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熱烈的時候,一道強烈不滿的男音驀地響起,那語氣中甚至還含著怒氣。
這道熟悉的聲音……
樓蕭連忙推了推還壓著她的男人。
該死,蕭驚鴻難道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的嗎?竟然這麽堂而皇之地走入屋中,還把眼睛睜得這麽大,不怕長針眼嗎?
北冥擎夜眸底漸漸凝上了不悅的殺氣。
此時此刻,他確實有過想把蕭驚鴻給殺了的衝動!
他鬆開了樓蕭,轉頭瞪了一眼蕭驚鴻。
蕭驚鴻的表情更是精彩,一種仿佛被顛覆了三觀的表情。
“不……你們兩個男人?”他邊搖頭邊往後退,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們二人。
樓蕭輕咳了一聲,啞著聲音問:“蕭閣主,咱們能說正事嗎?”
不是她想啞著聲音,而是被奸商吻過後,聲音莫名就帶著幾分……媚色。這不是她能控製的。
“正事?”蕭驚鴻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那一幕,實在太刺激他,現在都隱約還有些頭痛。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這眼前的情況到底和他有什麽關係了。
“北冥昊林可有救出來了?”樓蕭又道。
蕭驚鴻冷嗤一聲:“死了也罷。夜門主,此事你最好想好如何對皇上一個交代。”
“本君為何要交代?”北冥擎夜語氣淡漠。他的神色,就像是在談論今日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一般。
樓蕭也跟著說:“他是江湖中人,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不過好在頭目已死,雪音才是最後的領頭者,她死了也算是解決了此事。”
“嗬!幽月呢?”蕭驚鴻冷聲問。
樓蕭聳聳肩,攤了攤手。
即便她知道幽月毀了,她才不告訴他。
蕭驚鴻必定是對皇帝忠誠的,就憑借這一點,蕭驚鴻和奸商的立場是完全相反的。
北冥擎夜與北冥瀚宇合作著,還是叛軍的身份,這可是造反呀!
樓蕭從來沒有想過,她這是把自己往陰溝裏帶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不過……很刺激。
她甚至都有些摩拳擦掌,想要陪著這男人一路走下去。
有時候就是那麽一瞬間,便有了格外奇怪的想法,就算冒險,她也不怕。
她都可以為這個男人命都不要去解咒了,又害怕造反這事情?
“哼!回去好好想想怎麽向皇上交代!”蕭驚鴻撣了撣自己衣襟上的灰塵,轉身就走。
他明顯是生氣,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
樓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撞了撞北冥擎夜的腰際說道:“別理他,這小子總是這麽奇怪。哎,我問你,你什麽時候才把皇後擄給我?這可是你之前答應的給我的賞賜。”
“回去後。”男人唇畔一彎,絕豔笑意在唇邊綻開。
樓蕭盯著他唇畔邊那讓人癡迷醉人的笑,她輕輕咬了咬下唇。
妖孽就是妖孽。
“好,回去後。”她連忙瞥開視線,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說不定一個沒把持住,就在這兒把這個男人撲倒給……就地正法了呢?
奸商啊奸商,總是這麽騷.氣,她會衝動的。
……
北冥昊林在柴房裏找到的時候,整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因為他的身邊放置著一具屍體。
一具被樓蕭解剖過的屍體。
這主意,樓蕭並不知道,而是某男命明影做的。
兩名下屬扶著他走出,北冥昊林哆嗦著唇,視線忽然掃到了前麵一名紅衣的……屍體,尖叫了一聲,雙眼一翻暈倒了。
兩名下屬莫名地看了過去,發現,遠處的樹上吊著一具紅衣的女屍,在晃蕩著。
一看,正是死的相當悲劇的雪音。
四周幽靜,夜色又無比深沉,時不時刮來一陣陰風,嚇得二人一哆嗦,直接將手中的北冥昊林一扔,飛奔而去。
“鬼啊!”一人飛奔而去,尖叫連連。
此刻寨子外。
樓蕭剛剛坐上馬車,就聽見了外麵鬼叫的聲音,奇怪的撩開簾子。
“奇怪,這是怎麽回事?”真奇怪,大半夜的鬼吼鬼叫的,嚇人嗎?
準備趕馬車的明影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似乎在隱忍著某種笑意。
整人這事情,不單單隻有樓蕭會的。
當然,他當然不能告訴樓蕭,誰讓他們家主子吩咐的呢。
“瀟瀟,你要不要休息?”這麽晚了,這等同於一宿沒睡,這丫頭還這麽有精神?
樓蕭一聽他這麽說,還真是大咧咧地打了一個嗬欠。
這些日子,確實挺疲憊的。
不過……經過這些事情,她發現她更加了解某男了。
原來奸詐程度不是可以升級,而是她之前太低估某男的陰險腹黑狡詐卑鄙無.恥下.流無賴!
……
翌日,帝都,三王府。
“太後?”暗夜一早就發現了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