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聽見這話,愕然轉頭,發現北冥芷琴真的哭了!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之相。
“那個……公主……”她想安慰什麽,可北冥擎夜入宮已經惹來了四周的關注。
“那就是夜門主,長得真俊。”站的近的另一名宮女低低地感歎。
樓蕭特地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小宮女,狠狠瞪了一眼。
俊?俊毛線俊!
外表都是浮雲,一個人的內在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奸商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更加不願意就此放開。
那邊說了什麽,樓蕭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裏,視線隻有時刻凝落在北冥擎夜的身上。自從這個男人走入,她的視線就沒有落在別人身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實在很難讓人想象這是一個江湖中人。
皇帝好半晌才開口說:“夜門主?”
北冥擎夜都沒有與皇帝行禮,視線淡然地落在樓蕭的身上,淡聲說:“男寵,還不過來。”
男人的視線,遙遙看來,帶著幾分灼熱。
樓蕭低低地應了一聲,慢慢挪動腳步,走向他,最後站定。
她隻是在捉摸著此刻該用怎樣的表情和神態來麵對他,亦或者是用怎樣的話語來說服皇上收回她是駙馬的話。
現在難題就擺在麵前,她卻莫名……興奮了。
奸商來這兒,肯定是有所準備來的吧?
“皇上……”樓蕭忽然想到什麽,一撩衣袍跪下,言辭正經地說,“還請皇上成全,屬下與夜門主情投意合,情比金堅,情深意濃,這駙馬屬下萬萬不可做。”
“你!”皇帝有些氣惱。
大概此刻樓蕭的模樣完全可以用“不識好歹”四個字來形容。
這好好的駙馬不做,多少人都想借著駙馬的位置攀上高枝。樓蕭倒好,寧願去做一個下屬,也不願意要做這駙馬,這是什麽想法?
皇後心底越來越興奮,還是那般溫婉的模樣:“皇上息怒,這著實有些不妥。夜門主也是如此想的?”
畢竟這個男人一入庭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樓蕭過來,再無其他言語,這般神情讓人很難猜。
北冥擎夜瞥了一眼樓蕭,說:“君無戲言,皇上既然是一國之君,既然答應了就不該反悔。”
周圍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夜門主的話是何意?答應了就不該反悔?什麽事情答應了就不該反悔?
“本君,指的是樓蕭要求的賞賜。”他頓了頓,又道,“既然是賞賜,就該兌現,皇上說是不是?”
說話的語氣雖然不鹹不淡,可這言語之中分明含著幾分威脅之意。
皇帝聽出這男人語氣中的危險,那一言一語中都含著凜然,若是他不答應,他甚至都懷疑這個男人會一招讓他斃命。
“……嗬嗬,夜門主此話甚是有理。”
莫名的,被男人的氣勢碾壓,皇帝竟然還是鬆了口。
樓蕭詫異地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這麽厲害,光是說說而已,皇帝就鬆了口?
果然,朝廷裏的人都還是忌憚這夜凰門的勢力。
皇帝雖然同意,可一看北冥芷琴,又無奈地說道:“這夜門主,有件事情朕還是要必須說清楚。畢竟芷琴貴為公主,今日如此一鬧,讓公主與皇家的顏麵往哪兒擱?”
“嗯?與本君何幹?”某男拽拽地問。
“……”皇帝第一次被這話給噎的,差點要吐血。
這該死的夜凰門,有機會一定連根拔起,端掉!
皇帝氣得手握拳,說:“夜門主……”
“父皇。”北冥芷琴忽然出聲打斷了皇帝的話,“還請父皇恕罪,芷琴深思了一番,深覺樓蕭確實不適合做駙馬。”
她突然這麽說,讓一眾看戲的人都愕然了。
“樓蕭身份不配,舉止不配,言語不配,還是個斷袖,如若讓樓蕭做駙馬,兒臣也覺得不妥。”
她竟然為自己說話?
樓蕭也有些訝然。
北冥芷琴果然還是不錯的,除了這荒唐的駙馬一事,之前北冥芷琴也幫過她兩次。雖然不能做有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呀!
樓蕭對北冥芷琴投以一個感激的視線。
確實應該好好感謝她。
皇帝擰起了濃眉。
今日這事情,讓他氣血翻湧。這北冥芷琴太過胡鬧,這駙馬都選到這個地步了,竟然說不要就不要,說不配就不配,這豈同兒戲?
可這夜門主……氣場太強了。
“好,駙馬一事便作罷。作為上次剿叛軍的賞賜,朕就同意了。”皇帝不情不願地說了一句。
樓蕭一聽,興奮了,連忙叩謝。
一直看戲未出聲的太後細細地眯了眯眼睛,詭異的視線落在北冥擎夜的臉上。
如果她家孫兒不傻的話,身形也和眼前這位相差不多吧?氣質上相差可真是甚遠。
一想到北冥擎夜,太後幽幽歎了一聲。
不過若是自己的孫兒搞斷袖,她一定會氣到頭發會豎起!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