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的眼底閃動著一抹壞笑。
原本是不想偷看的,可一想到之前被戲耍了這麽長久,這會兒要是不報複回來,她還真咽不下這口氣了。
她繞到了窗戶邊。
窗邊是靠近內室的,因此從窗戶處更好看見屋中的情況。
窗戶被上鎖,樓蕭隻能搓了搓手,在窗戶上戳出了兩個洞,剛好對上自己的眼睛,可以將屋內的情況看清楚。
昏黃的光,一道屏風相隔開,她根本看不見男人,隻能看見屏風上倒映出了一個絕佳完美的身影。
樓蕭暗惱,這樣看著有些無趣呀!
她抬頭看了一眼屋頂,足尖一點躍上屋頂,確定了某男洗澡的方位,她小心翼翼的踩在屋頂上,以防自己發出聲響惹來下方的男人的注意。
某男的武功這麽高,敏捷度又極高,說不定馬上就能察覺到她的存在了。
她偷偷而又小心的搬開了一塊屋瓦,下麵的光亮立刻投了出來。
樓蕭一眼就看見了下方的……浴桶。
浴桶很大,可以塞下三個人,但浴桶裏卻沒有人了,清澈的水上連半片花瓣都沒有。
樓蕭咦了一聲,四處張望。
他丫的什麽時候洗完的?她都還沒有看呢!
“你在做什麽?”忽然,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如鬼魅般,又含著幾分夜色的清涼,仿若有一股陰風陣陣拂在身後,涼的讓樓蕭腳下一滑差點要摔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拉扯,穩住了她的腰際。
樓蕭尷尬而又幹巴巴的笑了笑。
“我那個啥……其實呢,就是……”其實剛剛她想惡作劇來著。
她在懷中塞了一包鹽巴,還準備著等候他在池子中沐浴過後,撒一把鹽巴在他的浴桶中。
可惜啊可惜!
北冥擎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好聞的氣味,清雅幽香,是剛剛沐浴過後的清雅。
他的臉上依舊罩著半張銀質麵具,遮了大半張的臉,隻能看見麵具外的薄唇。厚薄適中,形狀更是完美。
此刻月色侵染下,一寸一寸的染在男人薄唇上,絕色至極!
樓蕭的視線原本是無意識的劃過他的薄唇,想瞥開視線,可眼睛不自覺的就定在了他的薄唇上,挪動不開了。
這樣的薄唇,她還沒有親過。
之前,他的臉都是易容的,易容之後的唇和現在這本來的唇形完全不同。
此刻這男人的唇更性感,唇角自帶一抹微弧,有些邪氣有些魅惑,可他的眼底分明是嚴肅淡漠的光。
嘖嘖!
若不毀容,注定是個妖孽。
剛剛洗浴過後,他的身上就隻著了一件素雅的月牙白袍,腰帶都來不及束上,就這般飛上屋頂把她給抓包了。看來這廝敏捷度真是極高。
樓蕭忽然吞咽了一口口水,盯住男人的嘴唇,眼睛裏燃燒著兩團火。
北冥擎夜意識到她那熾熱的眸光緊緊落在唇上,眸色一暗,伸手拎起她的後衣領就飛下了屋頂。
“哎哎?憐香惜玉你懂不懂啊?”樓蕭被拎著下屋頂,有些鬱悶。
剛剛如此美好的時刻,這男人就這麽不解風情!難怪娶不到媳婦!
樓蕭憤憤的想著,人已經被提著入了屋子。
寢屋的門被男人給踢開,又被男人給一揮衣袖給闔上,關門的巨響,這聲音在樓蕭的心底激起一陣陣的漣漪。
“幹嘛?”她忽然問。
“偷看本王洗浴?”他也丟了一個問題給她。
他這話說的,怎麽像是她占了他一個極大的便宜似的呢?她分明什麽都沒有看到好不好!
“咳!我是要偷看又怎樣?反正又不是沒看過。別忘了,我還給你搓過背,還給你擦過藥,包紮過傷口,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
男人默了一會兒。
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偷看男人洗浴的。
樓蕭指著床榻說:“你要是沒事了,就自己爬去睡覺,我也回屋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
“樓瀟瀟。”他忽然喚她。
“幹嘛?”樓蕭真想掐他,老是隻叫她名字,卻又不說話。
“你要對本王負責。”某男緩緩道,這一句話,一字一頓,說的是意味深長。
樓蕭愕然,終於轉過身來,瞪大眼睛看他。
大概沒有人會理解,一個高冷男人會說出這樣無賴的話來。
但想想,他連裝傻扮弱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更別提賴上她讓她負責這種話了。
樓蕭的視線在他的臉上環繞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嘴角邊咧開了一抹邪肆的笑。
“當然,可以!”
她走到了他的麵前,咧開了一口大白眼,“奸商,你把頭低下來點,我跟你說件事。”
北冥擎夜的視線一下就被她黑亮的眼中的光給吸引了。她的眼睛裏好似有璀璨的星辰,明媚動人,吸引著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