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隔著麵具,感覺到他麵具的冰涼。
“咳咳咳,說好,三王爺不給我看臉,我也沒必要給三王爺看臉。”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樓蕭又尖著嗓子說:“三王爺剛剛壓製住巫咒,還是好好休息吧!”
她邊說邊點了北冥擎夜的睡穴。
男人的眼皮一沉,終究是闔上了眸子,沉睡了下去。
樓蕭確定他睡著了,長長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真是千鈞一發啊!她要是被這個男人看見自己的模樣,雖然隻是一個傻子,可萬一被他猜出自己是個女人怎麽辦?
她將麵紗從男人的手上拽了回來,看了一眼上麵黑色的血跡,相當嫌棄的皺眉,圍在了臉上便舉步離開。
……
門開了。
暗夜立刻迎上來,瞧見了這姑娘麵紗上的黑色血跡。
“福姑娘,我們主子如何了?”
樓蕭尖著嗓子說:“三王爺的巫咒暫時壓製下去了。三王爺這巫咒,潛藏在身子裏太長了,恐怕需要一些時間,要解咒還需要一些東西。唔,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待我回去翻翻書籍,再告訴我們家少爺。”
暗夜一聽,臉上大喜。
看來,他們家主子有救了!
看這位姑娘說話的樣子,一臉篤定的模樣,顯然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唔,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樓蕭揮了揮手,“還有就是,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們家少爺,我們家少爺會回府轉告給我聽的。”
“好好好,有勞福姑娘了,不如我送福姑娘回府?”暗夜的態度那叫一個狗腿。
樓蕭麵紗下的嘴角輕輕抽了抽,說:“不必了,我自己回府就好。”
暗夜這小子可真是過分,平時對她態度如此不好,這會兒倒是好,不就是給他主子壓製了一下咒,他就這麽一副狗腿樣。
“哦對了,這次壓製了巫咒後,應該可以保證兩個月不會發作。”
樓蕭轉頭看了一眼暗夜這才舉步離開。
暗夜點點頭。
暗影奇怪的看著樓蕭的背影,不知為什麽,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見人已經走了,暗夜立刻入屋看北冥擎夜。
暗影跟上,低低的說:“暗夜,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暗夜沒有心思理會他,去找來一塊幹淨的布巾擦拭他們家主子麵具上的血跡。
“有什麽好奇怪的?”暗夜說。
“……也沒什麽,就覺得那位福姑娘有些奇怪。”暗影低低的說。
“不管如何,隻要能給我們主子解咒就好,其他的,不要在意了。”
暗影眸色一深,暗暗呢喃:“是嗎?”真的不用在意嗎?
……
天色漸漸暗沉。
樓蕭去王府瞄了一眼北冥擎夜,發現他還在沉睡便先行離開了。
暗夜和暗影也因為主子巫咒被壓製,難得的沒有再刁難她。
樓府屋子裏。
樓蕭抱著手,坐在位置上認真而嚴肅的開始思考問題。
福二弱弱的問:“三少,為什麽對三王爺如此在意?”
“在意?”樓蕭一個眼飛刀就嗖嗖砸了過去,“本少爺會在意一個傻子?”
福二輕輕搖頭,但是心底又默默點頭。
少爺分明就是在意,難不成說是多管閑事?
樓蕭輕哼了一聲說:“你想多了。對了,你知道在哪裏最容易見到夜凰門門主的?”
福二愕然了一下。
樓蕭想自己已經兌現了承諾,雖然不能完全解,但也是需要時間的啊,那奸商也該給出點誠意吧?
她需要夜凰門的人幫她找東西。
“問你話呢!”見福二傻愣愣的,樓蕭不滿的問道。
福二撓了撓頭,低低的說道:“這小的也不知,這夜公子來無影去無蹤的,這如何能尋到。若是能尋到,天下女子不都為之天天守在那一處?”
“切。”樓蕭一聽,暗嗤了一聲。
真以為那奸商長得多麽好?他的臉,總看著有些奇怪,看著應該是易容的吧?
如果不是真的易容的話,否則那男人就是個麵癱,這麵癱可是病,得治!
最過分的是,她還被這麽一個男人給強吻了?
呸!她怎麽又想到這事情了?
福二盯著樓蕭的臉,看著她這精彩紛呈的表情,相當懷疑三少的想法。
正想著,屋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福一帶著幾分喘息的走入,低低的說道:“三少,暗夜急著見您!”
暗夜?
樓蕭的眸光一斂,說道:“讓他進來。”
不會是,出什麽差錯了吧?可她不可能會弄錯的,雖然她隻是一個新手,可是那些過程在腦子裏卻仿佛走過了無數遍一般,讓她覺得不可能錯誤。
不過一會兒,福一領著暗夜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