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地就看到了青青的草原,當草原出現在江南柳的麵前時候,她一下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活過來了,那些漂泊的歲月,彷佛都隻是過去,她一下子很開心,她望著那藍天白雲,發自內心的笑了。
“到家呢?”朱阡說,他很理解江南柳的欣喜。
“嗯,到家了,很開心。”江南柳說。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朱阡問,他是故意逗江南柳的,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個秘密,看她自己說不說。”貼木心,好聽嗎?”江南柳笑著說。
“貼木心,好聽!”在這個飄著藍天白雲的草原,看著身邊的帖木心,朱阡有些心思飄遠。
彷佛那個京城的皇宮,隻是昨天的一個夢幻,眼前的自己身在大漠山中,策馬前行,去征服遙遠的疆域。有眼前的美人為伴,此生何憾?
當他們在草原上前行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大隊的士兵騎馬過來。當那些士兵來的時候,停下來看了一眼他們,阿羅爾大叔滿臉堆笑,在路邊一個勁的點頭。士兵中的隊長樣子的人,停了下來,不停的打量著他們一行人。
“你們是做什麽的呢?”他用瓦剌語說。
“我們是商人,想去青山一帶,收購本地的手工,然後將我們帶來的大明的瓷器絲綢賣給他們。”阿羅爾大叔說。
“哦,你們有好的貨?”那個隊長說。
“是呀,老總要來看看嗎?”
“不了,我們得趕路,最近左賢王下令,要嚴加盤查來往人等,防止細作,但是我是常看見你的,你應該不是細作。”
“那是,那是,我隻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我隻想要微薄的利潤,好讓我的孩子,以後當兵退伍後,有個好生活,他和你們一般的大,也在大王的軍隊中。你們的父母想來也是如此,在辛苦的為你們的未來做事了。”
“大叔,我的爸媽才沒有你這樣的能幹了,你的兒子真是好福氣呀,我爸媽隻知道放羊,一到冬天羊總是餓死,這不是又給我帶了信,說去年冬天羊又死得差不多了,讓我想法給他們匯錢買小羊了。”
“老總真是孝順,你爸媽有你這樣的好兒子,真是幸運呀。”說著,阿羅爾大叔將一大塊銀子遞到了隊長的手裏。
隊長握住了銀子,悄悄放在了懷裏:“大叔你真是客氣,謝謝你的關心,我們得走了,你一路走好。我叫馬蘇德,大叔以後如果在這條路上,有什麽事,可以說我的名字,我的兄弟還是很多的。”
“謝謝馬蘇德老總,以後有時間一定一起煮茶喝,幫我問候你的父母。”
“不客氣,大叔!”馬蘇德轉過馬頭:“兄弟們,走了,我們繼續!”
馬蘇德走後,江南柳將對話翻譯給他聽了,朱阡看看大家,心裏想,瓦剌人的生活也苦啊,一個冬天就讓一個家庭的財產化為烏有,所以他們以前常常要洗劫邊城,隻是這些年兩國相互貿易,聽說他們很多人也學習了漢人的農耕技術,水利灌溉技術,生活應該好多了。
朱阡看到一路上,也有瓦剌人的耕地,他心裏對兩國的未來,更加的有數了。隻是下一步是危險還是平安在等著他們?朱阡一行人,一路往瓦剌都城趕去,一路上隻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沿途的牧民都在草原上,或者放牧,或者自由的做各種的事情。每當夜色降臨的時候,家家的蒙古包都升起了炊煙,這個景色讓大家都想起了江南江北,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
帖木心的心裏,也是充滿了對故土的眷戀,她想起那條河,那條家鄉的河,在那條河邊她出生長大,每個傍晚都是這樣的風景,太陽在遠處落下,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河流在落日的照射下,金色的依然在流淌,隻是一轉眼間就流走了自己的童年。
隻有此刻,自己負劍打馬而來,而前路依然莫測,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她歎息了一聲。
“別歎息,一切都會好的。”朱阡對她說。
“已經到家了,還多愁善感?”朱阡問。
“近鄉情更怯嘛,你們漢人的詩。”帖木心說,朱阡笑了。
這天在傍晚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宿營在了一座山下。他們升起了帳篷,燒起了篝火,再加上他們去附近的山上捕獵到的一隻麋鹿,他們的晚餐相當的豐富。他們吃過晚餐後,各自回各自的帳篷休息,負責警戒的在四處悄悄的放哨警戒。
帖木心一個人,往山上的林子走去,她知道她得定期和自己的手下聯係。當她來到樹林的時候,她看到了張勝他們幾個在那裏等候。