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無痕帶著太監離開,樓蕭暗自撇了撇嘴。
這種寄人籬下之感,她深覺不舒服。
奸商,最後快些出現,否則她不確定她會作出別的什麽事情。
像北冥擎夜這小子,確實應該好好治一治他一番才行。
她轉身繼續往自己的寢屋走去,暗夜跟隨而上,輕輕歎息了一聲。
……
是夜。
樓蕭正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睡意。
她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腹上,久久沒法回過神來。
她現在格外想某個男人,這種想念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狂湧噴出,幾乎可以輕易將她淹沒了去。
北冥擎夜……最好不要出事。
這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
“娘娘。”是暗夜的聲音。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試探性,大概是想確定她是否睡著了。
樓蕭緩緩坐起身來,目光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光景,這才起身走到了門口將門給打開。
她想著自己反正也沒有睡意,索性打開門來看看暗夜找她有什麽事。
“怎麽了?”
“咳咳,屬下去打聽了一番,那太後故意假裝暈倒讓君無痕回去。”
“哦。”樓蕭不太熱絡地應了一聲。
那太後的事情,她確實不太關心,並不想過問。
“還有……今日屬下在都城派了夜凰門的人四處搜尋了一番君雪薇的蹤影,之後在一家酒樓發現了有幾位南疆人出入。”
“哦?你怎麽確定他們是南疆人?”樓蕭這才稍稍有了幾分興趣地抬眸看向暗夜。
比起太後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南疆人的出現才是最讓她感興趣的。
南疆被滅國至今,除了上次給北冥擎夜解咒在那南疆邊境碰見了不少南疆遺留下來的後裔之外,她還真的沒有再見過其他地方出現南疆人了。
“他們都承認了。並且這些人一路行來故意聲稱自己就是南疆人,正統的南疆人血統。”
“嘖……”聽見這話,樓蕭忍不住咂舌。
要麽是故意,要麽就是這些人腦子有問題。
既然知道自己是南疆人的身份,又怎麽會大張旗鼓地表達自己的身份?更何況還是在北疆的地盤上。
“在哪家酒樓,明日帶我去看看。”樓蕭的眼眸輕輕眯了眯,紅唇輕輕挑起了一抹微弧。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南疆人,這麽不怕死。
……
禦書房。
君無痕剛剛從太後的寢宮走出,走回至禦書房剛剛落座,卻發現有信鴿倏然落在了他的桌案上。
他的神色微沉,抿唇。
一種古怪的情緒在心底醞釀開,將他給狠狠抓牢了。
這信鴿,是從西域而來。
他派了眼線在西域盯著,也是想要了解北冥擎夜那男人的情況。
人的心思格外奇怪,大抵都是自私的。
一方麵希望北冥擎夜死了最好,這樣他便可光明正大地照顧樓小;另一方麵,他又並不希望北冥擎夜出事,樓蕭若是傷心了,更不好。
如此糾結的情緒,時刻抓著他的心。
他伸手抓過了桌上的信鴿,將信取下,匆匆讀了一番上方的內容,瞳孔驟然緊縮。
……
天色微亮,樓蕭便帶著暗夜出了皇宮。
她身為西域皇後,宮門口的侍衛卻授命不能讓她出宮。
樓蕭走至宮門口的時候,就被攔住了去路。
“陛下有令,您不能出宮。”
“哦,不出宮的話,我就讓你們自宮。”樓蕭一臉淡定,從衣襟處取出了絕殺,細細把玩著。
她的神態自若,鎮定地垂眸擦拭著鋒利的刀刃。
她垂眸的刹那,眼底的鋒芒盡數斂去。
看著她取出絕殺玩弄,暗夜默默地瞥了她一眼,轉頭對著侍衛道:“你們若不放行,我們娘娘必定會告知你們陛下把你們給閹了。”
他一臉惋惜著搖頭,仿佛事情當真會如此。
侍衛相視一眼。
“有何事你們陛下若是怪罪下來,就隻管說實話就行。”樓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視,“到底放不放,這麽婆婆媽媽的?”
她的耐心都要耗盡了。
她必須要去見一見那些南疆人。
侍衛心中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不敢動。
“讓她走。”而恰恰這時,一道女音響起。
樓蕭挑眉轉頭看向身後。
一名身姿婀娜的女人走來,一身豔麗的宮裝,莫名有些灼燙人的眼睛。
樓蕭還是記得這個女人的,是昨日的雅貴妃。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