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蕭仿若無事的牽著他們主子離開,暗夜輕歎一聲。
“暗影,主子這戲,是不是演的太過了點?”最嚇人的是,竟然讓樓蕭牽主子的手。
暗影麵無表情的點頭認同。
他們家主子,對樓蕭的態度讓人覺得懷疑。
不會……真看上了樓蕭吧?
……
從王府到皇宮有些距離,尤其是北冥擎夜不受皇帝待見,因此府邸安排的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馬車搖搖晃晃的。
樓蕭正掀開窗簾看外麵的景色,袖袍一緊,轉頭一看被身邊的男人扯了扯衣袖。
“怎麽了?”
也許是出於同情,她對這傻兔子說話都要溫和一些。
男人忽然拿過了她的手把玩。
“玩……”他低低的說了一個字,聽這語氣無辜極了。
樓蕭被他捉住了手,蹙眉試圖抽了抽自己的手,卻見男人抬起頭來,那眼神那般無辜。她抽了一下嘴角,隻能暗歎一聲,由著他抓著她的手把玩。
一隻手,他也能玩的如此高興,果然,看上去這智商隻有三歲吧?
想著想著,食指指尖有些刺痛,她垂眸一看,發現男人用指腹摩挲在她食指指尖上,像是無意而為。
食指指尖有一道傷痕,是昨天給他壓製巫咒時在手指頭割開的傷口。
這傻兔子,應該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吧?就算知道,又能想起什麽來?
她晃了晃頭。
北冥擎夜的手指摩挲在她的手指尖上,來回摩挲著,麵具下的眉微蹙。
傷痕明顯!
昨日雖然睜不開雙眸,可他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分明清晰的感覺那人割開了手指,有血落在他的胸膛上。
如若這不是南疆人所為,又如何能把他的巫咒給壓製住?若非南疆人的血,絕對不可能……
所以,顯然是樓蕭在說謊。
隻是,他並不知,解巫咒的人必須是女子。
……
馬車停下,樓蕭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跳下了馬車。
傻兔子玩個手都能玩一路,真是羨慕。
她跳下馬車,朝著馬車裏的北冥擎夜伸出了手。
“傻兔子,我扶你。”
馬車裏的男人沒有一點要拒絕的意思,手搭在了她的手心中。
她的手心格外柔軟,讓他絲毫不反感,甚至還有些喜歡她手掌的觸感。
暗夜和暗影站在一旁,表情一致的冷漠看著。
樓蕭和主子之間,氣氛微妙。
……
今日宮宴也隻宴請了他們皇室之人,算是家宴。
樓蕭今日參加,就是作為三王爺身邊的一名貼身小廝的身份。誰讓皇上如此下令,她也隻能照辦。
宮中來來往往不少貴族小姐和貴族公子,他們的衣著光鮮亮麗,打扮精致漂亮。
宮宴熱鬧,氣氛融洽。
北冥擎夜在太監的引領下落座,剛落座,北冥昊林就出聲說話了。
“三弟今日也來了,本殿還以為三弟不會來了呢!”
那冷嘲熱諷的語氣,讓人厭惡。
樓蕭站在北冥擎夜的身後,瞪了一眼北冥昊林。
他是知道北冥擎夜昨日巫咒發作,今日在這兒幸災樂禍,簡直是渣到沒朋友。
北冥擎夜沒理他,垂眸掩了眸底的鋒芒。
北冥昊林又說:“三弟,昨日巫咒發作,今日既然身子不適就應該在府中好好休息。”
“大皇子。”樓蕭聽下去了,“你別假惺惺的好不好?”
她一出聲,引眾人驚愕。
北冥擎夜微微一怔,看樓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替他出頭了。
“樓蕭,你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北冥昊林怒目而視。
樓蕭聳聳肩,說:“我的身份還無需大皇子來提醒。既然你明知三王爺身子不適,你卻還執意派公公來府邸催促,這是何意?現在三王爺到了宮中,你又讓三王爺回府休息,你這是耍人玩呢?”
就是見皇帝皇後不在,幾位王爺公主都在場,但是唯有北冥昊林這人,太讓人看不慣了。
樓蕭懟北冥昊林,早已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大皇子,她可是手握著他很多證據的。
北冥昊林就是知道這事情,所以對樓蕭一邊厭惡一邊又隻能忌憚著。
萬一樓蕭將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捅給皇上聽,那他不就完了?什麽太子之位,也別想了。
樓蕭冷冷看著他,他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在心底冷笑。
果然,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樓蕭,你這是在指責本殿,你信不信本殿……”
“皇上駕到!”太監尖利的聲音適時打斷了北冥昊林的話。
聽見皇上到了,所有人都紛紛跪下行禮。
黑壓壓的一片全數跪下,場麵壯觀。
皇帝皇後在宮人的簇擁之下走入,皇上似乎心情極好,臉上還掛著笑容,讓眾人平身時嘴角都是向上勾著。
“父皇今日是何事,如此高興?”北冥昊林率先起身,立刻狗腿的問道。
“還是昊林懂朕。”皇帝嘴角勾著笑意,滿意點頭,不經意就看向了北冥擎夜。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