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靠的太近,樓蕭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剛剛沐浴過後的香氣。
“可以。”
他竟然幹脆答應了?
樓蕭心下震驚,古怪的抬頭看他。本來也隻是想看看他,不經意視線就掃過了他的薄唇,趕緊將視線撇開。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是不是可以滾了?”
樓蕭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硬朗的胸膛。
她蹙了蹙眉,總覺得被男人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很不爽。
“明日,將這女子交出,本君便借你令牌。”他言罷,往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便掠出了窗戶。
根本沒有給樓蕭拒絕的機會,男人已經掠走。
樓蕭暗暗扶額。
她要去哪裏給他找個女人來?而且還是個他不認得的女人。
去府中隨便找個丫鬟?
她隱約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
翌日,王府。
樓蕭很早就逃到了王府,為的就是防止被奸商逮著。
暗夜發現樓蕭今日抱著一個包袱入府,疑惑問:“這是什麽?”
樓蕭立刻咧開嘴笑:“今天我就跟你們家主子住了。”
“什麽?”暗夜瞪大眼睛。
樓蕭已經直直往裏走。
傻兔子這麽單純無害,她要和他在一起還是很安全的。
她就不信,奸商會來找傻兔子麻煩。
暗夜愣怔了半天,趕緊跟上樓蕭的腳步,說:“樓蕭,你別胡鬧。我們主子怎麽能……”
“拜托你就行行好吧,我就留宿一晚行不行?我正在被人追殺,你們不會這麽見死不救吧?我昨天還讓人救了你們家主子。”
被人追殺?
暗夜的眼角跳了跳,古怪的問道:“被誰追殺?”
“就是那夜凰門的門主。哎,你是不是個爺們,幹脆點行不行?”
暗夜的嘴角狠狠抽搐著。
聽著樓蕭的話,想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良久良久之後,他艱難的吐字說:“你等等,我問過我家主子再說。”
樓蕭要是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想殺人?
樓蕭記得今日他們要去參加宮宴。說來這宮宴的時間真夠湊巧的,故意設置在初八,初七剛剛過,是為了讓北冥擎夜出醜?
這些皇宮的人,可真是心思險惡。
她已經派福二去尋人了,應該能在府中選一個滿意的姑娘。
暗夜這時走出,表情古怪的看著樓蕭,緩緩點了點頭。
樓蕭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傻兔子沒有這麽忘恩負義。她幾步走入屋中,將包袱一放,掃視了一眼屋中。
“你們放心,外室不是還有個貴妃榻,我就睡那兒就好了。”
“……”暗夜和暗影皆沉默。
北冥擎夜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瞥了一眼樓蕭。
樓蕭這小子倒是會喧賓奪主。
樓蕭回頭,就看見了北冥擎夜,他正用那雙疑惑又帶著點茫然的眼睛凝視著她。
那眼神,她不知為什麽,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和以往看見的純淨呆滯不同,今日這男人的眸中似多了一分鋒芒。
難不成……不傻了?
樓蕭的眸光輕閃了一下,朝他走去。
“傻兔子,我看看你是不是恢複了。”她說罷,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仔細一看,此刻男人的眼底哪裏還有鋒芒,那滿滿的呆滯之色,讓她懷疑剛剛隻是幻覺。
“乖,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她這口氣,很像大灰狼誘哄小紅帽。
北冥擎夜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了衣襟上她纖細的手指上。
昨晚上這人可以一臉輕鬆的說脫褲子,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試問哪個女子會如此?
樓蕭見他如此乖巧,微微勾了勾唇,伸手拍了拍他衣襟上的皺褶。
“騙你的,我又不會看。”
“……”
……
“暗夜侍衛,宮裏派公公來催促了。”
門口忽然有人打斷了屋內的氣氛。
暗夜的神色一斂,冷冷的應了一聲,眸光落向樓蕭說:“你去門口馬車邊等著。”
樓蕭聳聳肩,轉身要走,卻被北冥擎夜拽住了衣袖。
她愕然轉頭。
“走,走。”他幹巴巴的吐出了兩個字。
樓蕭看向暗夜,卻見暗夜一臉古怪而憂鬱的表情。她眸光一轉,落回到北冥擎夜的身上。
“好了,跟我走。果然,還是知道哥哥對你好,所以……哼。”她掃了一眼暗夜,輕哼了一聲。
“對,對,對。”男人很認同的點頭。好像真是這麽一回事。
樓蕭見他如此,心情大悅,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拉著往外走。
突然被她握著手,男人下意識的縮了縮,又被樓蕭更用力的拽住了。相握的手,讓男人頓覺,該死的灼熱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