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氣哼地想踢他,可男人的長腿也恰到好處地死死鉗製著她的腿,讓她蹬不起來。
“你生什麽氣,老娘都沒有生氣,你不聲不響地倒了,我不擔心嗎?”
她見自己完全反抗不了,幹脆就不反抗了,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男人壓製地死死的,當真還隻有一張嘴能動了。
北冥擎夜低眸看她,凝著她這幹涸的唇瓣,眸色越來越深。
“……是我不好。”許久之後,他緩緩說了四個字。
這四個字,就像是憋了很久似的。
樓蕭甚至在聽見這四個字時,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怔然地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臉。
他這般突然認錯的態度,搞得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奸商,怎麽不按常理出牌的呢!
“知道就好。咱們這事情,就翻篇了。”樓蕭的語氣也微微緩和了幾分,“你身子還沒有……”
“不。”他卻悶悶地打斷了她的話,“不能翻篇。樓瀟瀟,你竟然敢隻身去捉血鷹,不怕死嗎?不想要命嗎?”
“……”他的語氣真是說變就變,之前還溫柔寵溺,這會兒竟然言辭犀利起來。
樓蕭真想把他給咬死。
誰說善變的一定是女人,男人照樣也是個善變的主!
眼前這隻奸商,活脫脫就是個善變的!
“日後,你若再敢丟下我一人去冒險……”他俯下頭來,冰涼的麵具貼在她的臉麵上,涼意從頰上的肌膚一路蔓延至全身。
樓蕭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會怎樣?”她不怕死地問道。
“我會……”他的眸色一暗,將彼此之間那最後幾寸的距離縮短,薄唇落下,狠狠咬了她一口,“咬死你。”
“……”這種毫無威脅力的威脅,他是怎麽能說的這麽一本正經的?
“唔唔!”樓蕭發生抗議了兩聲,可惜唇舌已經被他糾纏在了一起,早已開不了口說話。
呼吸盡數被他截斷,樓蕭哼哧了兩聲,幹脆反擊回去。
可原本激烈的吻漸漸的變成了安撫,很快這樣溫柔的安撫也讓樓蕭那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去。
直到後來,男人開始在舔弄她的幹涸的唇,滋潤著她。
想來這幾日在沙漠上的日子,樓蕭也不好過。
樓蕭任他在唇上放肆,莫名有些貪婪他熟悉的幽香,感覺到原本扣著她雙手的手力道鬆了鬆,她眸色一動,立刻掙脫了自己的手,轉而勾住了他的脖子。
“奸商。”她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捏著他的下巴,湊上前在他的下巴上印了一個吻,“還差一樣東西,你就可以擺脫這折磨了。”
男人凝著她認真又有些意氣風發的小臉,不由得莞爾,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在男人指腹的摩挲下,那因為沙漠上的天氣而有些蒼白的臉色竟是紅潤了幾分。
樓蕭抓住了他的大手,說道:“那你現在身子可還不好,先躺下休息吧!”
他隱藏麵具之下的麵色必定很蒼白,讓她心疼極了。
“不……”他頓了頓,語氣放低了幾分,“就要壓你。”
嘖嘖,病還沒好,還這麽無恥無賴。
樓蕭伸手推了推他,“不鬧了。”
“你陪我。”他立刻拉住了她的小手,像個要糖吃的大孩子。
樓蕭拗不過他這樣仿佛要糖吃的無賴神情,她略帶有些無奈的輕輕點點頭,“行行行,我陪你。”
看在他身子還有些虛弱的份上,樓蕭隻能帶著一些哄騙的語氣說陪他。
其實她更想出門去逛逛的,外麵的街道如此熱鬧,她隻能被某男當成一個娃娃似的抱在懷中溫存,她也很無奈。
聽見她的答應,北冥擎夜抱著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正了,讓樓蕭像往常一般躺在自己的懷中。
樓蕭伸出自己的小手一路摸到了他臉上的麵具。
“奸商,你還不取下麵具。”
“你幫我。”男人一副理所當然地說著。
樓蕭暗暗翻白眼。
日後這肚子裏的孩子要真生出來了後,她豈不是要帶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嘖嘖,想想都覺得頭痛。
“好,我都幫你。”樓蕭微微支起身子,挪動了一下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替他將麵具取下,盯著眼前的男人麵龐,她隨手將麵具扔在一旁。
纖細的玉指落在了他的臉頰上,一絲絲遊走著,她緊緊凝著他的五官。
“奸商,你這臉,如果恢複後,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女人。”她悠悠然地說。
“嗯?”男人心不在焉地應著她的話。
興許身子確實是虛弱,因此樓蕭的話語雖然說出口,他的精神已經恍惚著。
之前撐著身子去尋她,已經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