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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在灰燼中等你(2 / 2)

傅寒深身上隻著一件黑西褲,白色襯衫,袖子挽到胳膊肘,分明是很簡單而枯燥的裝束,卻偏生被他穿出一股別致矜貴的味道來。

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來,他來到落地窗邊點燃,隨手將打火機扔到大床上,一手袖在褲兜裏,抽著煙,他眼眸深邃地盯著外麵。

腦袋裏不知道到底閃過多少東西,而最後終於是定格在之前跟唐慕年在電梯裏的一幕。

唐慕年會在那種地方顯然不可能是巧合,多多少少,肯定是跟宋言有關……

幾乎沒多做猶豫,傅寒深很快掏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

正在公司內忙得焦頭爛額的景臣接到他的電話,涼涼地笑了出來,“傅總,這麽有閑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被放鴿子了還沒上飛機?”

景臣絕沒想到,他這麽一句玩笑偏偏就戳中了事實。

按照傅寒深的脾氣,在聽到這句突然讓他感到不順耳的話時,早就二話不說就掛斷電話了,可這一次,又是難得的忍了下來,涼涼地嗓音在此刻與方才相比較起來,簡直天差地別,“沒空跟你廢話。”

景臣忍不住回了句,“說得你好像很忙似的。”

“最近唐慕年是不是很閑?”自動過濾掉他的話,傅寒深直入主題道,“我看他最近好像都不怎麽忙工作了。”

景臣調笑,“怎麽?開始注意起情敵來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傅寒深這種人,倘若不是一個人真惹得他難以忍耐,一般並不需要注意的情況下,他會連甩都不甩一眼。

突然就跟他說起唐慕年來,景臣直覺認為,唐慕年一定是做了什麽極度挑戰到傅寒深底線的事。

依舊不理會景臣的話,傅寒深語氣森森地道,“既然他那麽閑,你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別再讓我看到他隔三差五的就有空在別人的周圍晃蕩,很不順眼。”

“你直接幹脆說,叫我多給他找點麻煩事做,讓他別再那麽有空纏著宋言不就好了麽?不順眼一個人還說得這麽斯文,以為我會誇你?”

倘若景臣此刻在傅寒深麵前,定然避免不掉一個冷冷的斜眼。

懶得多跟他廢話下去,傅寒深冷硬地口吻道,“就這樣。”

話音還未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頭,景臣拿著電話,無奈搖搖頭,這位傅大總裁的脾氣,有時冷淡得就是這麽有個性,他都快在辦公室裏忙死忙活的,這麽久居然也沒問候他一句?

另外給唐慕年找麻煩事做,上次他搶了唐氏的一個案子,這難道不算麻煩事?

還是說,這壓根沒震懾到唐慕年,不足以影響?

這時,商五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來,“景少,這些都是今天的文件,麻煩您仔細看一下。”

一遍說著,商五已經將一堆文件在辦公桌上放下來。

景臣頓時感到頭疼,這分明就是傅寒深在給他找麻煩事做吧?

**

頎長身姿定在落地窗前,嘴中叼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頭,傅寒深雙手抄在褲兜裏,深沉的眸光盯著落地窗外的綠色景物,此刻卻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者,其實根本什麽也沒想。

他現在唯一能想就是宋言為何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她心裏到底裝了什麽,而在腦袋裏搜孫著蛛絲馬跡,他能猜得到的就是一定是林絮跟她說了些什麽,其餘的,依然一無所知。

畢竟,他腦子再怎麽精明睿智,他仍舊隻是一個凡人,做不到那種能把一個人所有的心思都能一眼洞悉出來的神。

特別是在宋言還對他關掉了心扉那扇門的時候,有些東西,就愈發的感覺尋覓不到。

而至於唐慕年為何會也出現在酒店……傅寒深伸出手指撫了撫嘴角邊的位置,黑沉的眼眸,此時就愈發的冷銳起來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本質上可能跟唐慕年沒差多少,也並不覺得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心裏到底裝了多少城府是一件怎麽卑鄙的事,但卻從骨子裏,對唐慕年的某些做法,略有排斥。

譬如,當初唐慕年把宋言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譬如,他利用女人上位,譬如,他對於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糾纏不休,從而讓一個已經懷了他孩子的女人傷心欲絕,譬如一次次將宋言置於絕望的深淵裏……

唐慕年如何對待別人他無所謂,但是觸及到宋言,那就跟在一塊一塊拔掉他的逆鱗是一樣的不可原諒……

這時,浴室門打開。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走出來,傅寒深側過頭,便就望見沐浴過後的宋言,身上裹著一件白色浴袍,腳上趿拉著一雙拖鞋,站在浴室門口。

她臉色依舊泛著白,唇畔毫無血色,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她鬢角邊垂落下來的發絲滴落下來,“我洗好了。”

對於他這種早就審美疲勞對外表不是很在乎的人來說,通常女人真脫光站在他麵前,他也提不起多少感覺,但她這幅剛剛出浴的模樣,卻讓他眸色不自禁的深了又深。

意識到自己似乎就這麽有了些反應,傅寒深眉頭蹙了蹙。

將叼著的煙頭拿走,踱步到床頭邊的煙灰缸裏撚滅煙蒂,他這才回身來,邁步到她身邊,牽過她的手將她按在梳妝台前坐好,“我幫你吹頭發。”

“我能自己來。”

宋言本能地想要起身拒絕,傅寒深卻按住她的肩膀,從梳妝台的鏡子裏盯著她泛白的臉,“別動。”

宋言亦是從鏡子裏對視上他的眼,依舊沙啞地嗓音喃喃的喚著他的名字,“傅寒深……”

“你這個樣子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不舒服就什麽都別動,麻煩的事交由我來做。”

他聲音說不上多溫柔,甚至還有種強勢的霸道,但是聽在耳裏,卻叫人心底微漾著柔和。

宋言忽然想到,自從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他跟她說得最平凡的一句話,好像就是,交給他。

不論任何事情,通通都交給他,讓他來,他一直都在強調著不論任何事情都有他在……

這樣想想,她問了他兩次他是否愛她這種話,真的,有必要嗎?

透著鏡子的倒影,宋言怔怔望著他英俊的臉龐,怔怔出神著。

傅寒深能感知得到她的視線,任由她看著,拿出吹風機來,便有條不紊的給她吹著濕漉漉的長發,修長好看的長指穿插過她的發間,動作說不上熟練,但也沒生澀得完全不會。

最後,出神著不知在想些什麽的宋言,是被傅寒深接了一個電話拉回神的。

頭上的發幾乎都幹了,她從鏡子裏看到傅寒深正拿著手機在接傅中天的電話。

宋言聽不見電話彼端的傅中天跟傅寒深說了什麽,但見傅寒深眉頭越來越皺的模樣,她突然又想到之前林絮跟她說過,關於傅寒深是肇事者的事,傅中天已經知道了。

心裏頭莫名的一緊,她登時從凳子中站起來,倏然回身看向身後的男人,“傅寒深!”

聲音仿佛是不可自控的急切。

傅寒深剛剛掛斷傅中天的電話,見她臉色驟變的模樣,眉心一蹙,“怎麽了?”

“傅……”張了張嘴,心頭狂跳著,她艱難地說,“傅老爺,剛才在電話裏……跟你說了什麽?”

傅寒深眉梢擰得更緊了,但也如實道,“讓我過傅家住宅一趟。”

傅中天方才在電話裏,對他說話的口氣略有不對勁,傅寒深了解他,一聽就聽出聽出了有股異常的味道,那種感覺,雖不如宋言今天的怪異程度,但隱隱的,卻總覺得,似乎有些牽扯。

總覺得他們似乎都有什麽事在瞞著他,而傅中天方才也在電話裏說過,讓他現在就去傅家住宅,他有話要說。

到底,是什麽話?

宋言聽聞了傅寒深的回答,心底咯噔一跳,她大概已經猜測到了,傅中天現在讓傅寒深過去的目的……

“傅寒深。”她朝他邁步過來,唇畔泛著不正常的白,眼神流露出一種恐懼的光芒來,可是,卻又發現,除了能叫著他的名字外,竟不知該說些其他什麽,努力了半響,才艱難不確定地問,“你要去嗎?”

“你不想我去?”他看著她的眼睛,那類似於恐懼的光芒被他納入眼底,傅寒深眉頭深皺著,聲音卻淡淡的,溫潤笑了笑,“你不想我去,那便就不去了。”

“不。”宋言很糾結,腦袋裏亂成了一團,她知道一定會有人來告訴他事實是什麽,可沒想到會來得真快,腦海裏像是快炸了開,搖搖頭,最後,不敢再麵朝著他,她轉身過背對著他道,“傅老爺讓你過去,你過去吧,他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口是心非地說出這句話,她雙手卻不自覺的攥了緊。

傅寒深瞥見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眼神凝重,“可你好像並不太希望我過去。”

宋言身體震了震,一股哽咽又蔓上喉嚨,沙啞著嗓音,她努力笑笑說,“沒有。”

“宋言!”像是終於忍耐不住,傅寒深一把將她的身子板回來,手指握緊她的雙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

別再把他排斥在外,這種隔著一層看不清的東西,會讓人格外不安,而他恰好十分的不喜這種這種不安。

“別問我。”她現在卻不敢對視上他如炬的逼人目光,眼神不斷的閃躲著,“去了住宅,你會清楚的……”

她真的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也無法麵對著他,說出事實來。

太煎熬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用刀子一樣一塊一塊割著她的心髒,疼得她血肉模糊。

“你真的不能說?”傅寒深用力握住她的雙肩,聲音沉著。

宋言仍舊不敢直視他,咬著唇,“對不起。”

他凜然,“別跟我說對不起,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

“對不起……”

“……”

“你走吧,傅老爺……他會告訴你的。”別再繼續逼她了,她真的快不行了……

漆黑的眸子牢牢凝視她良久,見她無論如何也不肯麵對著自己說話,傅寒深眼神沉了下去,倏爾,終於是鬆開了她的肩膀,“既然如此,我去了便是,但是宋言……”

他頓了頓,眼眸如炬,灼熱的光澤仿佛要灼傷了她的肌膚,“不管你們瞞著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我依舊是我,我是傅寒深。”

最後的一句話,他說得認真,意思是在告訴他,不管是任何事情,別把他當成別人的男人那樣認為,他不是別人。

宋言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傅寒深最終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不帶情欲的吻,這才轉身大步走出房門。

步箭似的下了樓,出到外麵打開車門,他彎腰坐入裏麵後,用力地甩上車門,發出碰地一聲響,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駭凜然,陰鷙而飆升著怒意的光澤,驅之不散。

他到底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秘密,讓她變得如此怪異,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變得簡直不似平日裏的她……

聽到外麵車子駛遠的聲音,宋言靠著牆壁滑落下來,心尖仿佛被鑿開了一個洞,疼得她幾近窒息,渾身宛如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似的。

**

傅寒深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來到傅家住宅,一進門,崔姨就對他道,“二少,老爺在客廳裏。”

傅寒深側頭,果真看到傅中天杵著拐杖,整個人像是一夜間蒼老了不少歲數,彰顯出一股滄桑的味道來。

傅中天的旁邊是傅老太太,傅老太太似乎也知道了什麽,坐在一旁,略顯呆滯。

眼神暗沉猶如被陰霾覆蓋,傅寒深邁開腳步,一聲冷冽的氣勢,朝客廳中邁步而去。

傅中天仿佛這才感知到他,抬起蒼老渾濁的老眸,“來了。”

“你們想說什麽?”他語氣沉沉的。

傅中天長歎一聲,徑直道,“你跟宋言離婚吧。”

傅寒深的眼神幾乎是霎時就冷了下去。

似乎是知道他在不快,傅中天又接著,緩慢道,“沒辦法再繼續在一起了,隻有離婚,恐怕才能讓她好受一點吧。”

傅寒深不發話,隻是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冷。

“傅二。”傅老太太插話,惆悵而蒼老地道,“這一次,就聽你爸的吧,畢竟,是一條人命在啊,宋言繼續跟你在一起,隻會受盡煎熬,她心裏過不去,誰的心裏都會過不去的。”

關於那些事情,傅中天在傅老太太幾次盤問之下,早已經如實交代出來,所以,傅老太太也清楚了其中緣由。

而傅寒深敏銳地察覺到這句話的不對勁,聲音漸漸猶如寒冰,“什麽是,一條人命在?”

“宋言的父親……”傅老太太眼中有了淚花,“宋言的父親,是你撞死的……就在十五年前……是你爺爺出麵,擺平了這件事……”

盡管傅老太太說得斷斷續續的,可傅寒深還是在第一時間,頓然清楚了其中大概,他身形一震,有股戾氣散發出來。

之後,傅中天跟傅老太太說了什麽,他沒再聽得進去,隻在原地遲鈍了那麽半分鍾,腦海裏猛然掠過什麽,傅寒深眼神霎時一凜,驟然掉頭往外麵衝去——

終於,當他用了最快的速度,重新返回到藝苑時,找遍整個別墅上下,大大小小的地方,卻再也沒有看到宋言的影子……

最後他在主臥裏的床頭櫃上看到一張紙條。

上麵是宋言的字跡。

撚起這張紙條時,傅寒深渾身凝聚著冷然的氣勢,突然想起之前,他不斷問過宋言,她的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

而現在紙條上麵的話,在告示著她此刻的心情——

“抱緊橋墩,我在千尋之下等你;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傅寒深手指顫抖著,眼眸驟然凝固,胸腔裏宛如有萬千的東西在撞擊著他的胸口。

直到這一刻,才讓人深刻地明白,原來她是如此深愛……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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