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口的位置,發脹又有些泛疼,眼皮也開始沉重的厲害,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樓蕭也察覺到他的精神極差,伸手覆在了他的眼前。
“好了,我就在這裏陪你,你休息吧!”
她捂著他的眼睛,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算作安撫吻。
很快,男人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
樓蕭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瞄著這男人的神情,緩緩扯開了他腰際的腰帶,扒開了他的衣裳看他的身子。
外袍扯開,中衣扯開,最後在扯裏衣的時候,她的手微微頓了頓。
裏衣上有血跡!
樓蕭的呼吸一滯,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連忙扯開了這最後的裏衣,看見了他心口的巫咒烙印就像是一道傷疤似的,在心口的位置印下了一道痕跡。
血跡在四周泛開,有不少沾染在了衣裳上。
樓蕭抬起衣袖擦拭著他心口位置的血跡,感歎著:“早知道你就不要這麽逞能。”
巫咒發作後,這一次竟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疤痕,而是轉而在心口的位置印下了一道疤痕。
這就是因為變成“半生咒”的改變。
半生的意思也很好理解,也就說這個巫咒不會再要他的命,但每次發作依舊痛苦不堪。
這男人吞服蠱王之後的效果,雖然減少了喪命的危險,但痛苦依舊沒有減少多少。
“嗯……”大概是不適,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中的男人竟然悶哼了一聲,一雙俊眉也隱約蹙在了一起。
從客棧到護鷹族的領地,他已經強行撐著身子去尋她,看來現在身子已經是到極限了。
樓蕭抿了抿唇,看著那道漸漸出現的疤痕上泛起的血珠,她又伸袖去擦拭。
然而,擦拭完又冒出,就這樣沒完沒了地出現,讓樓蕭徹底冒火了,她幹脆埋下頭直接替他吸走了血珠。
“呸!”樓蕭吸了幾口,全吐了出去,這才看見那烙痕沒有再冒血了。
她頗為無奈地瞪了一眼昏睡中的北冥擎夜。
不知道他昏迷之中是否感覺到了什麽?
她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跡,想要起身去漱口,可剛剛起就被男人給抓住了手腕。
他抓的很緊,讓她掙脫不開。
樓蕭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衣袖上滿滿的血跡,隻能將就著躺回在他的懷中。
忽然被樓蕭給抱住的男人,原本糾結在一起的眉倏地舒展開來,樓蕭靠在他的胸膛上隱約還能聽見一絲類似喟歎的聲音。
樓蕭用臉頰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
風沙肆虐在沙漠上。
阿金金一巴掌拍在桌上,實在在位置上坐不住,幹脆站起身來在帳篷裏來回踱步。
一旁坐著另外五個男人,他們的年紀看上去比阿金金大些。
這會兒其中一位年長的長輩率先出聲:“阿金金,你這麽來回走動也無用。畢竟人都已經跑了,你現在該想想,我們已經通知了其他族,讓他們兩日後來參加婚禮,你怎麽圓這個謊!”
沙漠上生活著不少族人,不過他們經常性地遊走,即便是在一塊地方停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又會一大家族一起舉家離開。
為的就是在沙漠上能尋到更完好的水源。
此外,便是獵到一些足以讓他們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
雖說如此,可即便是這樣,沙漠上一般一個種族也不過就幾十來人,沒有一個族群有他們鷹族的人多。
阿金金哼了一聲,似是不滿:“這種事情還不簡單,哪日在沙漠上搶個女人來做新娘不就行了……”
“族長,我們在沙漠上發現了兩人。”也恰恰此時,有人在帳簾外輕輕稟報了一聲。
原本在帳篷內來回踱步的阿金金驀地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了一分驚愕之色。
“男人女人?”沒想到,剛想著搶個女人,還真的就出現了一個女人!
幾名長輩看著阿金金這模樣,輕輕搖頭歎息。
他們鷹族的人雖然驍勇善戰,可還沒有做到如此無恥的地步,竟然要去靠搶人來……
“回稟族長,一男一女。”
阿金金一聽,連忙挑開了簾子,吩咐:“男的殺了,女人擄到帳中。”
“阿金金不可,萬一人家那是夫妻……”
“那又如何,即便是夫妻也被我阿金金搶來了,有個女人能救急,總不能到時候讓其他族人看笑話吧?”
幾名長輩相互對視,竟是半晌不知道說什麽。
阿金金說的對,到時候丟盡的可是他們鷹族的臉!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辦?”阿金金見護衛還站在麵前,眼神一凜。
等護衛準備走的時候,阿金金忽然又喚住了他,“算了,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辦!”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