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北冥芷琴也好奇的問道。
她發現今日的樓蕭,格外有魅力,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沉穩,再加上樓蕭這會兒難得穿上白衣,翩翩公子風範,讓北冥芷琴越來越喜歡。
樓蕭又道:“那麽就要看,這位姑娘一個時辰之前見過何人了?酒又是從何人的手中喝下的?小丫頭,你說說看。”
她還有事情沒說完。
不過,她等著這丫鬟將情況說一遍。
到時物證人證俱在,讓葉玨這個黑鍋背定了!
她前世身為法醫本不該如此,萬事以真相說話。可現在不同了,她非但有了私心,更有了邪惡的報複想法!
葉玨冷冷看向那小丫鬟。
小丫鬟被葉玨的視線掃來,渾身一顫,冷的厲害,還是抖著唇瓣說:“一個時辰前,小姐在屋子裏梳妝打扮,奴婢就陪同在旁,後來有一名小廝送來了一壺烈酒,說是一位美豔的公子送來的酒,此酒是西域帶來的美酒,希望小姐品嚐品嚐。”
“……什麽?”北冥昊林也激動了。
葉玨瞳孔一縮,袖中的手緩緩捏成了拳頭。
樓蕭輕輕歎了一聲:“酒也隻是助興。除此之外,這位姑娘在剛剛腹部中了一個細小的暗器。還請仵作大人過來看。”
仵作怔了一下,好奇的湊了過來。
樓蕭將屍體的衣裳撈起,露出了女子平坦的腹部,肚臍之上有一個極小極小凹陷下去的洞。
“這是……”仵作懵了。
剛剛驗屍的時候他也確實看見過這兒有一處凹陷,但當時以為這可能是這姑娘身上本來存在的諸如胎記之類的東西,竟是沒想到……
“芳華姑娘其實當時毒還未真正發作,隻是有些站不穩,恐怕隻是頭暈目眩,胸悶氣短的症狀,還不至於要到吐血的情況。但有人以一粒花生米做暗器,點中了此穴,致使毒氣極快攻心,使得姑娘吐血身亡。”
樓蕭邊說邊用餘光瞥向葉玨。
葉玨的臉色很難看。
從遊湖開始到現在,總算是看見這廝有了一抹不淡定的神情。
樓蕭覺得很爽快。
“要以一粒花生米極為準確的攻擊這穴位,此人的武功絕非一般的高強。而葉公子,剛剛在湖上攻擊我,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可見葉公子早已想殺人了吧?”
葉玨許久之後冷喝了一聲:“笑話!本宮殺她一名春樓的女子有何用處?”
“是沒用處呀,可是這姑娘是大皇子殿下看中的人。而且你一個時辰前還給這姑娘送去了一壺西域的美酒,這也太動機不純了吧?你不會也早已看上這姑娘,要與大皇子殿下搶人吧?”
樓蕭開始帶歪方向。
她就是故意的,這麽說,大家的視線都一致落在了葉玨的身上。
葉玨是西域人,東冥與西域向來不和,雖然三王爺在西域做了十年質子使得兩國免戰,但這隻是麵和心不和。
葉玨要這麽做,也讓一旁看戲的群眾紛紛頷首同意。
深深同意樓蕭的話。
北冥昊林瞪大眼睛,轉頭看向葉玨,說:“葉公子……你你你……”
“他說的你就信?”葉玨轉頭瞪他。
“不……葉公子你若是真的喜歡這姑娘,隻管與本殿說,本殿必定買下給你,你又何必痛下殺手……”北冥昊林一臉慫樣。
他是深知自己打不過葉玨,也更知道現在還求著葉玨很多事情,不敢造次。
葉玨冷冷笑了一聲:“可笑!人不是本宮殺的。”
“哪個殺人凶手會說自己是凶手?”樓蕭抱著手臂,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呀,你這不就是心虛不肯承認嗎?”
那壺酒,是奸商送的?還是真的是葉玨送的?
樓蕭就這點不明白了。
“大皇子殿下,既然這葉公子犯了法,他又在我們東冥國境內,您說該如何處置呀?”樓蕭喚了一聲北冥昊林。
北冥昊林整張臉變成了苦瓜相。
他哪裏敢出聲。
北冥芷琴憤慨道:“大皇兄,此人好生猖獗可惡,既然在我東冥,就該按照我東冥國的例法處置!不然真以為我們東冥國是軟柿子,隨意揉捏呢!”
北冥昊林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皇妹,這個時候簡直是給他挖坑跳。
他要是把葉玨給放了,那此事肯定會傳到父皇的耳裏,到時候他這包庇罪犯的事情傳開,那些看他不爽快的大臣非得給他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他……
他要是把葉玨抓了,葉玨這男人記仇的厲害,恐怕會弄死他?
橫豎都是難啊!
北冥芷琴可不知他心底是何想法,指著葉玨命令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抓人?將此人抓入大牢。”
北冥昊林臉色難看。
葉玨表情陰沉,幾名湧上前的侍衛被他隨手一揮就擊飛了去。
“不自量力!”他冷冷說了一聲,轉身便掠走,離開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樓蕭。
“快追!不能讓他跑了!”北冥芷琴激動的叫道。
她也看見了葉玨離開前的那充滿深意的眼神,這要是葉玨一日不除,樓蕭日後會被追殺吧?
樓蕭雖然今日報複一時爽快了,可心底還是有些後悔。
那葉玨,危險係數與奸商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