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後所說的關心,都是假的。
“哎,那你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樓蕭側頭看他。
相握的手,讓她恍惚覺得像是一對情侶。
聽見她這麽問,男人反而低低地笑了一聲。
樓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你笑毛笑,我在認真問你話呢!”
北冥擎夜沒有回答她,拉著她走入喜堂。
喜堂裏滿滿都是客人,黑壓壓的一片。
樓蕭對某男不回答問題相當不滿,卻又隻能被拉著入座。
瞧見他們二人入座,安逸然忽然抬起了頭,微微有些驚豔地看著北冥擎夜。
安逸然忽然伸手推了推一旁的安大將軍,問:“爹,那是誰?”
男人氣質出眾,絕色卓然。
自這男人走入廳堂,安逸然的視線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
安將軍聽見女兒這麽問,也下意識地把視線投遞了過去。
“看他坐的位置,應該是夜凰門門主的位置。”
也隻有夜凰門門主才有如此大的麵子,可以坐在如此高位上。
今日喜宴,聖心教就宴請了不少朝中和江湖中的人。
此刻座無虛席。
“夜門主?”安逸然輕輕重複著,眼底的光亮更甚。
她雖被關押入牢,不過爹爹幫忙著求情,跟太後說了幾句,她便得了自由。
現在她也不想妄圖嫁給皇親國戚,她要是能做這些厲害的江湖人的妻子,也是不錯的。
像她這個年紀,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爹,不如我嫁給他,怎麽樣?”
聽見她這麽說,安將軍也開始嚴肅地打量起北冥擎夜。
這男人氣質出眾,確實不錯。
“嗯,挺不錯的,不過……”安將軍皺了皺眉說,“聽說夜門主是個斷袖,並且鍾情樓家三少爺。你……”
安逸然猛地一震,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幽幽地問:“斷袖?鍾情樓蕭那廢物?”
“是啊,要見夜門主,你要先擺平樓蕭。”
……
剛剛落座,樓蕭就感覺有兩道強烈的視線落了過來。
當然,視線並不是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
循著視線看過去,正巧就看見了安逸然和安將軍。
“哎,奸商,他們正看著你呢!”樓蕭伸出手肘撞了撞北冥擎夜的腰。
這突然撞過來的一手肘,讓男人的眸色一深,淡然說:“然後呢?”
“然後?”樓蕭無語了,“你沒有察覺到,那安逸然看著你的模樣,就像是犯花癡的樣子嗎?”
“犯花癡?”北冥擎夜看都沒看遠方的安逸然,低低地道,“怎麽,你這是吃醋了?”
“……”樓蕭扶額。
她怎麽隱約有一種無法溝通的困難感?
北冥擎夜這小子無時無刻不在刷新著臉皮厚的記錄。
樓蕭見他神色間似乎並不在意,幹脆也不問了,直接坐正了身子,正兒八經地喝茶。
他們所坐的位置視野寬闊,剛好可以把整個喜堂裏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樓蕭感覺安逸然那雙賊溜溜的眼睛還看著這邊,心底有些不滿,忽然伸手挽住了北冥擎夜。
她這是在示威。
手臂上一緊,突然挽過來的一隻手臂,讓北冥擎夜深深的眸色更幽邃了。
安逸然也微微怔了一下,連忙拉過一旁的安將軍,撒著嬌問:“爹,那個女人又是什麽人?”
她竟然可以如此親昵的挽著這夜凰門門主?
樓蕭易容,自然她也認不出樓蕭的身份。
安將軍搖頭,江湖之事,他也並不是全知道。
樓蕭這般行為,她自知有些幼稚,可她就不想讓別的女人覬覦這男人。
這時候,安將軍領著安逸然走了過來,並且二人手中還握著酒盞。
他們來到桌前,安將軍禮貌討好地看著北冥擎夜。
“一直久仰夜門主大名,今日有緣能見,不如本將軍敬門主一杯?”
安將軍的杯盞已經舉到了北冥擎夜的麵前。
原本嘈雜的喜堂,因為這一幕而紛紛安靜了下來,一雙雙視線都落了過來。
樓蕭也看向了北冥擎夜。
北冥擎夜卻沒有舉起茶盞,反而冷聲問:“嗯?將軍?本君怎麽未曾聽過你這號將軍?”
一語畢,眾人嘩然。
樓蕭咂舌。奸商這狂霸拽的語氣,恐怕要把人家安老將軍給氣到七竅生煙吧?
安將軍的臉色一僵,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也變得無比尷尬。
安逸然卻渾然未覺這是羞辱,反而上前了兩步,說道:“夜門主從不過問這朝堂之事,不知我爹也是應該的。小女子名逸然,也久仰門主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