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奸商啊……其實我可以回去換衣裳的，就不麻煩您老人家如此操心了。”
樓蕭掙脫不開他的手，隻能弱弱的出聲。
男人冷瞥她一眼，麵無表情。
樓蕭被他這樣的眼神凝著，心中總還是發虛的。
“奸商……”
“再說，本君不介意吻你。”他打斷了她的話。
樓蕭抿唇。
又是這招，真是太沒創意了。而且這一招起初還是她最先用的，這小子現在是學到了精髓嗎？
“……你個無賴。”她無計可施，嘴裏隻能狠狠的罵了一聲。
北冥擎夜聽她罵，嘴角輕勾。
大概也隻有樓蕭敢這麽肆無忌憚的罵他，而他，卻不會生氣。
樓蕭側頭，發現被罵的某男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還笑了？她暗暗翻白眼。
這廝果然有自虐傾向，分明都被罵了，還能一臉笑臉，真是佩服。
待雙腳穩穩落地，男人將她帶到了酒樓的雅間裏，隨即將她毫不客氣的推入屋中，很快又將門給闔上。
樓蕭警惕的看著他也跟隨進入，下意識往後退。
“那個啥……雖然，雖然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不過咱們，咱們是不是進展有點快？”
快到她的內心很崩潰。
她這衣裳全數貼在了身上，他要真的執意脫她衣裳，很快她的身份就會暴露無遺。
樓蕭的神色盡數落入男人的眼中。
北冥擎夜輕掃了一眼她那憋屈的神色，抬了抬下巴，冷漠道：“衣裳，自己換。”
樓蕭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了放置在桌上幹淨的衣裳。
樓蕭心底狠狠震了一下，他未免想的也太子周全了吧？
“你怎麽知道……”她想說什麽，男人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吱呀”的一聲關門聲，阻斷了樓蕭要說完的話。
樓蕭走到了桌邊，將衣裳提起，驚奇的發現這衣裳與自己的尺寸完全一致。她的臉上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奸商對她太好了，她都有些惶恐了。
……
樓蕭將衣裳換好，開門出來尋北冥擎夜的時候，正巧就聽見了明影與他說話。
“按照主子的吩咐，已將船舫破壞，此刻已經停戰了。”
“嗯。”回答明影的，隻有男人淡漠的一個字。
“還有北冥昊林要買下的那名女子，馬上要開始拍賣了。”
“什麽女子？”樓蕭驀地出聲。
她驀地出聲，讓明影停下了說話，退到一旁站著。
北冥擎夜回頭看她，勝雪的白衣穿在她身上倒是很合適，剪裁剛好合身，這身雖是男裝，卻多了一分靜謐美好。
樓蕭察覺到他的灼灼視線，連忙說：“多謝了。”
今日的奸商，真是太帥了！
她在心底感歎，要是奸商一直都保持這樣的君子風範，她和他也還是可以好好相處的。
“嗯。”可男人還是淡漠的回了一個字。
樓蕭又問：“你們要這女子做什麽？”
明影本要出聲回答，卻不料他們家主子率先出聲。
“本君缺個侍女。”男人不鹹不淡的回答樓蕭，語氣竟是那般的漫不經心。
樓蕭愕然，“你不是斷袖嗎？”斷袖要什麽侍女，有侍從就可以了。
“本君缺個女人暖床。”他又道。
樓蕭怔了一下，心底漸漸湧上了一股不悅。
這廝是打算向渣男的方向發展不成？
男人幽邃的眸光凝落在她的臉上，將她臉上情緒變化的每一絲都看在眼中。
一旁的明影垂著頭，嘴角輕抽。
主子這話，說的他這個明明知道實情的下屬都差點信以為真了。主子這是打算試探樓蕭呢？
分明隻是想要用那女人對付北冥昊林罷了，現在卻說出這話來，不怕人家樓蕭誤會？
“走吧。”北冥擎夜收回目光，率先往外走。
樓蕭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是長什麽樣的女人能夠讓他想要買來暖床？
心底暈染開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和黯然，她自己全數忽略了。
……
經過剛剛的事情，湖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還停泊了許多船隻，已經沒有船遊向湖中心了，真怕這幾位武功高強的公子一個不高興又大打出手。
樓蕭與北冥擎夜走到湖岸邊，人卻聚集的更多了。
馬上就要拍賣怡紅院的頭牌美人，使得在場的皆男人居多。
北冥擎夜走到了原本的船舫前，挑開船簾走入。
樓蕭不等他們說話，她已經自覺坐入了船舫內。
羽慕白正玩弄著手上的杯盞，瞧見他們二人一同走入，絲毫不顯意外，眼中漸漸聚集了幾分笑意。
“本以為你們不會回來了。”
“為什麽？”樓蕭察覺羽慕白笑的詭異，她有些後悔問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