻,他手中的長劍,寒光閃爍,殺氣凜然。
劍尖,直指周平的後心!
“離開此地,你們二人我不殺。”
白袍青年緩緩開口,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