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一番，雲千凰才明白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眼前的老玄頭，身上那股氣質，像極了認真起來的樓青大師。
再細想方才老玄頭說的話以及那枚丹藥，雲千凰對老玄頭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樓青大師突破之前，整個大陸上隻有那一位煉藥宗師。
雲千凰不清楚那位大師的名號，隻知道那位大師居無定所，誰也尋不到他的具體蹤跡。
老玄頭，隻怕就是那位煉藥宗師。
但玄金爐既然是老玄頭的專用煉丹爐，他又為何要賣給她？
雲千凰正要詢問一下，老玄頭又道：“老夫的玄金爐早就生出了靈智，除了老夫之外，你是第一個得到它認可的煉藥師。”
“你說你天資愚鈍，難不成是老夫的玄金爐看走了眼？”
雲千凰著實沒想到玄金爐居然有靈智。
此前，她確是覺得用玄金爐煉製的丹藥品質會更高一些，但還從未聽說過煉丹爐生出靈智的情況，隻以為是頂級金熔石的原因。
這麼說來，玄金爐跟著她真是有些屈才了。
雲千凰窘了一下，勾著頭沒敢去看老玄頭。
老玄頭又哼了一聲，問她：“說說，你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突破高級？若是遇到瓶頸了，老夫還能指點你一番。”
雲千凰眼神飄忽，“晚輩三年前離開五靈學院後，就沒怎麼學習煉藥之術了。”
老玄頭疑惑：“那你是怎麼突破到中級的？”
“晚輩是霜雪宗弟子，此前跟著宗門靈藥峰的奚峰主學了半個月，突破之後就沒有繼續學了。”
雲千凰沒好意思說，那半個月她每天用在煉藥上時間隻有一個時辰。
老玄頭：……
他咽了咽口水，“你是說，你用了半個月，就從初級煉藥師突破到了中級？”
雲千凰搖頭，“跟奚峰主學習前，晚輩已經是初級巔峰了。”
老玄頭聽完沉默了。
煉藥師晉級需要靠大量的練習，這丫頭從初級巔峰突破到中級居然隻用了半個月？
難怪玄金爐會拋下他這個老主人。
老玄頭心裡冒著酸水，想當初，為了這鼎玄金爐，他沒少給公承淵那小子塞好東西，連那頂級金熔石都是他千辛萬苦找到的。
得知玄金爐生出靈智後，他高興得三天都沒合眼。
誰能想到，有了靈智的玄金爐，在看到這丫頭後直接擠出儲物戒。
若非當時還有契約在，隻怕玄金爐早就撲進這丫頭懷裡了！
老玄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他老了，玄金爐跟著這丫頭才能發揮最大的用途。
老玄頭這般安慰自己，但一想到雲千凰壓根不好好學習煉藥之術，他就氣得想再敲她一下。
他是大師，要穩重。
在心底默念了幾遍這句話，老玄頭才克製住自己。
雲千凰不知道老玄頭的心理活動，隻是見老玄頭沒再開口，她也識趣地閉上嘴。
好半晌，老玄頭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看向雲千凰的眼神已經十分平靜了——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雲千凰。”
“好。”老玄頭點點頭，神情嚴肅起來，“丫頭，你願不願意做老夫的弟子？”
“你也彆覺得吃虧，老夫太叔玄，乃是這大陸上唯一接近神級的煉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