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坐在園子裏喝著茶,看著坐在對麵的君雪薇說起今日的案子一事,眉梢輕輕揚了揚。
“死的人都查了嗎?”樓蕭放下茶盞問道。
她閑來無事,也隻能幫他們破破案子了。
君雪薇點點頭,“仵作已經驗屍過,都是被捅了一刀推下水去的。那宮女誓死都不肯說出到底誰是主使,一口咬定是我。”
“是嗎?”樓蕭垂下眼簾,若有所思似的輕輕撫弄著茶盞的盞杯。
“瀟瀟,你想到了什麽?”君雪薇好奇地問道。
“並沒有。”樓蕭聳聳肩,“對付這樣的小宮女,其實很簡單的。她必定是後宮的某一位指使,如若對她稍稍引.誘一下,說不定她就會說出口。隻可惜的是,君無痕已經下令砍殺她。這唯一的凶手犯人死了,要查隻能……再尋其他的證人。”
君雪薇皺眉。
引……誘?
樓蕭又道:“其實也挺簡單的,畢竟這個案子的凶手都已經擺在了眼前。況且,君無痕不是都說了,日後再多納些妃子給你殺,此事你若是再追查下去,對你沒好處。”
“你也猜測是太後做的?”雖然樓蕭沒有指出來,可是君雪薇已經明白她話中之意了。
這無疑和她心底猜測一樣。
樓蕭輕輕點頭。
“如此迫切想要害你的,除了太後,我想不到其他人。”
“不過……太後今日與我說了些古怪的話。”君雪薇抬眸,眼底多了一抹憂愁。
樓蕭來了幾分興致,問道:“什麽古怪的話?”
那太後,都大難不死了,還要在這兒作死,是嫌棄自己命太大了呢,還是覺得活得不耐煩了?
君雪薇緩緩將衣裳拉至肩頭,露出了她肩上的一枚胎記。
“這個……太後說,若非不是因為這胎記,她是絕對不會撿我回來。”
樓蕭的視線一轉,落在了她的肩頭上,瞳孔一縮,立馬站起身來。
看見樓蕭的反應,君雪薇也有些愕然。
“瀟瀟?”
樓蕭大步走向她,最後站定在她的身前,仔細打量起她肩上的胎記。
“這是沙漠紅蓮……”她低聲喃喃。
君雪薇不解地看著她,茫然。
“沙漠紅蓮,很難見到的,但是曾經在南疆有一年開的極為豔麗。這種植物,隻有南疆才有,並且南疆人喜歡用此花做蠱蟲的食物,讓蠱蟲吸盡花汁,將毒發揮到極致。”
“南疆……”君雪薇喃喃著這二字。
又是南疆……
“這是我在母親的書籍上看到的,我母親也留了不少記載南疆之物的書籍,不過都以南疆字體所寫。你……這是胎記沒錯。”
樓蕭的話,仿佛在君雪薇的心底壓下了一塊重石。
“這話的意思是……我……”她可能是南疆人?
“雪薇,你是南疆人。”樓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也沒想到,君雪薇竟然是……南疆人!
南疆國土雖然大,但是有小半都是被黃沙覆蓋,而且南疆多種族,以種族不同姓氏不同。當初南疆滅國時,那些貴族的南疆人盡數被殺盡了吧?
東冥與西域合力殺盡了南疆之人,當然除了一些老百姓逃難到了邊境之地躲災。
百姓們畢竟隻是百姓,隻想著溫飽,當然不會將南疆巫咒巫蠱當做一回事。他們平日裏與其他國人在一起,並沒有人會懷疑他們,隻要將身份掩蓋好,誰也不會覺得他們是南疆人。
可君雪薇這肩頭上的胎記就不同。
這胎記,隻有在南疆上的南氏一族才會自出生以來就帶著這樣的胎記。
正如北冥擎夜那後背上的一條龍紋代表著西域國的貴族一個道理。
穿越前,她若是知道有這麽奇特的事情一定會覺得是天方夜譚,穿越後對這些事情雖然邪乎,可也深信不疑。
母親的書籍上記載南疆的事情不多,畢竟大部分寫的都是巫蠱巫咒之類的東西。但關於以前的南疆是怎樣的過度,那些書籍裏可都是有記載的。
想必其他三國的書籍上或多或少都有記載著南疆的事情。
南疆人的存在本就是遭天譴的,畢竟用巫咒巫蠱來讓這麽一個國度的人強大,這確實會讓人心生懼意。
君雪薇緩緩將衣裳拉回,整個人都有些怔然。
“瀟瀟……可你沒有啊!”
“因為你與我不同,你是南氏一族,而我,並非是。”
“……難怪,難怪那日嶽塵說,要帶我去南疆。”她獨自喃喃,有些恍然。
樓蕭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雪薇,這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南疆人的身份本身就是個危險,在你還不能完全確定君無痕對你的心意之前,什麽都不要說。”
君雪薇輕輕點頭。
南疆人的身份確實是個危險,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但她更想知道,她的父母可還健在?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