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擔心本王?”
北冥擎夜帶著她幾個跳躍,便躍出了聖心教。
對男人來說,確實來去自如,哪怕是這魔教之地,於他而言,不過就一個輕功的事情罷了。
蹁躚落地,樓蕭實在佩服他的雲淡風輕。
“你說你好好的,幹嘛要給自己豎這麽多敵人。畢竟你也不是神人。”
北冥擎夜幽幽的眸光直直落在她的臉上。
他明白,她就是在擔心他。
男人的唇邊弧線優美,煞是迷人。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樓蕭看著他唇邊弧光點點,直接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夫人教訓的是。”緩緩的,男人的薄唇間吐出了一句話。
可這話,成功讓樓蕭閉上了嘴。
雖然這話很中聽,可關鍵是,他們之間並不是夫妻的關係。
樓蕭暗暗扶額。
她最近果然是被某男給套路太久了,現在竟然動不動就擔心他。
“主子,馬已備好。”暗夜和暗影這時將馬給牽了過來。
二人走來,尤其是暗夜,特別看了樓蕭一眼,那眼神格外的古怪。
樓蕭感覺到他投遞過來的曖昧眼神,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上馬。”北冥擎夜的手還攬在樓蕭的腰際上,因此他說完這話,他便摟著樓蕭,順勢要將她給抱上馬去。
樓蕭連忙拍開了他的手,說:“我自己上去。”
眼看著暗夜和暗影盯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她突然覺得好不自在。
見樓蕭反抗,北冥擎夜卻沒有鬆手,直接將她抱了上去。
樓蕭身子一輕,被他這樣的動作給驚住了。
身子趴在了馬背上,有些無語。
“奸商,你把我放好點會死啊?”
聽見樓蕭的話,北冥擎夜倒是給她麵子,將她給放置著坐好。
“有人來了。”他將樓蕭放好,冷冷的說了幾個字。
樓蕭剛剛坐好,男人的手臂就從身後圈住了她,將她摟在了懷裏,樓蕭聽見這話,下意識的看向遠方。
一身紅衣的男人騎著黑馬疾馳而來,狂奔著而來。
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那大魔教教主。
樓蕭伸手拍了拍北冥擎夜說:“哎哎,追債的來了。”
以他們與獨孤聖心之間的距離,完全可以逃脫,可是北冥擎夜卻隻是抓著馬韁韁繩,沒有走。
他一雙幽邃鳳眸淡淡掃了一眼懷裏的樓蕭,這才看向已經奔到麵前的獨孤聖心。
“小夜夜……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本尊?”
他的語氣,委屈又傷心。臉上更是一臉悲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麽絕望悲催之事。
“本君做了何事,勞煩教主親自追來?”可北冥擎夜,卻是一臉淡然如水。
樓蕭夾在他們之間,深深感覺到了尷尬。
“你……你偷本尊的癡情石是為何?”獨孤聖心見北冥擎夜這般態度,差點要吐血,“你若是願意嫁給本尊,這顆破石頭也本就是你的。”
“……”男人微微沉了沉眸色。
獨孤聖心的話,讓樓蕭差點要噴笑,可在如此嚴肅的氣氛之下,她隻能憋住。憋到最後,嘴角也跟著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顆破石頭,本尊當初本就是為了你才去奪來的,要不是因為你多次拒絕本尊,本尊又怎麽會拱手讓給其他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北冥擎夜的掌風給掃飛了去。
“聒噪。”北冥擎夜冷冷說了兩個字,終於是耐心用盡。
他今日竟然破天荒的願意把獨孤聖心的話給聽完了。原因自然是,懷中的樓蕭身子實在太軟,讓他不願意放開手。
那一掌擊出地太快,樓蕭感覺就不過眨眼之間的時間,剛剛還攔在前方的一人一馬,人和馬一同飛了出去。
樓蕭暗暗抹汗。
這狂霸拽勁,確實是有資本的。
倒是獨孤聖心,身為魔教教主,對北冥擎夜竟然毫不設防,看來是真愛啊!
被擊飛了出去,獨孤聖心的身子在地上還連連翻滾了兩下,這才停下,嘴角溢出了一絲血絲。
“獨孤聖心,我們家主子,不是斷袖。主子今日未殺你,也是看在過去多年的交情份上。”暗夜上前了兩步,對著獨孤聖心冷冷說,“還有一事,祝教主新婚快樂,與新婚‘夫人’百年好合。”
獨孤聖心壓根沒有聽暗夜的話,眼睛死死盯著北冥擎夜,一字一頓的問道:“小夜夜,你……當真沒有愛過本尊?”
樓蕭聽得滿身雞皮疙瘩頓起,甚至心底還有一絲絲的不爽。
不管男人女人,覬覦奸商的都不是好人。
樓蕭輕咳了一聲說:“夫君,這位教主真是不要臉。”
“確實不要臉。”某男也附和著點頭,“夫人說的極對。”
這話,比拒絕他的愛意更讓人傷心。獨孤聖心一口老血噴出,雙眼一翻,暈了。
看著他的神情,樓蕭輕輕搖頭。
“暗夜,回府。”北冥擎夜再也沒有看一眼地上的獨孤聖心,一夾馬肚率先奔向前。
暗夜暗影隨即跟上。
樓蕭忽然問道:“他拿那癡情石就是為了你,今日也是故意引你過來的吧?”
“嗯。”他回應得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