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心裡不是一清二楚清楚嗎!
身體扭動掙紮,無論往哪裡躲他都如影隨形緊追著不放。
薄唇所到之處激起密密麻麻的顫栗。
半掛在肩膀處的肩帶搖搖欲墜,微涼的鼻尖不滿被阻擋,往前輕輕一蹭,
肩帶滑落。
鼻息沿著香肩肆意往下深嗅著她的氣息,癡迷又瘋狂。
終於,似吻非吻般逗留在那抹軟肉周圍,男人的嗓音柔而沙啞,透出一股難耐的味,循循善誘地逼問,
“說,為什麼嫌我惡心。”
滾燙的呼吸澆在她胸口上方,溫嫿聲音裡加倍的厭惡以及一絲恐懼,“被不喜歡的人碰,你不惡心嗎。”
冷嗤一聲,濕熱的唇瓣不再猶豫地吮咬住領地裡巡邏已久的軟肉,叼含在嘴裡,用力吞吐碾磨,
“還有呢。”
嗓音磁啞含糊,帶著誘人的癢。
溫嫿被他的動作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瘋子!
“傅默!”
“說了,我就不往下,溫嫿,”聲音很輕很輕,帶著情欲的沙啞,牙齒咬住胸貼一角緩緩撕開,一點一點,撩人又折磨。
溫嫿的心跳一下子被他刺激地亂了節奏,急促地喘息著,話語裡是惡狠狠的厭惡,急聲道,“臟!我嫌臟!傅默,你女人那麼多,親過睡過那麼多人,被你親就像被病毒觸碰一樣讓我惡心難受!”
說完周遭一片死寂。
周圍的空氣像是瞬間被冰封住一般。
胸口處滾燙的呼吸沒有再落在上麵。
幾秒後,下顎用力一扯,渾圓上那抹遮擋被無情地撕拉開,男人的頭在她胸前緩緩抬起,眼尾赤紅一片,露出邪氣魅惑的笑容。
和很重的情欲。
床頭桌子上的台燈被按亮,光線朦朧曖昧。
修長如玉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黑色襯衫上的紐扣,眸光如磁鐵般吸住她,每解開一顆,臉上的魅色就深一寸。
他眼裡情欲翻湧像要掙脫籠子,溫嫿臉色瞬間大變,雙腿被他困在身下,側過身往床下探。
他的樣子,像要動真格。
溫嫿抗拒著要離開這張床。
黑色襯衫從她眼前滑落到床下,盯著地上堆在一起的黑色襯衫,溫嫿抖著聲音,“你要乾嘛!”
就著她側身的姿勢,傅默壓上去,輕柔濕熱的觸感沿著白皙的手臂寸寸往上,吻遊離到她耳側,很輕很低的氣音撩著她,
“不是你說我睡過很多女人嗎?現在讓你試試,我到底睡沒睡過。”
傅默這個瘋子,你瘋,他隻會比你更瘋。
溫嫿緊閉雙眼,雙手推拒著他,反而被拉起勾在他脖頸。
慢慢低頭吻上她的額頭,很輕柔的力道。
徘徊著,吻落在她眼皮,鼻尖,臉蛋,紅唇,如羽毛般輕輕撩過。
很癢。
“睜開眼,看我。”聲音貼著唇瓣響起。
溫嫿能感受到他身上平靜壓抑的瘋感,呼吸已經不自覺沒了,手心都是冷汗,緊抿著唇,眼睫微微顫抖,沒有睜開雙眸。
“我和那些女人沒親過沒做過,溫嫿,我隻和你接過吻,你總是不信我。”
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用力吻住她的唇瓣,像是要吃了她,氣息交融在一起,水漬聲由淺及深蔓延在房間,後腦勺被他緊緊扣在手心,溫嫿往哪個方向都躲不開,呼吸不順地喘息著。
一吻結束,傅默額頭抵著她,喘息聲性感惑人,啞著音色,“溫嫿,我想要你。”輕輕廝磨她水潤紅腫的雙唇,“我們做吧。”
這句話震的溫嫿腦中一片空白,睜開雙眼怒罵他,“我不會和你做這種事,滾開。”
朦朧的燈光中,肌肉分明的手臂撐在她兩側,腹肌如壁壘凸起,胸肌健壯,身體隨他呼吸頻率起伏,下顎線緊繃著,喉結輕輕滾動,唇角處蕩漾起笑意。
很強烈的男性氣息侵略著她,溫嫿艱難偏開頭。
握在她臉上的手又把她的臉掰正,眼裡濃烈的欲望淡去幾分,大手自她臀後用力托起,傅默轉身靠在床頭,溫嫿再次跨坐在他腰腹處。
臉被迫埋在他沒有布料遮擋的緊實肌肉上。
摸著她發燙的耳尖,大掌撫在她臀處往上一托,兩人視線相平。
一個眼裡蕩著情意,一個眼裡滿是怒意。
扣著她的後頸,耳鬢廝磨般,聲音低啞帶著懶,輕輕一吻,“還惡心嗎?”
怎麼可能不惡心,但溫嫿也看懂他的意思,說惡心他就會繼續,抿平雙唇不說話。
傅默也看出她的敢怒不敢言,第一次厭煩自己以前搞出的那些破事,鋒利的眉眼嚴肅正經,湊到她眼前看進她眼底深處,語氣很認真,“溫嫿,以前那些女人我沒有和她們親過睡過,和她們的接觸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我不喜歡她們,她們喜歡的也隻是我的錢和權,這段不成熟的經曆的確抹不掉,我做過的事情我會認,但是我和她們真的清清白白,我不臟。”
“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在意的是你不要再碰我,”嗓音很冷漠。
她抗拒的一直是他的觸碰,而不是他和彆的女人是否親密,他以前的感情史與她無關。
“你要習慣,以後我們會更親密,我給你時間適應。”深沉偏執的黑眸緊鎖著她,暗啞的聲音染上情欲,單側頭顱壓向她,雙唇又糾纏在一起。
和他說話永遠是這樣,你說東他就拐去西,溫嫿冷沉著張臉。
用力咬緊牙關要咬下去,他卻像是提前知道她的想法,迅速抽離開,抵著她的頭悶笑,手掌撫在她柔軟的肚子上,“一身牛勁在床上發完,帶你去吃飯。”
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下床,緊實有力的臂膀托著她來到浴室,鏡子照出兩人的親密無間。
溫嫿臉色冷漠地坐在洗漱台上,傅默給她穿好拖鞋將她放下,站在她身後,在她耳邊低語,“先洗漱,好了就下去吃點東西。”
溫嫿低垂著眉眼,冷聲,“我不吃。”
“肚子都叫出聲了,”低笑著揉她頭發,哄道,“不吃怎麼有力氣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