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奸商絕對會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當著君芷靈的麵。
奸商永遠都是奸商,可不會因為對脂粉過敏就……
君芷靈看著他們二人突然做出的親密動作,從未經過人事的她臉也不由得紅了。
她的膚色略微暗淡無光,但隨著臉紅,這臉蛋倒也紅潤了些許。
“不好意思,我家男人,對脂粉過敏,拜托公主坐遠點。”樓蕭抬起頭來,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她這要不是看在君無痕的麵子上,才不會給這女人這麽一個麵子呢!
君芷靈的臉色更加僵硬了。
她肌膚的顏色不好,出席這樣大的場麵若是不塗些脂粉,實在太掉她公主的身價。
可看著始終埋首在樓蕭肩窩處的男人,君芷靈的心中徒然閃過了一抹失望。
這位西域皇帝,想不到竟是這般的……沒用。
竟然要依靠著女人,不過是脂粉氣,讓他如此緊張惶恐不安,真是可笑。
比起來,還是她家哥哥更有帝王之氣。
虧她之前還以為這西域皇帝俊美無雙,殺伐果斷,帝王威嚴盡顯。
今日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她失望了。
比起這男人,還是再另擇他人為好。
君芷靈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便坦然地起身,微笑著說:“那好,我去坐哥哥身邊,不打擾二位了。”
看著君芷靈起身,樓蕭暗暗鬆了一口氣,朝著遠處的君雪薇招了招手。
“君大人,過來吧!”
君雪薇臉上還漾著尷尬的笑。
她心底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
坐在這夫妻兩身邊,看著夫妻兩眉來眼去,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她窘迫至極。
原本想尋個安靜而偏僻的地方落座,現在看來,似乎是沒轍了。
君芷靈雖然走了,北冥擎夜卻依然還靠在自己的肩頭,樓蕭相當不爽地抬了抬肩膀。
“奸商,人都走了,別演了!”這臭小子,西域帝王的形象都不要了呢,竟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臉呢?
某男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甚至還無恥地咬了咬她的脖子。
“不起。”低低的兩個字,從頸窩處悶悶地響起,帶著他特有的低沉悅耳嗓音。
樓蕭翻白眼,隻能作罷。
隨他,看他能靠到何時。
君雪薇已經坐下了,低低地問道:“娘娘,這公主的藥方,您可是給了皇兄了?”
“給了。”樓蕭很幹脆地說了一句,“不過,藥方上的藥可並不是那麽好找的。你皇兄有沒有能耐找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君雪薇輕輕抿唇。
若是血案當真和君芷靈有關係的話,那這毒還是盡早解了為好。
“待會兒你們的劃船比賽怎樣比試的,給我解釋解釋。”樓蕭轉了話題。
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在官場上待太久了,整日都是嚴肅模樣。明明長著一張甜美可人的臉,上天給了她甜美的酒窩,就該多笑笑,而不是總是一副凝重之相才對。
樓蕭故作輕鬆的語氣,讓靠在她肩上的男人微微支起身來,轉眸看向她。
男人從來不多話,但那雙清冷的眸光總能將她給看個透徹。
聽見樓蕭的問題,君雪薇緩緩道:“賽船若是最後的贏家,可以得到皇兄的賞賜,隻要想要的,皇兄必定會答應。”
“哦?”樓蕭的雙眸大亮了幾分,“隻要想要的,你皇兄都會給?”
君雪薇看著樓蕭這笑容,原本想當然地點頭卻倏然頓住了。總覺得樓蕭這笑容……有些詭異。
“這個……”她一時半會兒竟是不知如何回答樓蕭。
“要是……你贏了,你問你家皇兄要的東西,他也會給你?”樓蕭的語氣越來越歡快,唇邊泛開的笑意越發深了幾許。
聽見樓蕭這話,君雪薇微怔,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高位上的君無痕。
“逗你呢,瞧把你嚇得。”樓蕭沒有聽見她的回答,知道她可能是被嚇得不輕,伸手安慰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君雪薇這丫頭,其實還挺膽小的。
若是換作君芷靈,碰到喜歡的人恐怕絕不會如此畏畏縮縮的吧?
樓蕭嘴角一勾,落在君雪薇肩上的手力道沉了沉。
“不是……這賽船隻允許男兒參加,不許女子參加。”君雪薇聽見樓蕭說隻是玩笑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才恍惚想起,這賽船是有規矩的,不能讓女子參加。
“哦?這是歧視女人呢?”樓蕭不滿。
三國裏,最歧視女人的應該是在東冥國。現在北疆這兒還能允許女子入朝為官,說明對性別歧視還不算太嚴重。
“並不是歧視,賽規是如此定的,男人們劃槳到江對岸載著姑娘回岸邊,中途在江上可以將對方姑娘給拉扯入水中。男人們必須救下落水的姑娘,順利送回岸邊。”
“噗……”樓蕭聽見這規則,不由得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