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章:熊廷弼_我的極品後宮_线上阅读小说网 

063章:熊廷弼(1 / 1)

劉堇微微沉吟,猶豫地說:“汪文言這個人,咱家幾年前就想要對付他了,但無奈那時候咱家的根基尚淺,奈何不了他。此人與葉向高關係甚密,恐怕是不好對付的,維華你可曾想好如何解決這個人?”

“對付這個人並不難,京中都知道汪文言這個人喜好斂財,常執行法理外的事,所以隻需派人查他便可。隻要查出他幾件罪證出來,再派幾個禦史上疏彈劾,東林黨人就休想脫得了關係,到時千歲穩操主動,是進是退都在千歲的手中,眼前之危必然可解。”霍維華說道。

略為尋思,劉堇便不再猶豫,大聲說道:“好,維華真不愧是咱家的諸葛孔明,咱家這就派人去查汪文言。”

側過臉便要叫孫雲鶴,但是孫雲鶴卻不在,不由低頭看了一眼還跪在那裏的袁海,卻是想不起他叫什麽名字了,隻好問道:“你…你叫什麽名字?”

聽了劉堇這個問題,袁海登時一陣泄氣,折騰了半天,劉堇竟然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實在是太失敗了,難不成自己那聲千歲是白叫了不成?袁海不敢遲疑,連忙說道:“回千歲,屬下東廠司房袁海。”

“袁海!”劉堇點頭,急忙吩咐說:“咱家現在就命你去查汪文言,你可有把握查出他的罪狀來?”

機會來了,袁海大喜過望,斬釘截鐵點頭說:“千歲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托,若是出了差錯,屬下拿頭來見千歲。”

“好,你現在便去,事成之後,咱家提升你為東廠百戶。”劉堇不忘記許以好處,他辦事向來如此,許以好處使人甘願效命。

“多謝千歲!屬下告辭!”

東廠百戶,袁海欣喜若狂,從書房出來後,一步也不停便直奔大門,見到等在那裏的錢恩他們,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們朝胡同口跑。

“司房,這麽晚了,我們上哪裏去?”

“去找熊廷弼!”

劉堇讓袁海去查汪文言,袁海卻連夜帶著錢恩他們去找熊廷弼,而且他堅信隻要找到熊廷弼,就能以他為突破口把汪文言掀個底朝天。

汪文言,號稱天下第一布衣,東林黨的智囊,這個袁海清楚,而被傳首九邊的熊廷弼大名他也是如雷貫耳。按理說這兩個人一個是東林黨頭腦人物,一個卻是楚黨中人,風馬牛不相及,何以要查汪文言不法之事卻要從熊廷弼身上著手呢?

對此袁海很有自信,熊廷弼因為放棄遼東和王化貞一起被論罪下到詔獄,為了出獄,他到處托人找關係,想將自己弄出去,最後他找到一個人,這個人向他保證一定可以將他救出來,這個人就是汪文言。

汪文言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將熊廷弼下到詔獄的其實就是他們東林黨,所以指望葉向高、吳星他們鬆口將熊廷弼放出來,指望不大,因此汪文言決定找另外一個人幫忙,輾轉托人找到了劉堇,請劉堇出麵將熊廷弼給放出來。

劉堇可不知道是東林黨的汪文言請自己辦事,而且他也愛惜熊廷弼的才幹,不忍心他就這樣被處死,因此爽快的開了價兩萬兩,意思是說,隻要熊廷弼拿出兩萬兩銀子來,便可以出獄再為朝廷效力。不過事情最終沒有辦成,這倒不是劉堇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熊廷弼拿不出四萬兩銀子。

汪文言將劉堇的價碼給翻了倍,據說熊家東湊西湊,倒是湊了兩萬兩銀子出來,但是汪文言憑空就要再吃兩萬兩,熊家自然是拿不出來了。

現在袁海要做的便是找到熊廷弼,具體的說,是找熊廷弼的家人,然後從他們口中找到汪文言參與這件事的證據,之後事情就簡單了。汪文言敲詐熊家這麽多銀子想幹什麽?他一個中書舍人何以敢應允將詔獄欽犯給放出來?這件事和吳星他們有沒有關係?一開口就是四萬兩,心倒是黑的,除了這事,汪文言還幹過哪些不法之事,收受了多少賄賂?這麽多銀子不可能一個人吞了,還分給了誰?

推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管汪文言在辦這件事時是否和東林黨其他人通過氣,隻要他辦了,參與其中,那便是罪狀,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將不關聯的事情牽聯到一塊,手段可是太多了,更何況汪文言也的確太不幹淨了,說他是京城第一貪也不為過,仗著自己的江湖手段,在京城興風作浪,中飽私囊,收銀子收到手軟。

東林黨是興在這個人的身上,卻也要亡在這個人的身上。身為東廠番子,袁海自認自己是完全可以將這事辦得滴水不漏,叫東林黨啞巴吃黃蓮,乖乖的把汪文言這爛攤子給扛了。

其實熊廷弼這個人的遭遇其實挺讓人歎息的,他對邊防是有大功,但同樣卻有大過,將他與王化貞一同定罪下到詔獄,並不是冤枉他。熊廷弼不冤,他該死,他必須為他的愚蠢決定負責。

王化貞主戰,熊廷弼主守,戰守不合,王化貞自視有強硬後台,不理會熊廷弼,結果戰敗,這是他咎由自取,自大所致。而熊廷弼為了對王化貞的那口氣,索性把邊境全部棄舍,這是他自尋死路。王化貞絕對不是閹黨,相反的他是東林黨,而且他的老師是東林內閣首輔葉向高。

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是閹黨,要知道那時候劉堇在內廷中還沒有什麽地位,談何網羅黨羽控製朝堂,組織閹黨呢?要知道朝堂之中可都是東林黨人,是所謂的眾正盈朝。硬說王化貞是閹黨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將楚黨的熊廷弼說成是東林黨,說他冤枉,更是可笑。

僅僅為了一口氣,而不顧大局,拱手將百萬土地讓於異族,這等行徑與自毀長城有什麽不同,熊廷弼死得不冤,他這牢坐得更不冤。熊廷弼有才而無量,有功卻也有大過,下獄待審沒有冤枉可言。

袁海對熊廷弼並不感冒,何況現在正是在賣力時候,自然無心去搭救這個讓老豬皮感到棘手的熊蠻子。其實救下熊廷弼還是大有好處的,至少此人知兵,隻要腦子不發熱,必是獨當一麵的大員。

但至少現在,袁海並不抱任何幻想能夠收攏如熊廷弼的人物。道理很簡單,哪怕人家現在是落難者,但也遠不是自己一個區區東廠司房所能拉攏的,他的出身注定與那些大名鼎鼎的大明官員走不到一塊去。在那些傳統士大夫眼裏,袁海隻不過是個鷹犬而已,可以利用,但絕不會真正的親近,此即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組建自己的班底,袁海是一定會做的,他自然不會甘心永遠做劉堇門下的一條狗,因此他必須在努力往上爬的同時打造屬於自己的人馬,一支隻聽從自己的力量,否則他就永遠隻能受製於人。然而班底的建立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辦成的,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袁海還是知道的。

在他還是一個小小東廠司房的時候,卻想著去拉攏那些有本事的名人,當真是癡人說夢了,不說別人,就說熊廷弼,人現在在詔獄裏關著,他又憑什麽把人救出來呢?

辦不到的事情可以去想,但絕對不能去做。或許自己的班底隻有在自身足夠強勢時才能建立,正如劉堇還是那個李選侍身前老實憨厚,被楊漣一嚇就害怕的時候,恐怕從未去想要如何如何拉攏一幫朝臣為自己搖旗呐喊吧。

“我所能依靠的隻有這些與自己出身相同的番子,將來的事留到將來再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當好劉堇手中的這把刀。”走出胡同口的那刹那,袁海如此對自己說。

“熊家在正陽門外廊房胡同,兩年前朝廷鎖拿熊廷弼的時候,屬下便曾到他家去過。”張德喜曾受命查抄過熊府,所以認得路,便在前頭帶路。

夜已經很深,但長街之上卻不黑暗,兩側都有路燈照明。路燈是以燈罩罩著的燭火,隔數十步便有一盞,一直通向外城。路上已無行人,隻偶爾有打更人從對麵迎頭過來,看到前麵來了幾個東廠番子,他們都是識趣的停在路邊,等袁海等人走後才敢繼續打他們的梆子。

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兵丁也撞見了兩波,但他們也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袁海他們,便繼續巡視,並不敢過來盤問什麽。走了大概有半個鍾頭,袁海一行人才找到位於外廊房胡同的熊家。熊家院子倒是不大,看起來與尋常人家並沒有區別。

“司房,敲門?”錢恩問了句,便要上前敲門。袁海卻攔住他,想了想吩咐張德喜爬上院牆頭,進去直接將門打開。

爬牆頭?張德喜一愣,聽袁海說要來查熊廷弼的家人時,他便興奮起來,這落難的大官家裏再搜刮怠盡總也是有油水可撈的,因此早就卯足了勁,直等到了地頭,便給他來個臨門一腳,動靜越大越好,如此才能顯出他們東廠的威風,也能震住熊家人,然後搜刮敲詐什麽的自然就是小事一樁了。哪知道袁海卻讓他爬牆頭,搞得跟做賊似的,把張德喜弄得十分鬱悶,硬著頭皮在李慶的幫助下躍上了熊家的院牆,看了一眼裏麵有沒有狗後,才跳落下去。

大門打開後,袁海當先便朝院內走去,因為院裏光線黑暗,看不清楚擺設,因此一個沒留意,撞到一口水缸上,發出了聲響。

深夜之中,萬物寧靜,突如其來的響動自然驚動了正在睡夢中的熊家人,很快就聽東院屋子有人叫了聲:“誰?誰在外麵?”

“別出聲。”

袁海示意錢恩他們不要出聲,屋內人側耳聽了一下,有些不放心,起床點上燭火之後披了一件單衣便出來查看,哪知道燭光所及之處,幾個東廠的番子正冷冷的朝自己望,不由得嚇了一跳,失手將蠟燭掉在地上,顫聲的說:“你們想要幹什麽?”

地上這個人大約三十歲的年紀,國子臉,劍眉,長得好像俠客一般,但他的反應卻和這張臉不相配,明顯對袁海他們感到十分的害怕,眼神中滿是驚恐。

袁海上前將蠟燭撿起,蹲下身去將燭火在這人臉前虛晃一番後,凝聲問道:“熊廷弼是你什麽人?”

“是…是家父……”因為害怕,這個人的聲音有些打結,眼睛被燭光閃得有些剌眼,隻好別過頭去。

“熊廷弼的兒子?”袁海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攝於東廠番子的威名,熊廷弼之子不敢猶豫,小聲地回答:“小民熊友安。”

袁海又問:“可有功名?”

熊友安點了點頭,後來又迅速搖了搖頭:“小民是二榜進士出身,隻不過因為家父的緣故,現在已經是為一介平民。”

他頓了一下,見問話的番子將蠟燭拿到一邊去了,便扭過臉來慌張地問:“敢問幾位官爺深夜到此為何,可是我的父親出了事呢?”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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