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來,她正欲邁開腳步要往外麵踱步而去時,卻猝不及防地見到電梯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形。
她一怔。
看到站在電梯內的她,景臣眸色微深,俊美的容顏遍布冷沉。
“你……”
她剛才說話,然而還不待她說些什麽,景臣倏然攫住她的手腕,徑直而強勢地將她從電梯內帶出來,一句話也不對她說。
裴思愉被他這態度行為弄得一頭霧水,直至被他塞入車內,他順手給她係上安全帶,再是甩上車門,快步繞到另一邊上車來,發動車子。
車子駛入馬路上的湧流內,裴思愉偏過頭來看他,見他麵色沉沉的,驟然想起之前他打她的那個電話。
對於景臣,大概是因為漸漸有些熟悉了,倒沒了剛開始的那般冷淡,而此刻又見他麵色不快的樣子,她試探著問,“你找我有事?”
驅車的景臣聽聞她這句話,斜過眼神來看她,抿唇不發一語,性感而線條流暢的下頜繃緊,挺括的喉嚨帶出來一絲冷硬。
看他不說話,裴思愉一時也不知自己該跟他說些什麽,有種很奇怪的心虛念頭冒出來,仿佛她跟別人偷情,而被他當場抓住似的……
她跟他分明沒有任何關係,卻偏偏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驅之不散,特別是在他沉默的表情下,更是叫她心裏難安,仿佛自己真做了什麽令人不齒的事。
於是,他不說話,她隻好也跟著閉著嘴巴,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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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氣氛格外死寂,景臣視線冷冷地注視前方,腦海中閃過的傅寒深對他說,那個男人很可能是跟裴思愉最親密的人。
親密?
到底是有多親密?
轉而又想到,方才她在酒店裏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胸腔裏的躁亂,隻多不少,讓人沉悶又讓人憤怒。
憤怒不是對她,而是一種很無端,像是自己所珍視的東西被人窺覬的憤怒。
他依舊遲遲不吱一聲,視線瞄到路邊有一家藥店,裴思愉驀然開口,打破了這股沉默而詭異的氣氛,“把車在路邊停一下。”
“做什麽?”景臣終於理會她,視線凝視她。
裴思愉說,“我想下去買點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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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最終還是在路邊停靠下來,裴思愉率先打開車門下來,回身對景臣囑咐了句,“你有事,可以先離開。”
她說不清現在她跟景臣到底是介於怎樣的關係,那樣沉默的氣氛也會讓人覺得不適,說是要買東西,更多的是想借著這個借口下車而已。
然而景臣卻無視了她的語言,隻涼涼地掃視她一眼,道了句,“在這裏等你。”
裴思愉眉毛輕皺,見他滿臉的不容置疑,沒法再繼續說下去,隻能轉身往藥店走去。
須臾,等她買好了東西再出來時,景臣果真還在車內等著她,裴思愉無可奈何,隻能又上了他的車。
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她道,“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景臣不搭腔她這句話,發動車子離開時,目光瞟過她手裏拿著的東西,聲音沉沉地問,“買了什麽?”
“一點小傷藥。”裴思愉隨口的道。
景臣瞳孔微收,側頭盯著她,“你受傷了?”
問出這句話時,口氣有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憤怒。
裴思愉暗暗詫異,咂舌,幹巴巴地說,“隻是一點小傷。”
方才腰際被磕到,她一直沒有查看傷勢,隻不過那一下太用力,導致她現在仍舊感得到腰際上傳來偏偏疼意。
景臣眼中倏然有股銳利的戾氣蔓延而出,憤怒地剜了她一眼,隨即做回身,極快發動車子,如箭一般飛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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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終於再次停下時,已經又是來到景臣所住的那棟別墅,裴思愉被他強勢帶入屋內,緊接著連鞋子也沒換,就被他按到沙發邊坐下來。
瞥見管家陳叔從樓上下來,景臣冷沉著臉衝他吩咐,“陳叔,把備用藥箱拿來。”
陳叔不清楚怎麽回事,卻也不多問,微微點了下頭,“是。”
接著,景臣回頭,無法宣泄的怒火充斥了胸腔,伸手去撩開裴思愉的衣服,“什麽地方受傷?”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